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是——”
他心里快气急了,对凭恕道:“一定是你又瞎想了,你知道我们是要办正事去吗?你这样会搞得很尴尬的。”
凭恕仿佛在他意识中翘着二郎腿:“哈?你硬了说是老子瞎想?你就没瞎想啊,又不是只有我的眼睛看到了!都让你别看你还非要看,是不是有病,看她跟别人搞你还给看兴奋了——”
平树要在意识里无地自容了:“我没有!”
凭恕:“行,那我变态,我硬了,怎么了?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胸没屁|股啊,腰也细——哎,靠,你掐什么?你自己也疼!”
平树气鼓鼓的走在宫理后面,不理凭恕,只是拽着外套,希望能遮掩住身体的反应。
凭恕嘴上说赢了他,但得意没持续太久,他又有点烦躁,又说起来:“哈,那个男的是谁?就那个腿有点不好使的,拄拐棍的那个。应该是最近的事吧,宫理头发长度都跟现在差不多。呵,她真是够招蜂引蝶的。不过,不得不说——那张脸确实牛逼,你这根本就没有竞争力。”
平树不说话。
凭恕又道:“你真的不争吗?喂,老男人吃嫩草没一个好东西,你不阻拦一下吗!”
平树突然打断他的话,轻声道:“那你争吧,看你态度这么急切,想必你一定能争得过,你不是事事都比我强吗?”
凭恕悻悻道:“……嗨,说几句怎么你还委屈了。宫理——也就那样,我只说她腰细,也不是说她有多好看。想到以后还要防着别的男人,指不定再来个摇尾巴的、脸好看的跑来叫姐姐,绕在她前头没完,我就觉得——没劲!”
平树平静道:“那太好了。果然如我所想,你不论是硬盘里存的东西,还是刚刚的反应,应该都是巧合吧。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们就可以好好区分开了。”
凭恕:“……”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研究中心的一些回廊甚至因为地震崩塌了,宫理不得不绕路,还有一些办公室整个已经被碎石填满堵死,这会儿在轻微的震动中,还有碎石陆续往下掉落。
凭恕又没声了,平树稳稳心神,这一段路已经很多地方都线缆暴露在外,已经被断层扯烂。大概路程也走了一半,宫理爬上碎石堆,找到了地图上原来标注的走廊,撬开一扇自动门,回头对平树道:“来这里——”
平树跟着她一起往上爬,这里也完全没有了灯光,二人只能打着手电前行,感受着地面的轻晃:“有些危险。”
宫理:“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别紧张。”
平树跟她齐力又撬开了一扇门,越往舰港区走,越感觉这部分地下设施的挖掘要更早,结构也更粗犷高大,一些空场平台大得甚至像是足以让飞行器起落。应该是瑞亿早年做军工的时候先挖掘了舰港区这部分,而后随着脑机开发之类的研究,再挖掘建造了别的研究中心。
宫理似乎为了让他安心,也犹豫了片刻,闲聊起来:“平树,其实刚刚那个外接脑机好像出了问题,我能看到一些你的记忆。”
平树:“……看到了什么?”
宫理耸肩:“你小时候的记忆,可能十岁以前?我才知道你以前生活在铁城,嗯,也看到了你妈妈。”
平树半晌道:“嗯。”
宫理:“其实,没有谁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事啊,你之前一个人活得不也挺好的吗?我说的是你把凭恕压制住的那段时间门。”
宫理实际细想来,凭恕一直以来非常嫌弃平树,讨厌平树,却也在照顾他,就证明凭恕自己或许也是——“一个人活不下去”的魔咒下困住的人。
相比于平树后来因为决绝的主见在几年内压制凭恕的存在,努力一个人生活;反倒是凭恕嘴上一直在骂,在恨,在闹,在对世界拳打脚踢,却分不开平树与他自己。
她觉得平树有种全方面的包容、不激烈的主见,像是被风吹的贴地的草。
平树:“……嗯,之前也没有很好。最近有变好,可能因为我又不是一个人了。”宫理永远不会知道,他会因为她想要吃他做的饭,或者是需要他帮忙照顾这种事有多高兴。
每次宫理发信息问他有没有空去陪她打|黑赛,或者是问他能不能帮忙采购点东西,他都会因为这种“被需要感”而幸福的发晕。
宫理以为他说的是凭恕,笑道:“你们俩还真是——啊,对,你是不是也看到我的记忆了,你看到什么了?”
幸好他们走的甬道十分昏暗,她看不清平树的脸色,他道:“……就是一些、你小时候的事。”
宫理:“哈哈我小时候净是打架抢劫了,很混蛋吧,也不太好,但也算不上惨。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这道门又是卡死的,过来帮我一起打开。”
宫理拿出一根撬棍,平树庆幸话题转变,连忙将撬棍卡在门缝隙中,宫理脚蹬着撬棍狠狠一用力,门打开一条缝隙,风雪呼啸着进来。
宫理一愣:“这就到室外了?”
平树看着地图:“不对,这里应该还距离舰港区的出口还有一段距离,难道是地震导致的?”
二人用力推开门,只看到纷纷扬扬的落雪,眼前一片白色的废墟。看大雪覆盖的厚度,使舰港区一部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