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有一张童颜,很容易让人轻而易举地放松警惕,尤其是委屈时候的样子。
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好看,背对着诸伏景光对她眨了眨眼睛。
妹妹:“!!!”
受到一百万点暴击。
[可恶,明明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装的,但是,但是……]
怎么会这样?她大受打击地想,原来我竟然是个肤浅的颜狗么。
妹妹拒绝诱惑,别过眼睛。
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不怪我方不坚定,只怪敌方太狡猾。
确实能说,就是说起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难为情,妹妹抓着被子往身上盖,下巴和脸渐渐埋到柔软的棉被里,声音也显得略微模糊。
他凑近去听。
萩原研二:“……”
诸伏景光:“……”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两道危险目光,降谷零停下来。
真是的,两个不坦率的家伙。
不过还是稍稍退后一点好了,他暂时没有英年早逝的打算。
妹妹:“@#$^&%!$#。”
降谷零无奈地说:“你说什么?”
她又说了一遍。
这回听清楚了。
他有些意外。
面色微红的少女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仅露出来的眼睛看着金发黑皮青年,“和降谷君不一样,我绝不是一个,有高尚愿望的人。毫无保留地去保护和自己无关的人——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发自内心的去做到的。”
“我只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她顿了顿,咽下那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名字,“况且,去保护别人的人,也应该被人保护,就算是很厉害的降谷君你也一样。”
他微微睁大眼。
“是这样想的吗?”片刻,降谷零轻声说,突然轻笑了一下。
然后他伸出手,屈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
妹妹捂着微红的额头哎哟了声,对他展开怒视。
降谷零也没嘲笑她的豪言壮语:“想保护我……们的话,那就快点好起来。”
诸伏景光的笑容已经有点僵硬了,萩原研二不动声色地把降谷零挤开:“麻烦让让,让病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房间小,再多一个人就很挤了。
其实妹妹放出豪言壮语之后就有点后悔。
以为是在对谁说这话啊,她冷静地想,一个是以有史以来极为稀少的全A成绩进入警校的降谷零,而且入校之后也依然遥遥领先,在她弱项的体术这方面也是无所挑剔,射击也就比传说中的天才射击手成绩稍差点。
而她目前最好的打靶成绩是七环,堪堪及格。
妹妹满脑子写着人生的参差。
不行了。
再想下去就要哭了。
她幽幽地说:“说到这个,降谷君之前给我放水了吧?”
本来还觉得自己很不错,结果在对方手里根本走不了几个回合,尤其是在松田阵平那里,这种差异更加明显,他和降谷零的水准又在伯仲之间,那么有没有水分显而易见。
降谷零笑了笑:“有吗?我觉得莲很不错呢。”
这话并非全然客套,和他比虽然目前有所不及,但她并非和普通人过招,他已能代表目前警校的最高水准,而她不过在教官那里学了几个星期就如此水平,确实未来可期。
在他看来,她实在有些妄自菲薄,和普通人,甚至和警校里已经学了这么久的学生相比她已是难得优秀,不然也不可能破例被鬼冢班录取,甚至在理论知识方面,他也有多处不及。
降谷零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只能简单归结于口是心非。
“偶尔也放松一下吧。”他说。
这关怀熨贴的话从加班狂魔的口中说出来,实在让人感到有些惊悚。
但妹妹只是叹气,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只是现在这个程度的话,根本就还不够。]
[远远不够。]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她目前虽然已经初步概括出了未来的面目,但还是无法准确控制所有的变数。
而每一个变数对结果造成的影响都是未知的。
压力不仅仅来源于身体,还来源于心理。她无法跟任何人倾诉,就像是为了更好的游戏体验,为了不破坏游戏内部平衡,[预知]仅对玩家自己有效。
相反,她还要尽可能将自己的不正常合理化。
诸伏景光将一切收在眼底,却无法阻止她。
为了赶工,白天黑夜的训练都没有停过,加上使用[预知]透支的精神力和体力太多,身体陆续出现问题。
但努力卓有成效,加上系统提供的瞄准环,她现在的射击基本上能维持八到九环的成绩,动态射击也有所提高,虽然和优秀的射击手暂时无法相提并论,但和她自己之前的状态相比,已经算是一种质的飞跃。
一段时间过后。
[预知]已经到达了极限,它似乎被限定在了某一段时间的范围之内,更准确一点来说,就是【1月6日】,她将所有的信息利用到了极致,并且建立起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