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霁之竟然赖起来:“我就要坐摩托车!我走不动路了,要不你把我扔这儿吧。”
宫理拽他,他武艺又不差,下盘稳扎稳打的不肯被她拽走,路过行人忍不住目光甩过来,简直就像是宫理在抢包,柏霁之死不撒手。
宫理可以不要脸,但柏霁之憋红了脸,就是要坐摩托车,她也不知道他犯什么毛病,但也不是大事,她只好摘了项链,把红色摩托车变化出来。
她以为柏霁之是那种喜欢机车的少年,让她拿出来是为了骑着玩,却没想到柏霁之催她道:“你怎么不上车?”
宫理:“你不骑?”
柏霁之:“啊?我不会骑车,我就想坐车。”
宫理只好坐上了车,柏霁之动作灵巧的翻身跳到后座上来,他晃着腿催促道:“开车呀开车——”
他喝了酒,这语气活泼的都不像他平时。
宫理一按油门,他身子猛地往后一甩,手忙脚乱的抓住宫理外套。柏霁之欢呼一声,耳朵都被风吹得朝后飞去,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感受一下风,宫理猛地一刹车,他鼻尖狠狠撞在她后脑勺上。
柏霁之:“干嘛停下来啊!”
宫理:“……因为已经到了。”
柏霁之看了一眼app,还真是到方体入口了,他却不肯下车:“咱们能不能去这一处入口。”
宫理扫了一眼,都十公里之外了。她从后视镜回头看了一眼柏霁之,他脸颊泛红,显然喝醉了,天还挺冷的,这会儿带他兜风,说不定他要吹成面瘫呢。
宫理下车了:“下来回宿舍了。”
柏霁之在车上不肯下来,双手合十:“再带我兜兜风吧。”
他平时总那么倨傲,宫理还是头回看他这样耍赖。
不过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笑着拎他下车,一边把红色摩托车变回项链,凌空捉住:“等你下次没醉酒的时候也肯跟我耍这套的时候再说。”
柏霁之一开始还能跟宫理说几句话,到他俩快走到宿舍的时候,他已经站不直了,跟在宫理身后,头一点一点,后来干脆直接把脑袋抵在她后背上,跟着她一路顺拐的走进了屋。
宫理回头关门,才发现他跟进来了,推了他一把:“你进来干嘛?”
柏霁之,他说话鼻音都有点重:“……唔,我进错了……我还从来没来过你房间,不我不能在这儿……啊!”
他回头要走,却动作不大协调,脑袋狠狠撞在了门边上,登时磕出一个红印,他倒退两步,有些趔趄,表情如临大敌,仿佛是被谁的暗器击中般。
宫理真想给他录下来,她笑的不行:“你要不把我冰箱里剩的两瓶饮料喝了顺便醒醒酒。”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宫理前所未见到有点毛骨悚然的扭捏,她都觉得柏霁之喝完酒是被什么狐狸精上身了,但他还是保持着一丁点矜持的点点头,道:“那、那好吧。”
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刷光脑,柏霁之在沙发上端庄的小口喝着,但目光早就直了。
宫理就是想查查那些假冒小黄鸭的事儿。
在她两个多月前去春城之后,就开始有人问,说:“小黄鸭怎么不打比赛了?”
有人说是她已经第五名了,可以晋升上层了,不想打就可以不打了。可过了没半个月,就到晋升上层的时候了,赛场说小黄鸭和爽哥都没有提出晋升请求,所以保留他们在中层的位置,然后也会随着其他人员的排名上升,他们就开始逐渐下滑。
这时候就有人猜,小黄鸭和爽哥是不是不玩了,可中层前几的奖金跟上层可不能比啊,都这时候放弃了是想干嘛?
当然磕CP的也有人说起来,护士长也这几个月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了。
会不会那俩人也是方体的?
但小黄鸭那风格跟公众了解的方体相差甚远,爽哥有更像门派出身,很少有人会把他俩跟方体联系在一起。
每年突然消失的刀球选手可不少,从突然被仇家打死的,到老婆生娃金盆洗手的,大家猜什么的都有,最上头的就是爽鸭CP的粉丝,到处在喊“他们一定是结婚去了!”
“人家在度蜜月呢,勿扰行吗?”
“虽然我的爽鸭幸福了,但能不能也稍微出来露个面啊,接广告也行,搞直播也行啊!”
宫理拧起眉毛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在刀球场上,她跟柏霁之的互动就那么一回,怎么还有人嗑的如此上头。
但很快,在有人发现小黄鸭确实不打比赛的时候,立刻开始有各种各样的低劣仿版冒出来。
最早都是在下层战场,打架技术不过关,全靠背网络段子模仿她说话风格,有的人模仿的动作像小丑,有的人语气像油腻龙傲天,她看着都觉得欠打。
这一波浪潮的时候,乐子人和骂的人都很多。
但很快,大浪淘沙,小黄鸭不能打那还能是小黄鸭吗?最终只有四五位挤入中层的小黄鸭模仿者,算是勉强挤入大家的视野,分吃小黄鸭剩下的蛋糕。
其中就包括暗黑小黄鸭、乌拉那鸭、骚灵小黄鸭等等,还有一位排名已经刷到第五名的“金刚芭比小黄鸭”。
总之刀球选手里这俩月也没出什么有意思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