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常宇就发现可能连血战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对方马快转眼就追到了他们身后不足百米开始张弓射箭,而此时他们距离黄河岸边还有里许地,更要命的是河畔杂草丛生乱石密布,人难行,马也难行,何况胯下战马连日狂奔早走疲了,虽说昨夜歇了那么一会但今儿一口气跑数十里也是强弩之末。
百米距离贼军张弓射箭,数十只箭矢从天飞逝而下,惊的常宇一众人使劲打马狂奔,这种远距离火力压制确实让人头疼,幸好这些贼军的箭法稀松平常,多落在马后数米之外却也将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况韧大怒挽弓疾射,对方数人中箭栽倒在地追势稍缓,但随即便迎来对方十余张强弓铺天盖地漫天飞箭。
“况韧,别管他们了,赶紧跑!”常宇在前头大吼,眼下他们不过十五六人,巅峰时火拼对方数十倒也不怵,可眼下至少有近百人且都是骑兵,而他们十余人除了他和青衣天赋异禀外其他人这几日奔波早都疲惫不堪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伤,若火拼或许能将对方击退但免不得有伤亡。
这是常宇不愿意看到的,他带过来的人,就一定要活着带回去。
而且对方还有那么多弓箭,己方可能没冲到跟前就会造成伤亡!
何况此时距离黄河边不过数百米而已,真没必要同他们硬拼了。
其实用不着常宇说况韧也开始撤了,因为箭囊里空空如也了,否则给他数十支,他有把握自己就将这波人挡住。
问题是眼下没有。
后方贼军也知道,只要容的这些官兵冲下河岸便让其逃出升天了,这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羞辱,于是大声喝骂狂追而去,转眼间便追到了跟前,因为前头地势实在复杂常宇一行的战马一入其中虽不至于寸步难行却也是步步艰辛。
“给他们拼了,掌柜的你先走俺殿后!”王辅臣和乌木善调转马头就要往后去厮杀,方玉海和张文综等人虽不知常宇真是身份却也猜出不是一般人,也毫不犹豫的要跟着王辅臣去殿后保护这个重要人物。
“拼个求,下马往河里跑,青衣你殿后”常宇一边喝骂从马上翻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黄河岸边跑去,心里忍不住咒骂,真鸡儿点背,这段河堤地势太险恶了。
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幸好奔到这地方来了,这地方让他们跑不快,后边的追兵同样也受阻,纷纷下马追来,而且还有岩石和树丛躲避对方的弓箭,若是平坦的地方那可就真真危险了。
为什么让青衣殿后?
因为她会放大招,她修习的是内力,用道家的来说是罡气,反正就是很牛逼的玩意,青衣的造诣虽如无为老道那么邪乎,但全力一击也够惊世骇俗的了。
而青衣早就憋着大招了,但听常宇一声喝,她便从马上跃下,随手在地上一撩,飞沙走砾直接将数步之外追来的几个贼军打的头破血流惨叫不已。
余人正惊讶时,便闻她一声呔,双手朝外一推!
她在做什么?对面的贼人觉得莫名其妙,挥刀就要杀来时,突觉得一股无形气墙撞了过来!
是的,撞过来的!
看不见摸不着却瞬间将前头那十余人撞的飞了起来,五肢皆断五脏俱毁死的不能死了,余下贼人大骇,这他么的什么鬼!
而青衣放完大招顿感天旋地转一个不稳险些栽倒,旁边的乌木善见机快,背起他就往河堤下跑,而此时常宇连滚带怕已快下道河底了。
“追上去砍死他们!”贼人中不知谁人一声大喝,刚被吓呆的了贼人见青衣被人背走,亦知这邪门的人可能受了伤,立时挥刀嗷嗷追了上去。
但被刚才青衣的大招一阻,距离又拉开了二十余米,但其冲到岸边时常宇已到了河底正往冰面上跑,贼人大怒连呼:“射死他们,射死他们,其余人跟我追下去”。
便有人张弓朝河面射去也有的瞄着正背着青衣往河堤下连滚带跑的乌木善,青衣放完大招气力不足,但听背后风声挥手击去,虽不能如巅峰时利箭难破其护体罡气,但拍飞这些强弩之末的箭头的力气还是有的,加上乌木善也是个经验十足的老兵,蛇字形奔爬利用岩石树木躲避。
而河面上的常宇等人则一边挥刀挡箭一边疾退,贼人的弓箭并没有对齐造成多大的麻烦,毕竟还是少了些,而且距离远了些,但冲下来的贼人却已快追上了,竟有四五十之多,而且马上就要追上背着青衣的乌木善了。
常宇见状便喝令况韧等背着大耙子赶紧渡河,他和陈所乐哥俩殿后接应乌木善。
况韧不从,这也是他第一次违背军令,他不能让常宇去涉险,这应该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吕大虎将大耙子往河面上一丢对张文综道:
“你们带着他先走!”
“要死一起死吧”张文综几人断然拒绝拎刀也望后冲去,却发现那伙贼人突然就掉头跑了!
我擦,怎么突然这么怂,众人一脸懵逼!
只有常宇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去,便见对岸的东北方向的河堤冲下一支兵马有近百余!顿时觉得双腿一软,妈的!自己人终于来了!
没有人能比李岩和常宇更有默契了!
常宇冒险渡河西去,李岩阻他不得便只能做好接应准备,他安排了张先将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