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时间。
不过嘴上还要虚伪地安慰一下:“咒术界就是要对普通人保密啊,你处理的没有问题的,就是长田奶奶失踪那个部分……”
“是都市传说[地狱少女],”他说,“似乎是会帮人复-仇的少女,传说她会递给你一个稻草人,当你想向谁复仇,只要把稻草人的绳子拆开,地狱少女就会出现帮你把仇人带下地狱。”
都市传说不同于咒灵,而且地狱少女的记载自古时就有,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哪个咒术师成功抓到的,地狱少女并非想见就见,更别提去捕捉祓除。
妹妹哇了一声,很惊叹:“那复仇的代价是什么?”
“也许是自己也会下地狱?”他回想了一下调查到的传言,不确定地说。
原来是极限一换一啊,妹妹点点头说:“这样不划算。”
“是的。”
一个人去下地狱就好了,不应该再搭上别人。
“别想太多了,”她说,“亚里奈确实很惨,不过忘掉一切以后就会开心起来,这也是一种幸运。”
夏油杰:“这是幸运吗?”
“是,”妹妹慢慢地说,“看看报纸上的社会期刊,至少你还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而且她的堂兄也死了,将来的人生一定会好起来的,换言之,你拯救了一个人。”
他忽然升起了好奇:“如果长田义则没有死,普通人的法律会怎么判?”
妹妹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还是如实告诉:“因为是未成年,所以大概会被关到少年院里待几年吧。”
这就是法律的神奇之处了,未成年人对未成年人犯罪,总是喜欢和稀泥,保护人渣。
夏油杰顿了顿:“那如果你是亚……”他停了下来。
如果把眼前的女孩代入亚里奈的遭遇里,光是想象他都有些控制不住杀意。
言之不吉,还是不说了。
但她已经读懂了对方未尽的话语,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如果我是亚里奈,比起地狱还是会选择监狱。而且未成年人动手顶多是进少年院吧,对方是的话,那我也是啊,如果肯花大代价请律师,说不定都不用进去。”
夏油杰对她的提议似乎有所不满意,但最终只是说:“那个孩子很柔弱。”
不是咒术师,就算在普通人里面也是真真正正标准而纯粹的弱者,面对暴力犯罪,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妹妹有点恼火,但她并没有发作,只是平静地说,“是的,是这样。”
“但是人总有睡觉的时候。”她笑了一下,用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拉,“把刀磨快一点,很快就好了。”
结案报告很快就定了稿,本身也不是很难为的事情,他看着纸上工整的字迹,由衷地露出了笑。
事情也确如她所说,虽然造成了伤亡,但是个别人士的伤亡也是算在正常的事故折损内,更别提死去的也不是什么精英人士,咒术界高层重视普通人——但是也是分等级的。
只有活着的人才算人,人死去的人一旦死去就会变成冰冷的数字。
他一直都在竭力避免着发生这样的事。
“我想这样就够了,没有任何地方需要修改,”他说,“帮我写报告,辛苦。”
“都说了你最近太忙太累需要休息,”妹妹理所当然地说,“我帮点忙也是应该的,对了,你待会不是还要出什么任务吗,不要出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指定任务,那就让我来好了。”
盛情难却,夏油杰想,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工作被强行地分担掉,可是也拗不过对方的执着。
“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
妹妹嗯嗯点头,一转身溜得比兔子还快,他失笑着摇了摇头,但心里并不觉得恼怒,只是当目光落在那份结案报告上时,还是暗沉了下来。上面已经把事件写得很简明易了,足以见叙述者的功底,只是作为纪实性报告类作品,却是失败的。
因为——上面的内容不尽真实,至少结尾的部分和真相小有出入。前面受害者的遭遇却有存在,但是在最后,他并没有迟到。他不允许有任何不稳当的因素存在,当然不可能离长田宅邸太远,在通过监控咒灵发现了屋内的变动后,很快就到了现场。
明明在咒灵诞生的第一刻,甚至于第一秒的时候就可以将之祓除,却躲在房间的角落阴影里一动未动,冷冷地旁观着一切。
他神色未变地听着男子的哀嚎和哭叫,听着他从一开始的大骂到最后的忏悔,内心里毫无动容。
应该立刻就对咒灵进行祓除,保护普通人,这是咒术师的职责,也是他向来坚守的信条。
可是,向来如此,就对么?
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拿着报告交给了夜蛾正道,听着对方安慰了他几句,心底忽然升起了厌烦。
说不清的,道不明的感受在心里扎下根。
有点无趣,他想。
妹妹帮接的这次任务非指定任务,不过也很重要,因为在这次事件中有一个辅助监督失踪,至今还没有联系上。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人,然后带出来。
做这个行业其实也很不轻松啊,虽然拿钱拿的多,但确实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