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水开了,常宇把锅端到屋子门口让山风吹凉些,却偶然发现门外怎么又多出一盏灯,于是好奇问那老道:“刚才挂一盏灯,怎么又多了一盏灯莫非有什么讲究不成”。
“可不是,这里头讲究多了”老道一脸认真:“你们是两个人,当然要点两个灯”。
常宇忍不住笑了:“按照您这说法,要是路过十个八个或者几十个的,还得点同样多的灯”说着往屋子里扫了一眼:“可没见你有这么多灯哦”。
“那你可真说对了,人越多灯越多,不信你瞧”老道说着朝屋外指了指,常宇和蒋发好奇朝他所指方向望去,山神庙门口就是山路,路东边就是大河,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正在疑惑时眼角瞥见光亮,却是来的方向路上有点点火光越来越近,心中疑惑莫非还有人趁夜赶路?随即又发现山神庙后的山坡树林里也有火光,而后,发现道路正南方向也有光点……
常宇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有蹊跷,这是被被包圆了。
蒋发更是第一时间转身入屋想要将那老道人给擒住,可屋里头哪里还有人!
明明刚刚就在屋子里,可一眨眼就不见了人,这也太邪门了。
莫非还真的碰到山精鬼怪什么的了,蒋发顿时一声冷汗,常宇则不信这一套,在庙里转了一圈便发现山神像后边的墙壁角落竟然有个洞,那老道就是从这钻出去了的。
“看来少爷今儿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蒋发叹口气,拔出刀走了出去,常宇冷哼一声:“到底是谁的运气不好,还不好说呢”。
青雀出鞘,杀气迸发而出,甚至连蒋发都感觉汗毛直立。
此时外边十余火把已近眼前,将这小小山神庙给围了起来,只是待常宇和蒋发两人从庙里走时,周边突然惊呼不断,他俩有刀,他俩怎么会有刀……
随即这些火光就退出十来步,这让常宇和蒋发很是不解,感觉有些怪怪的。
两人持刀背靠背以防有人从后偷袭。
其实常宇此时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除了蒋发身上有伤之外,就是天黑不知敌人深浅也怕有暗箭偷袭:“狗日的放马过来吧”常宇一声喝,周围那些惊呼顿时没了声息,一时竟无人敢搭话。
常宇等的不耐烦正欲杀将出去时,黑暗中一人轻咳一声:“吾等求财不伤命,留下银子和那三匹马,速速离去吧”。
呸,常宇一脸狠劲:“老子铁公鸡拔根毛都要拼命,有本事你们就来拿吧”。
“万没想到,你一个道士竟也落草为寇还甘为其眼线”蒋发听力异于常人,听出那说话人是先前土地庙里的道士:“这土地庙实则就是你们的窝点吧”。
“蒋把式,你还没搞清楚么,他是个屁的道士”常宇呸了一口:“他就是个冒牌的”蒋发这才醒悟,怪不得先前他自都自称小老儿,在常宇叫他道长之后这厮才改称贫道。
哈哈哈,那人轻笑:“是不是道士不重要,重要的是命,命没了可啥都没了,为了些身外之物丢了性命可大不值啊”。
“说这么多废话作甚,有种倒是来取啊”常宇一脸狞笑,此时他身上杀意到了界限,只需一个引子便会爆发,而就在这时蒋发轻轻拽了一下他衣角,然后对那人道:“你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吾等不过受人之托送匹几马罢了,没来由为了三匹马丢了性命,汝等自管取去,告辞”。
说着就拉这常宇要离去。
蒋发此举自有考量,此时身在包围之中敌暗我明,自己又受了伤担心难顾常宇周全,所以想先跳出包围圈后来个回马枪。
常宇和他心有灵犀,能智取就用不到力拼,毕竟形势确实对自己大不利,这黑灯瞎火的两人火拼十余人,若其还有暗箭,一个不慎,非死即伤。
“慢着”那道人一声冷喝:“马留下了,银子呢”。
“对银子呢,把银子留下”周围人见这两人突然怂了,士气便上来了纷纷呼喝。
常宇皱眉:“瞧我俩这样像有银子的人么?”
“一身粗衣看着确实不像有银子的人,但出手大方却是露了马脚,年轻人,财不外露这道理不懂么?既然露了就留下吧”老道嘿嘿冷笑,常宇挑眉:“你哪只眼见老子出手大方了,啥时候又露白了”。
“贫道是没见过,但有人见过”那人又开始自称贫道了,常宇则冷笑:“那人一定是走眼了,或者你们拦错人了,老子一穷二白叮当响,真有银子那还不得一路大鱼大肉的吃喝,没瞧着刚才也在啃干粮么”。
他这么一说,那老道还真有些嘀咕,他刚才却是看常宇赶车来时候,手里还拿着窝窝头,这不还烧水准备就着干粮下肚呢。
“没错,就是他俩,俺不会看错的”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常宇的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好家伙,竟是你这厮!你老子说你在外给人做苦力,竟不想还兼职做山贼”。
“搞不好,他老子早也知道了呢”蒋发冷笑,他自然也听出来了,刚才说话那人竟然是他们昨晚借宿那家人的儿子!
“你,你听错了,俺不是他……”
常宇冷笑不语,那老道喝住他,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原本只想劫财,这下却要灭口了,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兄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