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对方的行踪,才能尽可能保证她的安全,所以现在只能抱歉了。
让人莫名其妙背上负疚感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负疚的事情,打电话给松田阵平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
“那一天?”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秒,“有美国的拆弹专家在北海道开专题会,上面给我争取了旁听的机会。”
“那可真是太好了。”妹妹随便扯了个原因,“我本来想找个饭搭子。”
“回来之后我请客,想吃什么都随你,我奉陪到底。”
“好啊。”
妹妹挂掉了电话,虽然也算是在预料之中,不过两次都被拒绝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小遗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赤司征十郎瞥了她一眼。
“被拒绝了?”
“这还要问的吗?”妹妹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清理着桌上的纸张,“明明平时还挺有空的,偏偏这几天就没时间,也真是太巧了一点吧。”
他淡定地翻了一页报纸。
“确实挺巧的。”他说,“不过正牌男友在这里就没必要去叫别人了吧?他们都有自己的事陪不了你,但我可以,不要随便去打扰人。”
“说的这么好听哦,毕竟是社畜啊,要忙这个忙那个的,阿征以后说不定比他们更忙呢。”
她像一只猫一样被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放到怀里,妹妹浑身激灵,伸手抵在他的胸口,男生闷闷地笑了一下,抵上她的额头。
“这是在撒娇?好可爱。”
他的手指揉弄着她的唇瓣,“担心我未来会因为工作冷落你吗?赤司太太。”
“你不会吗?”
“你同样是需要我辛勤耕耘的事业。”学生会会长发言有详有略,重点耕耘。
妹妹假装听不懂他的话,戳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地说:“别乱喊。”
“但是夫妻间该做的……”
他的嘴被捂上了。
这家伙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潘多拉的开关。撬开他谦逊有礼的外壳之下,隐藏的是高傲冷淡,还有极为强烈的占有欲,绝不容许任何人窥视自己的所有物。
“要不要搬到赤司宅?”他捉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手心,认真提议,“或者我也可以搬到你那里。”
妹妹:“……”
“不要。”
“好吧。”他尽管有点遗憾,但也没有再继续劝说。之前虽然觉得现在的性别有点麻烦,但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在学校里的接触反而会受限制,肯定还会有很多不懂眼色的男生。
相比之下,现在的情况居然还算不错。
天气一热,妹妹就很不喜欢和体温高的运动员贴贴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还有事就溜了出去。
少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目送她远去,眼神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为什么总是想着离开呢?
耳边响起那天和松田阵平的交谈。
“我和她有你不知道的过去。”
那个卷发的警官坚定地说。
就算以极为严苛的目光来看,对方确实很出色,不管在哪个方面。
“过去是没有力量的。”
他平淡地反击:“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笃定,那你和她就不会成为‘过去’,既然过去了,知不知道也就无关紧要,因为我和她会有‘未来’。”
虽然这次把人支走了,但想起来时到底有些不快。
“锁起来的话会不会好一点?”他喃喃地说。
总是有不长眼的蜜蜂嗡嗡,还真是让人心烦。
[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
“真是虚伪啊。”赤司征十郎露出嘲讽的笑容,平静地望着虚空,“明明你也想那么做吧,别忘了,我是为了你的愿望而存在的。”
我就是你。
妹妹很少参加过日本的校园祭,偶尔参加感觉还是蛮新奇的,贡献零花钱把小吃摊都逛了个遍。
什么章鱼烧红豆年糕烧鸟串,她边吃边走,从街头吃到街尾。学生的手艺一般,味道不见得有多好吃,但在这种氛围里就是很容易跟着开心起来。
一同游玩的情侣也挺多,你喂我我喂你吃得不亦乐乎。
“你看,”妹妹见缝插针地找茬,用手肘拱了拱赤司征十郎,“别人家的男友都能帮忙解决剩下的食物,你就不会,说吧,贵公子是不是嫌弃我。”
赤司:“……”
他说:“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剩下的食物,前提是你要给我剩。”
另一边投票活动也进行的如火如荼。
国王当仁不让是新晋的一年级生,赤司征十郎,以一骑绝尘的票数远超第二名。围观的学生一派理所当然。
被选□□的国王王后要在今夜共舞,这可真是……
太好了吧。
偷偷把男友甩掉的妹妹欣慰地抹了抹泪,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借题发挥,“你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和其他女生官宣”,“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然后借此机会跟他隔离个时间半个月。
——她真的需要一点自由的空气啊!
而且也挺奇怪的,谈恋爱有的时候没事就想吵点架。
“齐木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