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稍微有点关联的人都给处理掉。
可如果,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某些“东西”跟着门派势力的人混进来了。在这个汇集了各方势力名流的万云台上,搞一场屠杀,不就完蛋了?
如果说春城的天灾,造成的污染,是有智慧的、有预谋的,那么它一定会这么做啊!
不不不,方体不会这么蠢。
……还是说这就是一场诱杀呢。
会不会甘灯就想知道,是否门派上层已经被污染,是否“它”附体在人类身上,还能让人类保持一定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是不是这个会议,就是一个局,以邀请来的四大势力的首脑为诱饵,他们就要诱捕上流社会中被寄生的关键人物?
“你们不能不管春城啊!”那位走出来的中年剑修,在正方形浮台上锤着胸口呐喊:“还开发成景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吗!春城遭遇的天灾,最起码是A级以上的!”
他眼泪夺眶而出,满脸的痛苦与绝望:“别装了,别再说什么多方开发了,我们在求救啊!我不懂为什么要拖这么久,为什么要一开始就封锁春城!那是把活生生的那么多人跟天灾关在一起,等他们死啊!我的徒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全都在里头呢,我只来的救下几个人——”
甘灯敲了一下拐杖。
中年剑修泣血的眼睛紧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方体现在是拿着资源漫天叫价了是吧——啊!!!”
他愤怒破音的哭号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宫理只瞧见他半个脑袋炸成一团血雾,灰绿色粘稠的液体从他脑袋的缺口处一股一股涌出!
剑修怔愣的立在那里,他仅剩一只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颤抖着双手摸向自己破碎的头颅,直到一团生鱼、海蜇般的软肉与筋膜涌出他头颅的破碎处,高高立起,如同蛇头。
他撕心裂肺惊恐道:“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接触过——我不可能!”他伸手就要去拔剑自|杀,周身肌肉暴起,手中剑尖就要刺向自己的喉咙,却动作越来越慢!
剑修仿佛在抵抗什么力量,仅剩的半张脸扭曲到青筋暴起,终于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停在了他自己喉咙前方。
他唯一一只眼睛忽然翻了过去,变成一团灰黑色,像腐烂的鱼眼。面上肌肉痉挛抽动着,在停了片刻后,将剑缓缓放下,并动作优雅的收入了剑鞘之中。
从他脑袋上膨起的那坨软肉上,越发鼓起,大小甚至超过了他的躯体,也在微弱蓝光下变得越发透明。
噗。黏连的皮肉似乎终于挣开,软肉上睁开了数只眼睛!
这坨寄生体没有口舌,但软肉中有透明的肉膜,似乎在震颤着,发出了某种呼麦一样的几乎要突破人耳极限的声音。
正方形浮台上,乱作一团。
“啊啊啊!”
“噫啊!”
几声接连惨叫,回荡在黑色空间之中,连接有几个人的肢体、头部被炸开,流淌出恶臭粘稠的黏液,有软肉从胸口、从腰侧甚至是从整个头颅炸飞后的脖颈处钻了出来。
是它一呼百应的同伙!
最镇静的就是方体与教会,教会为首的银身修女纹丝不动,甘灯依旧闭目养神。
公司势力的几个集团代表震惊的瞪大眼睛,但他们了解一些春城的事,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有人或是身体上立刻出现了全覆盖式的金属甲,飞下平台;有的则是按动了手中的什么按钮,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地面上仰视的人们才恍然大悟——这哥们根本人没来,这他妈是全息投影!
而池昕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位保镖,抓住他之后二人化作一团黑烟立刻消失。
门派势力则是最为震惊,为首的一位鹤发掌门完全没想到,已经被“污染”的人竟然长期就在他们身边。
湿度越来越高,已经到了呼吸都困难的地步。宫理看到浮台上,陆续几声爆炸,门派方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肢体炸开,恶臭的液体涌出伤口,透明或泛红的软肉大团大团的挤出他们的身体,甚至有的人直接下半身融化,在道袍下化作蜈蚣般的节肢!
而公司方也有两位发生了同样的变异!
正方形浮台上已经乱作一团,柏峙赤红的手掌伸开,手上绑着的绷带化作灰烬,爆发一团惊人热浪,显然逼得他毫无保留。
教会那方诵赞着乐声,平台上点点十字架形状的光亮闪烁如星辰,连串爆炸声响起,炸起一团团血雾,闪烁的光亮照着弥漫的血雾竟折射出一道道彩虹弧光!
正方形平台上的怪物被这团团十字架的爆炸击中后,发出尖啸扭曲着,朝银身修女袭击而去。
宫理看到地面上最起码也有十几位甚至更多的宾客,头部爆炸或只提扭曲变异,大团大团软肉从他们体内钻出。
有的变成一团平铺在地上的软肉,软肉不断分泌出灰色粘液,粘液在地面上滋啦滋啦发出腐蚀的声音。
有的头部裂开如千瓣莲花,四肢如肉色藤蔓,抓向最近的人!
这些怪物能以人形正常行走世间,甚至谈笑风生的混入此地,证明他们的“等级”相当高。看着眼前陷入了混乱与屠杀之中,许多人惊恐中纷纷往来的廊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