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脖子,似乎有些不适应。
宫理想到他之前让理绒店梳毛的时候,都一副无法容忍的样子,以为他不喜欢被别人碰到,便把湿巾递给他:“要不你自己擦吧。”
柏霁之拿过湿巾,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帮我。”
他抿了一下嘴唇,又补充了一句:“我头疼。”
宫理觉得他头疼估计是因为鼓膜受伤造成的,便抬手给他擦了擦,主要是有些血液黏在耳朵里的毛发上,她不得不一缕一缕擦。
宫理不得不感慨,估计这种毛茸茸小少爷维持自己日常的体面,还挺费事儿的。
柏霁之脑袋越来越低,耳朵还总是因为痒或者敏感一直在抖,宫理耐性也就一般,刚要开口说“再抖就自己擦”,柏霁之就先一步夺过湿巾,低声道:“你别管我了。”
宫理啧了一声:“你可真难养啊。”
她以为柏霁之不会接话,却没想到他沉默许久蹦出来一句:“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