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怎么说左良玉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比震惊,李慕仙精卦及奇门遁甲,他邪乎也就算了,这太监怎么一口咬定是左良玉死了呢。
难不成是他俩搭戏故意演双簧呢?
不过看李慕仙那神色不像是演的呀,很显然他也表示很震惊:“督公是说左良玉死了”。
常宇点点头:“他早该死了,拖到现在……”随即叹口气:“早不死,晚不死,却在这当口,麻烦”。
左良玉在崇祯十五年四月份病死的,这个常宇是知道的,只是历史轨迹发生了改变,他之前还拿不定准不准,如今看来确实不太准了,因为现在都六月份了,他至少拖了两个月。
只是这话听到众人耳里又是另一番感悟了。
“督公何以肯定是左良玉”李慕仙咽了咽口水,在座的没人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个太监的神奇之处了,他好奇极了,他好像听那一句,老子是神仙。
“会看天象的可不止你一人,老子研究天象时,你还在戳尿窝窝呢”常宇撇撇嘴,李慕仙翻白眼,叹口气:“若真是左良玉死了,怕会生乱”。
可不是,常宇皱眉:“是不是他,过不了几天便会证实”。
左良玉号称有二十万大军,这其中有很多水分,但其麾下却有很多桀骜不驯的将领这是实打实的,左良玉活着常宇拿捏他一人则可拿捏所有人,可左良玉一死,左梦庚根本镇不住那些大佬,又恰值这个敏感时期,难保不出什么乱子。
“看来要用袁继咸了!”常宇无奈道。
是夜,千里之外武昌城总兵府内院哭声悲恸。
潼关紧邻黄河(非后世潼关县城)依山傍水雄险异常,易守难攻,沿河东去五十里左右便是官兵驻扎的亚武山军营,两地之间有岭有水有林子也有村镇,不过在距离潼关二十里的左右的一段河滩却相对平坦了许多,且周边里许无密林,即便原本有些杂木草丛也全被砍了,因为这个便是常宇和李自成约定的谈判之地。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了,早在去年初李自成大军临太原城外时,常宇便同周遇吉以诈降为借口和李自成见约谈过,打了架还杀了人。
既然有了这次前车之鉴,这次会面自然要谨慎更谨慎。
如同上次一般,很多细节都是约定好的,比如双方赴约人数不能超过十个,不得携带任何兵器,五里内不得有对方兵马,且还要在会面之前要互相派人去搜身。
会谈地点就在河滩,距离河面仅有数十米,除了一些碎石沙砾之外便是一张桌子和几条凳子。
晌午刚过,常宇带着蒋发,李岩李慕仙,吴三桂,马科,等一众将领前来,里许外便下马步行,然后对方派人搜了身便前往那河滩处,远远瞧见李自成也走了过来。
这一次常宇真的没带任何兵器,不是他不想带,实在是对方搜的太过仔细,头发,裤裆,脚底板都搜个遍。
当然了,那边也要搜的这般细致。
“嗨,李总,一年不见雄风依旧啊”离着老远常宇就挥手打招呼,李自成皱眉,果然还是一脸无赖相,上一次直呼自己黄来儿,这会儿又叫李总,虽不知什么意思,但想来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心中愈发厌恶。
“过儿,还好么,找到你姑姑了么”常宇又朝李过打招呼,李过冷着脸紧握拳。
“嘿那老牛犊子,你好像瘦了许多,怎么是草料不合口味么?”
牛金星双目喷火。
“哎呦,那不是亮仔么,你他么的命真大,保定府被你溜了,前些日子在大荔也没干掉你”刘芳亮听了只是冷笑。
“我擦,那个打铁的,你他么的瞪什么瞪,不服再来干一架”常宇挨个和他认识的打招呼。
“怕你不成,瞧老子撕烂你这阉货……”刘宗敏大怒,正欲奔过来被李自成低声喝住。
余下的人常宇便不认识了:“李总不介绍介绍?”
李自成没搭话,只是瞧着常宇身后的李岩,目光极其复杂,李岩面无表情对他拱了拱手。
“狗日的叛徒”刘宗敏和李过忍不住同时出声喝骂,李岩依然面无表情,常宇却是冷冷一笑:“投诚就叫叛徒?眼下你们都要投诚了,也都是叛徒了?”
李过和刘宗敏一时无语,常宇又道:“汝等该感激李岩才是,若不是他给汝等铺好了路,汝等能走的这般顺畅,真当本督和朝廷那么好说话,说和便和了?”
李过刚要出身反驳被李自成制止,看着常宇冷笑道:“知你伶牙俐齿,说这些何干?”
“那怎么着,咱们直奔主题?不叙叙旧么?”常宇轻笑,大喇喇的坐下然后又对李自成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就叙叙呗”李自成也坐了下来,顺手在地上捏了颗石子在手里搓着。
“你命可真大,跑的可真快,你若再慢上一点点儿,本督会省多大的事么?”常宇探出身子几乎脸贴着连对李自成冷笑说道。
气质突变,已无先前无赖相。
李自成也笑了:“你不光机灵的很,命也大的很,腿也更快,年前你若慢上那么一丁点儿,我这桌上的筹码可又多了些”。
“不不不,还是你命大,去年高杰三个人千里杀狗只扒了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