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自卫的姿态。
毛利兰:“……发生什么事了?”
完全看不出来……整个天台上只有莲衣小姐和倒在地上的男人,但是之前听说冲矢先生也上来了的啊,为什么现在没有看见人了呢?
妹妹整个人仿佛大梦初醒,回过神来扑进了小兰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兰……冲矢先生为了保护我掉下去了……快去下面找他!拜托了!”
小兰本能回抱住她,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嗓音沙哑,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我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掉下去——如果不是我……”
掉下去——
如果是从这个高度的话,那冲矢先生不是已经——
见受害者一副精神动荡情绪崩溃的样子,其他人也不好在这种情况下追问,连忙跑下去捞人了,但是都不抱太大希望:高度有这么高,掉下去就算万幸没死,水是活水,今天又有风,指不定能不能捞上来。
等情绪稳定后,妹妹才勉强打起精神交代事情经过:冲矢昴从犯人手下救了她,结果没想到后者已经彻底踏入歧途,想拉她一起陪葬,冲矢昴为了救她,不慎从天台未完全封住的缺口掉落了下去。而凶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刚想对她动手的时候就抽搐倒地死亡了。
“我今天如果没有出现在商场就好了,”她嘴唇有些干裂,接过了女警递来的水润了润唇,“如果他没有碰到过我就好了,他就不会因我而死……”
警察安慰:“这并不是受害者的错,小姐,你不必太过自责。”
妹妹嗯了一声,苦笑道:“这也许就是命运弄人吧。”
虽然案件还有诸多疑虑,但无从查证:附近还没有安装上监控设备,掉下去的人还没有找到,地上的人已经失去了呼吸,被法医解剖之后勉强得出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
其实解剖得到的结果也不很准确——因为找不出死因,这种说法很奇怪,但是以凶手的身体健康来看,他就算再活个四五十年都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激动过度,突然死亡实在说不过去——他在捅伤其他人的时候都没有出问题,怎么会在之后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时候突然死亡呢?
不过意外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在没有调查出任何值得立案的疑点之后,日本警视厅把这件案子的重点放在了捕捞冲矢昴上,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件案子不知道是不是上面发生了移交,也没了下文。
在撇清关系之后,妹妹就被波本接了回去。
马自达被送去检修——这种事一个月要发生好几回,情报专家的车技虽然相当溜,不过拿汽车当飞机开还是要报销掉不少维修费用的。
好在天气还算不错,他们在树荫下走,绿色的叶子便隔绝了阳光的暴晒,只落下一些光斑在身上流动。
他难得有些沉默寡言,一向带笑的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就这么走了一路,走得妹妹都有些不安。
她主动跑上前环住了他的手臂:“你是在担心冲矢昴吗?”
他任她动作,也没作声。
“其实——”
波本突然停了下来。
她被迫跟着刹车,差点没刹住,往前栽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不过感觉有点怪怪的,如果是在平时,波本早就伸手把她拉回来了,可是刚才她差点摔到地上,他也没有动作。
妹妹抱怨了一声:“干嘛啦。”
“是你动的手,对吗?”
“什么你动的手我动的手啊,”妹妹眨了眨眼,低下头,小声咕哝,“说话说得莫名其妙的,我听都听不懂。”
他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妹妹抿唇皱起眉头,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高兴的话,那就回去休息好了,我被人绑架,差点就死在对方手上,难道是我有受-虐爱好,主动往对方的刀下撞吗?我脖子上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转移什么话题?我有什么需要转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查——那就是个神经病,他的履历档案不是都在那吗,你不是情报专家吗?”她咬唇冷笑,抵着他的胸膛敲了几下,“你自己去查啊,是我派出来杀我的人吗?”
“冲矢昴。”他说,“是你动的手吗?”
虽然是问句,但分明是笃定的语气。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钟。
妹妹开口:“不是冲矢昴,他是赤井秀一。”
“你怎么确定,万一他是无辜的人呢——不要随便招惹普通人,这是在增加组织工作的难度。”
“我当然也有我的消息渠道,如果你不信的话——”
“你为什么要那么针对他?”波本烦躁地说,“就算他是赤井秀一?”
“就是因为他是赤井秀一!”她崩溃地大喊,“他害死了他——”
“你到底在说谁——”
“诸伏景光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妹妹死死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