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有这么厉害吗?感觉像发烧了似的,恢复的这么快不正常吧……她有点担心地摸了几下。
心跳很强劲,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好起来了。
大猩猩体质真好啊。
妹妹忍不住向他继续贴近,抱住男人的腰腹蹭了蹭,娇小的身体整个蜷缩在他的怀里,这样更加暖和,肌肤相触,升温的速度也更快。
总算是没什么事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压抑许久的疲惫和困倦在此刻通通涌了出来。
[所以说电视剧就是电视剧吧……正常人在这种时候根本就累得要死,想什么事情的力气都没有……]
她很快就睡着了。
大雪在漆黑的夜色里悄无声息地下着,风声鸟声俱绝。唯有空荡的山洞里,缓慢燃烧着的火堆,树枝叶子时不时发出哔哔波波的声响。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地衣物,从外套到贴身的。
昏暗的视觉中,一双如狼般森冷的眼睛窦然睁开。
睡在他怀里的女人呼脸上稍稍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他贴了一下她的脸庞,有点发热,还好不是很严重。
大概是受了点寒气,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虽然不算是在深山中,但也绝对偏离了人居处,她身体素质很一般,就连开个枪都中不了几发,在这种天气里一个人走了这么远,也不知道怎么扛过来的。
紧贴着热源,她身上都起了层薄汗,白嫩的脸颊和耳朵都染上了丝丝淡粉,因为受寒而有些呼吸不畅,唇微微张着,呼吸声有些重。
明明不怎么舒服还是紧紧扒着他,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硬实的胸膛,像只乖驯的、爱撒娇的小狗,莱伊伸手想轻轻地拉开她,但没能成功,她在梦中哼了一声,反而埋头更深。
已经逐渐暗去的微弱火光里,他专注着端详着她的侧脸,上面还有一些未褪的细小绒毛,脸颊边有点婴儿肥,醒着的时候还好,一睡着就一团孩气。
有点泥,还有一些伤痕,他用手揩去上面的印子。
不用做什么痕迹推理都能看得出来她有多辛苦才到这里。
昏迷后,莱伊并非一直都全无意识,唇齿间残留的可可香气很快勾起了大脑中封存的记忆。
女孩子大概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皱了皱眉,他伸手绕到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光裸的脊背如上好羊羹一般细腻,大概尝起来也很甜——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莱伊的动作也不自然起来。
明明本身也是个谨慎又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却这么放心地把自己交付给他,简直是送羊入狼口。
很少会觉得有什么事亏心的男人轻叹一口气,为自己的冒犯而歉然。
她救了他。
他不能让欲念玷污了她的好意。
妹妹对他的想法全无所知,还是安静地缩在他的怀里,这是全然信赖又托付安全感的姿势,虽然她又时不时因为感觉被什么东西硌着而乱动几下。
空气干燥又冷,身体缺乏水分而显得上火燥热。
去他妈的赤井秀一,莱伊按下心里的烦躁,面色僵硬地闭上眼睛,强行勒住她的手臂。
……傻瓜,很危险,别动了啊!
妹妹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跋山涉水,醒来之后想起自己确实爬山涉水了。
禁止套娃!
她抬手抓了抓脸,意识还朦朦胧胧的不是很清醒,篝火燃得只剩余烬,外面的天色还暗着,但已经初见熹微晨光。大雪已经停下来了,来之前她看了天气预报,今天会是个大晴天。
靠的垫子软软的,妹妹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
她表情呆滞地转过头,发现身后那个很好靠的抱枕是莱伊。
对方闭着眼睛,呼吸绵长,身上的温度也正常了,妹妹不敢放松,坚持听了一会儿后发现他确实还睡着没醒。
幸好幸好,她松了口气,秉住呼吸从毛毯里伸出一只手,迅速把篝火边烘干了的衣服扒拉过来飞快穿上。
等套上毛衣还剩几件外套的时候,莱伊似乎终于被她的动静吵醒。
该穿的都穿上了,妹妹也无所谓了。
紧接着,她突然想起现在是难得的机会。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孤男寡女,掉落山洞,花前月下,唧唧我我……!
这种刷好感和亲密度的好时机,错过就难再来,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妹妹闭上眼睛嗷的一声又靠回去了,我醒了,嘿,我又睡着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起来,莱伊只好睁开眼睛。
“醒了么,”他自然地演绎着初醒的人,鼻音厚重,“嗯?”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懒倦,和病后初愈的沙哑,那一声“嗯”像装了一把小钩子,直直地往人心里抓,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面爬。
她浑身都酥软了,转过身仰头真诚地恳求。
“再来一遍。”
莱伊:“……”
他按照要求来了一遍。
“不是这个感觉啊,”妹妹摇了摇头,“欸。”
感觉稍纵即逝,就算本人也无法复刻。
火堆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