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地面”的街道上也有人。
宫理本来想再抬脸看看虚假的月亮,却注意到地面上的车队,正从天井边缘的道路上行驶而过,其中一辆悬浮车上,拉着的正是她破碎的飞行器……
他们为什么还要特意去回收飞行器回来?
宫理觉得周围疑点太多。
她捂了一下胸口,夜里起风之后而这衣服更像没穿了。
宫理还想找一件软薄点的内衣穿穿,倒不是为了防止走光,而是她怕夜里万一有人袭击她,战斗或者跳跃起来时会晃的太厉害——
她进屋走向房间一角过于高大的衣柜,拉开衣柜的门的同时,卧室的门也被轻轻敲响。
宫理没听到过于没有存在感的敲门声,她只是看到……衣柜里挂了好几件跟她脱下来的蓝色短袖一模一样的衣服,似乎是给她准备的睡衣!
宫理瞪大眼睛。
她的宇航服里穿着宫殿里的睡衣,也就是说——她之前就来过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她从太空中掉落下来,被别人误以为是“王”捡了回去,而是说她早在之前就来到这里了!
那为什么她要乘坐飞行器再次离开?宇航服里到底藏了什么?那群沙蓬人为什么又要来抓她?
她来了这里多久,现在再回来是不是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中?
那边也响起了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五六米的雕花门扇被推开了一条窄缝,宫理听到了脚步声,她立刻抓住自己的臂环,将金属臂环掰直成为一根长尺,握在手中当做简单的武器,背在身后。
一个穿着穿浅亚麻色无袖衣袍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他光着脚走在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脚步没什么声音,个子挺高,棕色卷发。
男人不像是来袭击她的,反而很紧张地左顾右盼,想要在昏暗的卧室里找到她的身影。
她合上了衣柜的门,声音吓了年轻男人一跳,他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宫理,试探道:“……陛下?”
看起来比宫理想象中还要小,五官很立体,蜜色皮肤,就像是在阳光下葡萄园里牧羊的希腊青年。但他穿得并不精致,手指上也有薄茧,可能是年轻的士兵,也可能是做活的仆人。
卧室里很昏暗,他似乎看不清宫理的模样,直到宫理点亮了衣柜旁的玻璃灯,端着灯走过来,灯烛照亮了宫理到耳边的银色短发和脸庞。
棕发青年呆呆的看着她的脸,挪不看眼,宫理靠近了几分,他似乎想要后退但却动弹不得。宫理靠近他颈侧,一下子就嗅到了甜腻浓郁的气味。
这个男人有类似于羊奶与蜂蜜的味道。
很甜,似乎也凉凉的,像是某种安神熏香安抚她的情绪,但宫理说不上喜欢。
奇怪。之前袭击她的那个干可可果的男人,在宫理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之前,几乎是没有气味的,宫理是因为他动作的风声转过头的。
但眼前的青年,却在她甚至没有释放信息素之前,就气息相当浓郁,宫理感觉像是鼻子怼在香水瓶喷嘴处吸了一大口似的。
她后退半步,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明明宫理要比他矮,她算是在仰视他,但青年还是脸上红起来,还是道:“陛下,我叫……尤金。”
他说话的时候,连口腔中的气息似乎都温度升高起来。
宫理:“你是做什么的?”
尤金还是选择半跪下来,仰头跟她说话,道:“我是……西主厨房的面包师学徒。”
按理来说尤金应该低下头去,但他没有想到那位新晋的神秘的王,竟然是一位透明琉璃般的年轻女性,容姿出彩,但更重要的是她银白色眸子透着警惕,嘴角含笑,像镜子一样审视反射着他的无措。
宫理却心道:这尤金还真是干活的。
面包师吗……他闻起来也很像个刚出炉的羊角包。
宫理思忖:她提了一句Omega,侍女们就赶紧拉了个厨房里的仆人过来上贡了。宫廷里就没有更合适的Omega吗?
这算是她被糊弄了吗?
对方也是个长得很漂亮的青年,宫理倒是很容易就能联系到某些滚上|床的事,但她对那些并不怎么好奇,只是比较奇怪信息素相关的事情。
如果现在的情况,自己释放了信息素,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宫理确实这么做了,但她这次更精准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在周围一米左右的半径内,甚至想象着信息素是有形状的风,能够攻击或裹挟向对方。
叫尤金的青年猛地瞪大眼睛,半跪在地上的身体晃了晃,两个膝盖都软软的顶在了地上,他张了张嘴,还想抬头看着她,却体温升高得厉害,脖颈沁出薄汗,肌肤发红,实在是撑不住的垂下头去。
而后宫理就看到他抬起手,有点发抖的用手指拨开自己脑后的棕色短卷发,露出后颈的一块硬币大小的凸起,平日似乎是藏在肌肤下几乎看不出来,此刻却微微凸出一些,宫理明显能意识到,他的羊奶与蜂蜜的甜腻味道,正来自肌肤下这块软肉般的凸起。
他身体打颤的厉害,哑着嗓子低声道:“……易感期还没……完全结束……所以会……”
宫理还没理解他的话,手指已经碰在了那块凸起上,像是某种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