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重煜站起来,脚步艰难挪动似的朝这边走过来。宫理看着他,露出大大笑容:“干嘛?我以为你会冲过来抱我呢。”
他忽然一下子冲过来,撞倒了沙发旁小桌上的花瓶,撞倒了宫理面前漆盘上的棋子。
花瓶闪一闪重归原位,棋子如同倒带又立起来,原重煜几乎是被皮毛地毯绊倒,趔趄着半跪下来,用力撞到她怀里,跟她挤成一团,他手臂恨不得把椅子也都圈进去,用力抱住她。
宫理手指扣着他结实的手臂,忍不住笑起来:“你要勒死我吗?”
原重煜却脑袋紧紧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宫理,宫理。”
她应了两声:“活着呢。我命比这铁手还硬。”
原重煜嗓门大的就像是给自己打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他又恢复语气:“不过现在,我都感觉不到你温度,闻不到你的气味。这个意识什么线上的开会,真的不喜欢。”
宫理笑起来:“幸好,我身上可不好闻呢。”
原重煜却因为她的笑声,手臂收的更紧,宫理真的胸口疼,赶紧拍了拍他肩膀:“虽然没体温但好像能模拟触感,我我我要勒死了!”
他总算松开了手,头发略长了的毛躁蓬松的脑袋还是不肯挪开,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半晌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不该……在你出发之前跟你说那些。我就是想到万一你真的出事,我可能会——”
宫理抚了抚他后背,却也抬眼看向眼前不远处的甘灯。
原重煜说这话的声音并不小,他显然很信任甘灯,连跟她的感情也不避讳甘灯。
但宫理却不怎么喜欢这样,她总觉得甘灯看似低头喝酒,甚至偶尔转过脸去看书架上的书,但其实是一直在听。
宫理不觉得他八卦,只觉得他算计。会不会日后很多事,他都会把小原和她的关系算计进去?
原重煜似乎真的很想她,也深深恐惧与后悔过,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宫理手指穿过他头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哭了吗?真要哭可要小点声,我可不想让别人听见你哭……”
她这话简直如同咬耳朵,呵气在他耳边,原重煜是被她开了窍的傻子,显然理解到了别的意味,身子僵硬起来。
她依旧爱撩人又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他反而得到了些安慰。
哪怕……哪怕退回以前的关系,对经历大起大落的原重煜来说,也不是坏事。
他用力抱着她,脸颊抵着她肩头有些锐利的轮廓,摩挲着她的手臂,声音低下去,言语却依旧直白:“宫理,你不要出事。我会害怕。很害怕。我做梦都梦到之前你腰上破了大洞的时候,我没救活你……啊对了!我给你带了玩偶,就是那个之前限量版的抱小鸭子的玩偶,等你回来我就给你!”
宫理手抚过他脑袋,他像一只大狮子卸掉力气软在她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她很喜欢。
甘灯在拿书转身看书时,扫了她一眼,就看到宫理抱着半跪在地上的原重煜,左手手指穿过原重煜头发,右臂搭在他肩膀上,指尖还拈着那根没点的细烟,目光却似笑非笑的望向他。
甘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