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之后,她继续逛街,打算再买点首饰,宫理蹲在一家靠近墙角的小摊上买戒指,平树呆呆的立在她旁边。
宫理:“你快帮我看看,这俩哪个好看一点。”
她一抬头,平树正愣愣的看着一个路边靠墙站着的陌生女人,那女人身材玲珑穿着紧身连体衣,两只手臂涂着银色的油漆露在外头,银色手臂上绘着粗糙的游鱼雕花,头上戴着个有小黄鸭玩具的头盔。
宫理也呆了。
那女人扭了扭腰:“小哥哥,要来试试小黄鸭吗?多加1500通币,还能有能直播刀球比赛的特殊房间哦。”
宫理比了个大拇指:“每次来红街,我都是开了眼。做鸡都紧跟热点啊。”
平树气得冲上去就要跟人家理论,嘴里还喊道“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小黄鸭!告你信不信!就你也配打扮成这样!”
宫理赶紧把他拽走了。
平树气得不行:“他们都是在侵害你的名誉权呀!”
宫理:“我是我,小黄鸭是小黄鸭。说不定佛祖说小黄鸭这三个字太黄了,容易有色劫,派这些卖|肉菩萨替我渡劫呢。这种事儿又拦不住,在这儿闹起来也没用。没必要生这些气,咱俩还能在这条街上扫黄打非嘛!”
二人回到方体的宿舍,宿舍一楼的休息室里,还有人在看刀球黑赛的录播,正在欢呼大喊,宫理跟他打包了两份饭进宿舍。
平树在走廊里站住脚,他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宫理却挥挥手进了房间,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进屋合上了门。
平树在走廊上呆立了片刻,拖着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他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被冰雪覆盖的小岛和月光映进屋里来。
一片深海般浓郁的蓝色。
脑子里那个声音一直在聒噪。
他就是不肯停。刚刚跟着去逛街,他就一直在说话、在嘲笑!
平树咬着指甲,低声道:“闭嘴……闭嘴……都怪你、都怪你!她会怀疑的……她会查我的过去的!”
他脊背靠着门,缓缓坐倒下去,几乎要把指甲咬出血:“都怪你……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