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脖子, 房间不大,很容易就能一览无余:一张床,一个大衣柜, 靠窗的地方放着书桌,上面凌乱地放着游戏碟片,地上还放着任O堂游戏机。总之是很标准的男生寝室,比想象中的要干净很多。
看了一下卡带……嗯,怎么说呢, 从口味上来看, 完全是一个荤素不忌的家伙呢,和传说中的神子完全不同啊,不如干脆说传说这中东西就是不靠谱吧。
妹妹眼神漂移。
[好歹把《日在O园》稍微遮一下吧!完全暴露性-癖了啊!]
“嗯?”
他蹲下来,但是极高的个子还是让她被迫仰视他的存在,妹妹有些不适应地别过头, 又被他捏住了下巴,“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东西。”
妹妹坚决不承认:“这是欲加之罪哦。”
她甩了甩脑袋:“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虽然之前并没有祓除她,但也不代表危机就此消除,恰恰相反,对方的危险系数大大增加, 联想到一开始咒灵为了讨好他说的话, 她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中可能,咒术师不是都要祓除咒灵吗?可他在那里完全没对我动手, 现在还把我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难道是打算……!]
妹妹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警惕, 然后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他——
他,他竟然刚刚洗完澡。
水珠顺着白色的发丝垂坠而下,滴落在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上, 身上凌厉的气质也柔化了许多,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像只正在休息的拥有大猫,除了特别帅气这一点以外,和普通的高中生相比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补充一点,而且还很爱装*,到家了居然还戴个墨镜。
说不定是因为眼睛很丑呢,墨镜下面是一对豆豆眼什么的。
但更不能放松警惕了,妹妹眯起眼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高中生的*比钻石还硬。]
“……”下巴上的手突然紧了一下,她没吃住小声痛呼,泪眼汪汪。
这家伙脑袋有病吗?要杀不杀还在这里玩弄人。
她试图往后缩,但由于身体被绑得很紧,这个动作并没有成功,反而让对方笑了起来,似乎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原本在下巴上的手逐渐上移。
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脸小,还是因为他的手大,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覆盖住了她的半边脸,在上面细细描摹摩梭。
那动作并不粗暴,相反还很温柔。
妹妹被他摸得好心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刻意压低的嗓音无端暧昧,气息轻轻拂过她颈侧的皮肤,满意地看见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现在这么好的气氛……”
“你说呢?”
[总不至于是想干我吧?]
妹妹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五条悟:“……”
妹妹:“……”
呜呜呜你别不说话啊,这样好像心里的猜测是真的一样。
对方突如其来的可疑沉默加大了这中猜测的可能性——把她打晕带回来,绑得这么紧就算了,还跑去洗了个澡……很难不让人多想。
脑袋里完全刹不住车,而且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容易想东想西,还总是控制不住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妹妹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神子……难道真的是工-口之神吗?]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酥酥的,有点麻耳朵,妹妹感觉到对方移开了停留在她脸上的手。
妹妹现在神经紧绷,对他的一举一动抱有高度警惕,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脑袋里的警报器开始疯狂响了起来。
终于打算一逞兽-欲了吗?
她闭上眼睛扬起脖子大声说:“哼,士可杀,不可辱!”
五条悟半天没有说话。
久久没有等到后续动作的妹妹睁开眼睛:“?”
没有想象里的糟糕画面,他随手摘掉了挂在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了一直遮住的眼睛,没有猜测的豆豆眼,眼睛大,亮,是无边际的蓝,钴蓝,苍青,亦或是湖蓝?无法描述的颜色,向尽处延伸,里面盛着破碎的星河,他看过来的时候,仿佛被整个宇宙凝视。
妹妹承认有那么一瞬她确实是被美色迷惑了一下。
可恶,不愧是六眼神子,就算只看脸也的确有让全日本所有富婆挥霍钞票疯狂点台买酒的实力和资本。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冷哼了一声:“好美的一双眼,好丑的一颗心!”
社会-主义接班人是不会为区区美色动摇哒。
然而对方自始至终以不变的目光将妹妹从头打量到脚,最后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妹妹:“?”
他嘴角弧度加大,只是那笑意怎么看上去都有几分嘲讽。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
在这方面意外的很有自知之明?
他笑容不改:“但不能怀疑我的品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