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去那样做的理由。”
“看到这么多坟碑,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似的。”
他实际也死亡过,他回想起那些过去的轮回,隐约有所猜测——也许这个令他感到熟悉的地方,曾经是他的亡身之地。
手心里突然被塞入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被彩色糖纸包裹的水果硬糖,已经微微有些融化了,黏在他的手掌心。
“只有一颗了。”
“只有一颗也给我吗?”
“因为只有一颗就给你。”
他沉默地剥开糖纸,吃掉了这颗糖,草莓味的糖果融化在舌尖,甜味慢慢渗透味蕾。
“研二现在还活着,以后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好啊,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哦,没有人陪的研二超级可怜。”
“阵平可以陪你,”妹妹想起了前几个周目,认真地说,“你俩的坟也挨得很近哦。”
“哇!恐怖禁止!莲酱在这种地方说什么超级可怕的阴间笑话啊!”
他抱起她揉了揉脑袋,一边极力灌输着“小孩子看恐怖片太多会吓得长不高”之类的奇怪知识。
“不过以后警校不用在这种地方开见面会真是再好不过了。”
“嗯……说的也是。”
由于行驶得太远,回去天黑为了安全,萩原研二开车的速度就放慢下来,导致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他把车停下来,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租屋位置——房间里的灯黑着。
一开门,黑暗中几双眼睛冷飕飕地瞪了过来。
萩原研二:“……”
他反射性地抱着她就想跑,结果忽然被看不见的妖怪拦住了,只看见两列洁白的牙齿在空中晃来晃去。
“……有妖怪!莲酱不要怕,我保护你——”
灯光啪地一声打开。
哪里有什么妖怪,不过是因为太黑,所以不小心产生了隐身效果而已。
降谷零那张黑透的脸骤然出现在面前,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不是妖怪胜似妖怪。
“小降谷……”
诸伏景光笑眯眯地伸手把她接过来,毫不留情地吐露着冰冷的话语:“居然这个时候还带着人到处出去乱晃,10年起步。”
他伸手又摸了摸妹妹的小肚子,之前吃过了食物饱饱的才出去,现在又已经瘪了下去,猫眼青年的额头上已经蹦出了一个黑色的十字。
“路上没有什么适合小孩吃的东西啊!我不敢随便给她乱吃……”
后来就是吃不下想要睡觉了,她的头一点一点的,要睡不睡,他就像袋鼠兜孩子一样把她塞进了怀里。
“再说就要无期了,hagi。”
屋子的钥匙松田阵平也有一份,不过当然就算他没有钥匙,其他两个卧底也多的是办法可以毫无痕迹地撬开锁进门,而且早知道他们会等在屋子里,他多少有点理亏,不过又不经意地炫耀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绳。
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
卷发警察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狞笑着说:“你最近的训练实在太少了,明天训练场上见吧。”
就是不知道被训练的到底是谁。
热气腾腾的锅子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牛肉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散。
妹妹本来昏昏欲睡,闻到了寿喜锅的香气,又努力睁开了眼睛,降谷零低着头给她吹冷了捞出来的牛肉,喂到嘴边。
“zero。”
“……嗯。”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自从她进了房间以后,他就始终没有和她对上过视线,总是在故意错开眼。
因为如果看见了,总会忍不住想起曾经被他错失过的,无法再挽回的重要宝物。
他甚至,无法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
没办法喝酒,但气氛还是很热烈,吃得差不多,撤下了餐具就差不多到了睡眠时间。
“我带她睡吧。”诸伏景光说,“我比较浅,方便盖被子。”
“我睡眠更浅。”
“我可以不睡!”
妹妹:“……”
在奇怪的地方内卷起来了。
她打了个呵欠,一股近似于睡意又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充盈起来——
嗤拉的一声,房间里响起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几个人停止了争吵,默契又紧张地朝相同的方向看了过去。
结实的小狗连帽衫被忽然撑开,四分五裂,躺在地上的身体像雨后春笋一样迅速生长,四肢都越来越长,很快就恢复成了白皙纤细的原样。
“……还是和我睡吧。”
突然断电的昏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