那部分肌肉都已经溶解,眼中流出血泪,而身边的宫理还是一副掏心掏肺的担忧关切。他只感觉浑身冷汗都快从盔甲里淌出来了。
林恩还没注射完第二支药剂,侍女长已经口吐白沫一动不动了,但他似乎极为坚决的执行着宫理的命令,还是将剩下药剂全都注入了进去。
宫理揉了揉额头,抽泣一声:“可惜啊,这药看来还是救不了侍女长啊……”
人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却噤若寒蝉,甚至有几个侍女腿一软,靠在墙上差点滑坐到地上。
宫理却走入血泊中,看也没有看侍女一眼,反而对林恩伸出了手。
林恩蹲在那里,他猜不出来宫理要他做什么,便一动不动。
直到宫理的白裙拖行在血里,她走到林恩身边,伸出手臂抱住了林恩的脑袋,轻笑道:“吓坏了吧。没事啊,没事。”
林恩愣愣的看着她,感觉到宫理眼中含笑,甚至手指极其轻柔地抚摸过他满是半干血迹的脸颊。
宫理不顾他脸上头上的血蹭在她的衣裙上,手搭着林恩的肩膀,环顾四周笑道:“他就是容易急,容易受惊,大家不用怕。抱歉抱歉,金屋藏娇,是我没跟大家打过招呼。”
扎哈尔哽住了。
她揽着那个蹲直了都快到她肩膀高度的满身是血的男人,就像个刚刚捕猎后吃的满身血浆肉泥的野狼。她到底是怎么能说出“娇”这个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