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狂笑起来:“你知道屁啊,呸,宫理你|他|妈才跟平树认识多久,就一副关心关切的样子,这要是你家门口死了个认识三天的蚂蚱你都要给哭着叫大哥给磕头上香吧!让他活几年不错了,这几年他日子过得跟在贫民窟一样——算了,役灵药水我不要了,滚吧,爷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去他妈的方体,去他妈的宫——草!”
柏霁之快忍不住想要揍他了,但他没想到宫理直接抬手,抓着凭恕头发就往地上按去!
重重一声巨响,凭恕额角磕在地板上,还撞到了鼻梁,鼻血一下子涌出来,他浑身衣服湿透,抹了抹脸上的血,坐在地上还在笑嘻嘻道:“打啊!你打的是平树的身体哦。”
宫理也笑起来:“你疼就够了,你不是说不要他再出现了吗?那正好,我还怕你跑呢。好好感受感受我的拳头吧——”
凭恕笑:“那可不行,他出现了就要承受着役灵药水的戒断反应了,他就要哭着求着你把倒进下水道的药水给他了。然后他喝下,就又变回了我!嘿嘿!”
她一拳就要朝凭恕的颧骨打过去,柏霁之是见过宫理手段狠辣的对待敌人,可眼前的人还有着平树的脸啊!
柏霁之刚刚还因为这个凭恕而生气,现在更怕的是宫理打死他,柏霁之连忙伸手拽了宫理一下,稍稍缓了缓宫理这一拳的势头,可宫理这一拳还是结结实实砸在了凭恕的脸上。
凭恕整个人顺着地板滑出去,脑袋撞在了沙发背面才停下来,他疼的蜷起身子,却也捂着脸笑个不停:“我的天,打脸啊,你是也觉得平树长得不够好看吧,要不回头我拿钱去整整容——”
柏霁之忍不住对凭恕怒道:“你就不能嘴消停一下吗!”
宫理转了转了肩膀,对柏霁之笑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要是看不得就先下楼。”
柏霁之就看着宫理走过去,凭恕喘息着,人半靠在沙发上,满脸是血,还朝着宫理眨眼睛,咧嘴笑道:“你的小男朋友见你这样,会不会以为你家暴啊……”
宫理两脚分立他两侧,俯身看着他:“我知道你,被打碎了骨头也只要一秒就可以恢复,被扎破的器官也可以轻易长好,你要是不变成平树,我今天也不会让你走。”她抬起手笑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很能打的。”
凭恕额前的湿发又落下来,他手指伸进口中,咬着指尖笑起来:“看出来你讨厌我了,就这么坚定的站在平树那边吗?”
宫理拎起他的衣领:“毕竟你又不是我朋友。再说了,过去十几年都靠你,也就是说十几年来,平树都是被挤在边边角角活着的,不是吗?你也可以找你的朋友来替你的生存权伸张,我接受任何形式的斗殴。”
凭恕的笑容突然扭曲了一下,他拿出手指,宫理看到他吐出的舌尖上有一片小小的药片,他快速缩回舌头,渗血的牙关将那药片嚼碎,宫理以为他吃了什么不妙的东西,正要去掰开他的嘴,另一只手就要打向他的脸侧——
就听到凭恕含混笑道:“我?朋友?”
砰。
宫理想作罢收手,但那一拳却已经打在了他脸上,他缓缓倒下去,半天都没有起来,宫理以为把他打晕了,然后就听到一声鼻音颇重的痛叫声:“……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