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洗脑成功会经过后续一系列的检测,她不可能也无法买通所有的检测员,今天仍能以组织代号成员的身份站在这里,就代表通过了考验。
“……你接下来的任务是去美国,”他说,“FBI?”
妹妹感叹:“你又知道了。”
他的情报网真的好让人眼馋,不愧是社交小达人波本。难道是像交际花那样在富婆堆里左右逢源吗?以他的资质,好像也不是做不到。
她压低了声音,有板有眼地模仿琴酒:“杀死赤井秀一。”
波本谨慎地说:“你的想法是?”
“我办不到。”
也是,毕竟是曾经的恋人……
“除非我和波本你灵魂互换!”她露出了痛苦面具,“琴酒也不考虑考虑硬性条件,尽指望小米加步-枪毁人家大-炮,成天就爱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波本:“……”
他心情有点微妙。
她这算是自主意识拒绝了琴酒的命令吗?严格来说也不是,只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清晰的认知。
——清晰地知道自己很菜。
“那个家伙,”提到这个人,他就忍不住厌烦地皱眉,“他好歹……也是你曾经的恋人吧。”
“你都说了是曾经了。”她看向他,眯起眼睛,又渐渐惊恐地睁大,“难道你舍不得?”
波本毛骨悚然:“……别突然说这么恶心的话。”
他当然不至于为一个FBI摇旗呐喊,但是抛开身份而言,赤井秀一,还是一条人命。
他不希望她视人命如草芥。
波本斟酌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们曾经相爱过。”
“所以呢?”
恋情失败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但终归说出来也不太好听,不过波本也不是那种会到处扒一扒的人,于是她客观而扼要地描述了一下黑麦威士忌在和自己谈恋爱之前就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实,最后总结得出——
“爱是会变的。”
更何况是从未有过的爱。
此刻,波本忽然想起她上车之前关于女友和副驾驶的那段宣言,那时他还以为是她在暗示想要名正言顺的身份,现在想想,或许刚好相反。
那份谨慎和小心翼翼,其实只是被伤过后的退缩和胆怯。
在她因为不自然而别过头的一瞬间,他忽然读懂了她的眼神,透过骸骨看见了下面千疮百孔的心脏。
如果他选择伤害了她,她真实的想法或许永远不会再为人所知,他也会很快将过往翻篇,一切将就此封存。
就算知道面前的人是蜜糖酒,他也还是没有控制自己。
他温柔地吻住了她。
像抚摸清晨第一滴露珠,傍晚最后一束夕阳。
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只是单纯希望她不要再悲伤。
在怔愣片刻后,她也终于溃败于他的执着下,笨拙地回应着。
尽管这是很不符合她的需求的,她已经无法在这样的接触里获得任何有效情感,这样的举动,没有任何意义。
他有些不满于她的走神,伸出手绕到她的颈后,往自己的方向一带,两人呼吸交融渐深,她无意识靠到床上,黑色发丝落在了雪白的枕间,还有一缕微微拂过了床上沉睡男人的脸颊。
脸上的痒意越来越明显,猫眼青年眼睛动了动,睁开。
诸伏景光沉默地看着幼驯染在他枕边压着他心仪的女性吻得难舍难分,眼神忽然犀利起来。
硬了。
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