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妹妹觉得实在是有点不忍卒视。
她有些自尊心受挫,对方都已经这么躲着自己了,再找上去也挺没意思的。五条悟为了不让她多想,还把她约出去散散心,看看天上的风景之类的,她信了五条悟的邪,在瞬移的作用下吐得天昏地暗。
在病房里久卧的躯体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么一来就更加虚弱,要不是妹妹极力地表示了拒绝,自知犯错,有点心虚的家伙打算直接把她抱起来,用自己来当代步工具。
“真的不要吗?反正你超级轻的唉,抱你就像抱——”他用手比了一下,“夜蛾的咒骸兔子一样。”
眼睛红红的,发起火来还会咬人。
虽然没有见过咒骸兔子到底长什么样,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像什么好词。
“不用——”
妹妹气鼓鼓地走开,可惜脑袋还发晕,脚下虚浮,走不了几步。
“怪我啦,”他人高腿长,跨了一步就追了上来,认错很快,非常诚恳地说,“毕竟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弱到这种程度,这点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这还不如不解释,听完之后妹妹更生气了,但她也没有办法跟他吵,因为一张嘴就是:呕——
两只眼睛里全部都冒出了小星星,眼泪都出来了,五条悟伸手来擦她的眼泪,然后被拒绝了。
“要用纸巾,这样很不卫生。”
“……”
五条悟确实不是故意的,他甚至还难得放慢速度去迁就对方,只不过从前没有过类似经历,以至于做得不是很成功。
妹妹吐完一阵后稍微好了一点,但是胃里还是翻江倒海,泪眼汪汪控诉,“都是你害的!”
再怎么缺乏常识,这种时候五条悟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点点头。
“嗯嗯,都是我害的。”
“五条君最讨厌了!”
因为气不足,导致说出来的效果大为减半,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经过的路人听到对话,脸色绯红地加速通过,顺便感叹一声世风不古。
“欸,过分了吧?”五条悟说,他今天穿得很随意,浅色毛衣加休闲裤,没有戴眼罩,戴了一副能直接走秀的墨镜,被他拉到鼻梁上,双眼露出谴责的视线,出挑的外貌和标杆的身高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妹妹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漱漱口,“谁让你动作那么快……很难受的好不好?”
“那下次慢一点。”
五条悟终于良心发现地有了歉疚感,帮她拿着水瓶,“再喝点?”
他跃跃欲试,自认为是照顾过咒骸的人,结果忽略了人和熊猫,尤其是当咒术师的熊猫还是有本质区别。然而喂动物式的粗暴手段显然并不适合人类,她只能被迫吞咽。
妹妹被他呛到,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五条悟停下来,给她拍背顺气。她眼尾都红红的,脸边还有些水渍,横着眼睛朝他瞪了过来,挺凶。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矿泉水瓶。
这么一折腾画的眼妆花掉了不少,妹妹在附近找了个卫生间进去洗个脸补妆。
他手插口袋目送她消失在视野里,懒洋洋地转过身,“这段时间换了个新老师吗?对方该不会姓土拨鼠吧,想看就看嘛,只敢躲在地洞里……超丢人的。”
他的样子和少年时期没什么变化,但熟悉他的人也不会再弄错了,这是不会出现在学生时代面对挚友的五条悟脸上的表情。
黑色长发的青年在他身后站了出来。
“只是稍微有点担心而已。”
“不用担心——我照顾得超好。”
“……把人照顾到床上去的家伙居然有脸说这种话。”有点咬牙切齿。
五条悟眼睛一亮:“欸?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