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了,大概率就是被alpha临时标记了。
听说……这种标记和亲密行为,基本就是一纸之隔。
平树端了一杯水给他,实在没忍住,问道:“喝点水吧。你见到了那个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尤金都有些没力气起来喝水了。
平树心里有些愧疚,他混迹进宫廷里就是想要查宫理的动向。
因为外界传闻,更迭的新王是在一两个月前出现的。网络上拍摄到有飞行器从爆炸后的空间站安全离开、并且朝沙漠地区坠落,时间与新王出现差不多能吻合。平树一直怀疑王说不定会是宫理,但又觉得太巧合了。
他在宫廷里想要打探消息,但因为不了解格罗尼雅的风土人情所以不太顺利,平日帮助他最多的就是尤金。
今日深夜大家都睡了之后,尤金被人叫走,说是王身边的侍女要他去到上层,平树当时恨不得举手说自己想去——
可惜他是Beta,连这个可能性也没有。
尤金喝了一大口水,才开口道:“……很讨厌。”
平树听到了别人的传闻,惊讶道:“她折磨你了吗?”
尤金越想越气,点头:“她简直不把我当人。”
平树:……这应该就不是宫理了吧?宫理性格还是很温柔很懒散的性格,虽然有时候会捉弄别人,但那也都是小打小闹啊。
平树关心道:“你哪里受了伤吗?我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或者我们可以去教堂——”
尤金之前在平树面前表现的很开朗很孩子气,这会儿却像个懂了事儿的大人一样,反而越想脸上越红,神神秘秘道:“折磨人可不只是打人这种方式。”
平树想说:但你精神也挺好的啊!
平树坐在床边,也把果干和面包递给他:“那……王是长什么样子呢?”
尤金想起来她在微弱灯光下看起来清澈的眼睛,还有能让人手足无措的笑容,以及她……恶劣的行径,狠狠咬着面包:“面目可憎!就是个老巫婆!”
平树眨眨眼:“不是说以前的王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女性,但这位意外地很年轻吗?”
尤金心虚的挪开眼:“……”
凭恕痛心疾首:靠,别问了!你这是在问一个被人强X了的可怜小孩加害者长什么样啊!平树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平时在厨房里忙活的大部分都是凭恕,因为尤金经常偷拿他叔叔那边藏储的红酒给他,凭恕意外的跟尤金关系还不错。
平树想来想去,也觉得宫理应该不会在床上折磨第一次见面的人。只不过八卦里,关于强大alpha的情|热期也一向是谈资,仿佛alpha们平日是最睿智的学者、法术强大的文官,一旦到了情|热期就会展现出天赐的智慧的另一面……
尤金却手卷着毯子边,自己低声嘟囔起来:“……说到底我都觉得她根本没有好好看过我的脸,就知道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逼我说那些……”
平树:“什么?”
尤金忽然噤声,有点后怕道:“没、没事。”
他还记得最后,那位王眉眼含笑的看着他,说在这里说的如果说出去了一个字,她都会找到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尤金太相信她有这种能力了。
再加上侍女发现他进去了半天根本没有解掉情|热期,表情震惊,似乎是认为王……在某些方面不太行。
最后还给他一些强效抑制剂,压住了他的信息素,要他不许说出去。
两重封口,让尤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拼命喝水吃面包,最后打着嗝道:“……我们明天用最苦的水做面包给她吃吧。”
……
宫理站在贴满琉璃碎砖,热气蒸腾的大浴室,四周的侍女都被她摒退了,在这里水资源应该不算特别丰富,如此大的浴室用来沐浴洗澡,算得上是奢靡。
宫理本来还担心雾气之中有人想要杀她,不过刚刚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数值界面,不知道在她混乱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她的数值竟然已经几乎全满了……
看那个飞行器摔得跟个高空坠落的鸡蛋一样,她在里头都没事儿,恐怕对她而言想死都不是特别容易的事儿。
宫理觉得生活条件好,还死不了,就已经是身在天堂了,哼着歌脱衣服准备下水洗澡。
但生存值再高,宫理也差点被吓死了。
她脱下全身上下的衣物,然后呆住了。
……她实在无法忽略,突然出现在她身体上的部分器官组织。
这玩意儿她没少见过,她应该很熟悉。
应该……吧。
且不说她为什么来了这里不但有了强大信息素,还长出了这种她的性别不该有的东西。
但更重要的是,她长得跟她见过别人的……完全不一样……
倒也不是说什么大不大,狰狞不狰狞那种,而是……非常赛博。
格罗尼雅像是覆盖着某种规则类天灾,进入城市的人体可能都会发生变化,如果说在人体上有凭空多出来的器官,或许还能自洽融合。但在仿生身体上……就仿佛出现了某种程序bug,她的这个部分没有人类的肌肤的颜色,而是……能看到内部的金属色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