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安在了身上。
班主任一边帮她擦着肩膀,一边道:“为什么非要自己换回自己的原装义体?真的很怕运来的时候给你弄丢了。”
宫理伸了伸手指:“啊。因为憋坏了,我想出去玩。玩的时候还是换自己的胳膊腿比较不显眼吧。”
班主任:“可我听说委员长会带重要的东西来找你,只是还要一段时间……”
宫理站起来,踮起脚尖伸了个懒腰,更显得腰窄腿长,薄薄肌肉藏在白皙肌肤下,她道:“我可不想等他。等我玩完回来吧,让他等我。”
班主任:……我哪敢说话。
宫理看着西泽的左手放在激光蚀刻机下面,正在以超精度的细激光,在左手食指上雕刻着指纹。义手为了方便抓取东西,本来就有纹路,现在似乎是对照她的指纹在重新雕刻。
宫理道:“所以我要的东西,现在是打算用食指指纹作为启动了?”
班主任:“因为芯片类或者是方体干员身份验证类的,都会成为修道院发现你身份的破绽。义手上的指纹因为没有皮脂,是不容易留下痕迹的,而且也不显眼。”
宫理拿着旁边的衣服和自己的光脑,到夜间万城又开始突兀地降温了。她将银色头发扎起马尾,戴起卫衣兜帽,穿着健身裤与运动鞋,斜挎着包就要往外走。
宫理甚至还从地下的小房间里顺了几包零食,她注意到甘灯还放了一些她上次从平树那儿拿到的咖喱味果干。
宫理都给塞进了包里,拎着离开前,班主任不放心道:“有个家伙,从你离开修道院的时候就跟着你了,一直躲在对面的天台看着这里,他非常敏锐,甚至连摄像头转向都注意到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动作。”
宫理看向班主任光脑显示的画面,对面天台上,一看那套暗色的铠甲她就知道是谁。外头还裹着有些泥泞的披风,宫理都怀疑他是一路跑着跟出租车的。
他就像对面天台摆放的展品一样,单膝跪地在那里盯着这边别墅。宫理都能想象到林恩目不转睛的样子。
……在这儿公费看簧片呢?
宫理有些头疼,她在修道院是白装圣洁了,本来都是跟他祈祷的时候都快把他忽悠瘸了,他现在怎么会有空来跟踪西泽啊!
宫理清了清嗓子:“西泽的虚拟投影,能不能换点……不那么少儿不宜的。”
班主任有些疑惑:“少儿?谁是少儿?”
宫理:“呃。算了。当我没说,就这样吧。让他继续看吧。”
班主任:“我更担心他会不会突然闯进来!”
宫理却笑道:“只要你们之前做好的虚拟投影里,别有把西泽绑在床上伺候的暴力戏码,让他误以为西泽要被人谋害了的话——估计他会一动不动的。啊,我从西侧通道离开的话,地面出口是在两条街之外吗?”
……
林恩确实在盯着看。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些放空。
以前去谋杀其他地区的神父时,他也见到过那些自诩正派的人,跟信徒和信徒的妻子苟且在一起。
他倒是对一切宗教的犯戒都没有实感,只是看着看着,就在对方最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下手了。
现在看着西泽,他总觉得有些……奇妙。
抱着他肩膀祈祷的时候算是亲密,还是说他跟别人嘴对嘴的时候算是亲密?
林恩一动不动的看着,一方面像是被蛊住挪不开眼,一方面又觉得那个西泽好像很陌生,他的手指不应该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做这种事的,而应该是抚过十字架,点过他的眉心,哪怕是夹着香烟……
但林恩总觉得自己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他只感觉自己头盔中呼出的热气格外滚烫,几乎遮掩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