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以为林恩是感觉到疼。
但她立刻察觉到信息素随着牙齿刺入, 缓缓的坚定地注入他腺体里,像是她的本能一样。男人没有尖叫,只是用力弓着后背,嗓子眼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来, 脸更用力的贴在她手臂上, 身体痉挛。
有点太乖了, 简直是依赖她一样,跟刚刚又动刀又死犟的简直不想一个人,这就是Alpha的力量吗?
他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一场雨浇透了她,更多的信息素甚至通过牙齿侵入她的口腔, 给她带来了口中苦甜,微微耳鸣的联觉。
宫理甚至感觉自己都开始烫热起来, 她的情绪像是毛衣上钩破的线头,被他拽扯着即将流露。
而后如她所料般, 男人猛地身子弹动了一下, 昏死了过去。
宫理松开了口, 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个男人的信息素简直就像是给生锈的机器上油一样,宫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充满活力般轻松。
这什么采阳补阴吗?
林恩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软倒下来从她身上滑落,宫理却也被拽的一个趔趄。她才发现,林恩昏倒之后都紧紧抓着她的衣摆不肯松手,她掰了一下他的手指, 这个男人的手跟铁钳似的掰不动,除非把他手指弄折了。
宫理感觉自己衣袖上也沾了他的口水, 披在外的罩袍上更都是他的信息素。这个Omega的信息素当时可是暴露在了教廷骑士面前, 她要是沾上了, 会立刻被怀疑跟沙蓬人有联络。宫理干脆将外衣脱了下来,全扔在了男人身上,就把他抛在了巷子深处。
她临走之前看了一眼男人,要不是他衣服都是完整的,她真像个……罪犯啊。
……
扎哈尔再找到宫理的时候,她正坐在某家狎戏馆子的二层阳台边,捏着廉价的卷烟,身边依偎着一个年纪不大的Omega。
她穿着单薄的无袖亚麻衣裙,但因为肤色与容貌,已经引来不少人的驻足惊叹。
那Omega被她迷得神志不清的往她身上蹭,她却只是笑着玩着身上买的各种零件武器,甚至还拿着个中看不中用的镂空折叠刀吓唬那个Omega。
Omega早就痴了,恨不得拿嘴去舔刀,却忽然被人粗暴的拽住衣领往后拖去。
宫理抬起眼来,漫不经心的吸着卷烟,抿嘴笑道:“骑士长,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深色肌肤的扎哈尔穿着一件立领蓝色衣袍,配有金色腰带与扣子,看起来身份不低但又没暴露教廷骑士的身份,面颊两侧对称的金色嵌条像是图腾般熠熠生辉,他轻蔑的看着宫理,忍不住冷嘲热讽道:“用逃跑只威胁出了几条吃喝拉撒的事儿,然后跑出来就来到这么脏的地方玩是吗?”
宫理窝在软沙发里,看着其他几个穿便装的教廷骑士已经将楼下围观的人都驱赶了,她懒懒的晃了晃穿凉鞋的脚道:“扎哈尔——我可是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本来我可是想把草叶子塞你鼻子里,但只让你服个软,我就没这么做了啊。都当着这么多人,我不毁你面子,你也别驳我面子嘛。”
她语调简直像是撒娇一样,眼睛斜过去瞧他。
扎哈尔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
但他也清醒了几分。这个女人之前在宫廷里的时候,就是又装傻又装柔弱,才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傀儡王,最后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来。
现在就是防也防不住她,如果汇报到姐妹会,自己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骑士长排名位更是深受影响……他自己权衡利弊下来,也怕宫理在城中闹出大动静惊动姐妹会,只能做出追着她在城里跑,甚至替她解决背后麻烦的选择。
扎哈尔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唾弃自己——
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他想起凌晨的时候,宫理轻易击昏了他的属下,还把他死死钉在花园地里,在露水花丛里手欠的使劲儿抠他脸上的教廷芯片条,他想骂她都不敢骂太大声让别人听到。扎哈尔现在都感觉脸颊两侧火|辣辣的疼。
他态度软化了几分,但仍然没好气道:“你玩够了吗?”
宫理将手交叠在脑后:“饭做好了没有?”
扎哈尔:“……”他哪儿知道!
宫理笑眯了眼睛:“走。起驾回宫。”
……
她把自己买的叮咣五六的破烂玩意儿全带回来了,侍女长总觉得那里头有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还想去查,扎哈尔却拦住了她,摇摇头。
侍女长看着宫理脚步轻快往餐厅走的身影,咬牙:“给她个刀片,说不定她就能把咱们全屠了!”
扎哈尔却摇摇头:“姐妹会明天就要见她,先看她能不能活到明天吧,别着急。而且她没有要杀我们的必要。”
侍女长却咬牙道:“要是姐妹会最后也神神秘秘没有定论呢?”
扎哈尔却轻描淡写道:“Alpha也是有情热期的,那是她最危险也是最盲目的时候,利用尤金的信息素毒杀她也不错。”
“……姐妹会没说让她死。”侍女长低声道,但她自己又接了一句:“也没说让她活着。”
就只是如果用这个办法的话,腺体里被强制注入精神毒素的尤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