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仙一想,可不是:“那就怪了”。
“难不成贼人是偶然窥破,但匆忙之间就能调集这么多人手,还是那句话,背后势力太恐怖了,而当今天下,除了锦衣卫和东厂外,还有谁?”
李过的神策!
真的这么神?
“若是真的是偶然窥破,那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调集人手的?李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手潜伏在孝感呢?”李慕仙嘀咕一声。
常宇嘿嘿冷笑:“你莫忘了李闯是绿林道最大的头子,是大明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最大的江湖大哥,这大江南北哪里没他的人,其明面和暗处的势力本就不下朝廷”。
李慕仙摇摇头:“掌柜的说的这个贫道自是知晓,贫道所疑是,他那些明暗势力虽大虽广可未必是针对且能对付了您的,能针对您的其实不过就是神策这个组织的人可怎么那么巧神策的人也在这里呢?”
常宇突的灵光一闪,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他曾透露左良玉身死的消息给李自成,以其尿性自也要遣人观局势,看能否浑水摸鱼兴风作浪,这些人很混杂,背景也很复杂,有的可能是军方的,有的可能是绿林道的,也有可能是神策的,或许因为近来武昌那边戒严,他们多潜伏此地,结果偶然碰到个大瓜。
还有一个可能,自己在路上杀的破刀侠和绿衫女可以肯定是李闯的人,十之八九也是神策的人,极有可能他们的葬身处已被发现,而根据些线索推测是自己所为,从而推断自己过来了,便加派或调集人手提前在孝感埋伏。
不管是那种可能,可以肯定的是这孝感城里头有李闯的人,而且还不少,随后东厂五营驻扎城外那么引人注目,自然也会被他们刻意盯梢,顺藤摸瓜……发现了常宇今天入城了。
事实到底如何,此时尚且不得而知,但常宇和李慕仙嘀咕半响,也只能如此推断了。
陈家兄弟没让常宇等许久,半个时辰后带来一个人。
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死人。
胸口肋骨无一完整,受青衣一掌所赐。
这就是那个眨眼功夫杀了四人逼的青衣和王征南一时拔不出兵器的刺客,但他也被青衣一掌打断胸骨受了重伤,虽侥幸逃脱陈家兄弟的追踪,但随后的全城大搜捕让他没了容人之地,狗急跳墙之际想越城出逃,可还没机会上了城墙,便重伤不支,死了。
至于他的同党,却依然如石牛入海。
常宇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可又非常的无可奈何。
用李慕仙的话说,这些人不是普通江湖人,决然有可靠的身份掩护,或许就是这客店里的伙计,或许就是本城百姓,或许就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商旅。
除非能找到破绽,比如这个要出逃的凶徒就是因为受了伤,知道一旦被抓到就要显形,才不得已冒险逃窜。
常宇不愿意行白色恐怖之事,更不愿意手下人为了将功赎罪,屈打成招陷害无辜,为了自己这点私事惹的天怒人怨,便传令停止搜捕。
这才落脚第一晚,便弄的城中大乱,烧了房子还死了人,看来这孝感城不太欢迎自己啊。
翌日一早,还还蒙蒙亮时,城门口已排满了长队,有人要入城,有人要出城,便在这时城中兵马分守四门,只准进,不准出。
这自然惹了许多人不满,在城门口纷纷嚷嚷和守兵争论不休。
可当亮出身份,钢刀出鞘的锦衣卫出现时,这些人就老实了。
东门最先打开,一拥而进的不是百姓,而是数百披甲骑兵:“所有人有家立刻回家,住店的立刻回店,准备好你们的路引接受检查,从此刻起全程戒严,不得随意上街,违者格杀无论”。
昨晚是全城搜捕,现在是全城核查身份,都说水浅王八多,常宇倒要看看武昌旁边这小小的孝感城内有多少王八,他不制造白色恐怖,也不屈打成招更不允许陷害无辜,但王八得揪出来。
一轮朝日升起时,偌大的孝感城内街上竟然空空如也,四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城上还有数支队伍来回巡视,这些兵马自然都是东厂卫的,当然了,还不需要五营兵力,仅郝摇旗的熊字营便足矣。
而城外本想进来的人一见这架势,一听进来容易出去难时,那谁还进啊。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出城,在半晌午时便有几拨人陆续从四个城门出去了,有的骑马有的赶车,有的挑担子走路,有的数人,有的数十人。
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凭什么能出去,但守门官兵只是简单查问一番就放行了。
日头挺好,城南十余里外的乡间小道上,一辆破旧马车缓缓而行,马车后边有一骑相随,车中坐着一少女,赶车的是个少年。
这少年便是常宇。
只见他坐在车辕上斜靠着车厢,任由马儿在乡间小道随意走着,看着道边郁郁青草,葱葱灌木,远处田间地头忙碌的农户。
世间好像一下就变得清静起来,烦恼也都抛去脑后。
城里头怎么查,最终查出个什么他此时一点儿都不关心。
但是有一点,这孝感城内是待不下去了,有人行刺,至少说明他暴露了,很快黑白两道都知道他来武昌了,讽刺的是他并不在乎黑道的知晓,却烦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