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人?”青衣偷偷瞥了那角落酒鬼一眼有些不相信,就在这时那酒鬼起身出了店,那掌柜的赶紧吆喝:“兀那醉鬼还没给钱呢……”话音没落那酒鬼抬手扔了几文钱哗啦洒满一地转身去了,掌柜气的大骂,让伙计赶紧捡起来。
这年头酒贵的很,这酒鬼那几文钱根本就不够,不过好像那掌柜的也习惯了,只是嘴里还不停的碎骂着,常宇装作很随意的问道:“那酒鬼几文钱最多够一杯酒,那可喝了一壶啊,掌柜的为何不追他要去”。
“就一疯癫人何必同他见识”那掌柜的苦笑摇头:“这酒鬼不胜酒力半壶必倒却又贪杯,每日必来,不给他酒就闹事,好在总归还知道给些钱的”。
常宇哦了一声,又道:“想必掌柜的也给他掺了水了吧”那掌柜干笑:“总归不能做折本买卖吧”。
常宇笑笑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半响对青衣道:“你在这候着”然后起身出了店。
此时天色已经黑,外边冷的很,却也并非没人,比如客栈斜对面就有个馄饨担子有几个人正在狼吞虎咽,乌木善就是其一,余人不见踪影,但常宇知晓他们必也在镇子里了。
扭头张望,见那醉鬼佝偻个身子摇摇晃晃正往东边暗巷子里走,常宇左右看了便跟了下去,一入暗巷子那酒鬼转身看了他一眼:“能走到这里,你们算不错的了”。
常宇不说话手摸着刀柄:“逃兵?”
那酒鬼嘿嘿笑了:“李岩的人就这点能耐?”
“什么意思”常宇缓缓拔出刀:“你不是李岩的人?”
酒鬼伸了个懒腰:“你是我见过第三波李岩的人了,也是最差的一波,你们俩脸上就差写着官兵探子了”那酒鬼冷哼:“李岩手底下没人了么,费劲心思连白洛河都过不去,一波比一波差……”说着打了个酒嗝,他这话让常宇又惊又迷惑,这人一眼就瞧破自己身份着实厉害,却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常宇本以为他也是李岩手下的夜不收,可能做了逃兵,但听他说话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莫非不仅是逃兵且已叛变了?想到此处,常宇猛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将后背贴墙,右手举刀抬手指着那酒鬼,左手吹了个口哨,很快巷子口又出现两个黑影子。
“你到底什么人?”
那醉鬼叹口气:“我倒稍微走了眼,原来是你们,可真够大胆的,一路耀武扬威竟还跑到这镇上来了,厉害,厉害,我收回刚才说李岩的话……”
“再问你最后一句,你是何人?”常宇打断他,举刀向前一步逼近那酒鬼。
那酒鬼叹口气:“你可见过一种会飞的鱼?”
常宇心中剧震。
“我不光见过会飞的鱼,还见过一条大蛇和一头牛干架,还见过一把绣着春字的刀”巷子里很暗,那酒鬼听了缓缓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身子开始颤抖。
蟒袍,飞鱼服,斗牛服,绣春刀(不是绣着春字哦)!
这人是锦衣卫!
“你也不是李岩的人吧,客人从哪来?”
“我家大门朝东”常宇叹口气,那酒鬼一个哆嗦:“原来是东厂的兄弟,怪不得这么横,东厂自从出了个天纵之才这大半年势头很猛啊,李岩的人这两个月费劲心思也不过摸到这里,你们东厂的人倒好,不遮不掩硬闯至此,端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但可知,杀人一时爽,逃窜的时候更狼狈……”
那酒鬼自从知道常宇身份后,整个人放松了说话也不似先前那种醉醺醺的模样,可常宇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啊,这人竟是锦衣卫的暗探,而且应该在这里潜伏了很久,还有从他话里可以听出他知道常宇这波人做了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常宇回刀入鞘,巷子口的两个黑影消失了,酒鬼朝巷子口望了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稍会去村南头有个土地庙去找我”说着转身离去:“赶紧去将店里那个女娃带走,晚了要生事”。
这酒鬼的嘴像开光似的,话才刚落音就听客栈那边传来呼喝声,常宇拎刀就冲了过去,刚出巷子就见青衣持剑从客栈窜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大汉嘴里呼喝着:“臭娘们哪里跑”。
青衣奔打算一走了之,听了这话回头挺剑便刺,那两个汉子倒也灵活,左腾右挪避开攻势想要贴身擒拿哪知却正中青衣下怀,一掌击出两个大汉惨叫飞出,连滚带爬逃了。
青衣又欲追去被常宇一把拉住:“莫不是贼人盯上了”。
青衣摇头:“不像,是两个泼皮”。
“走,咱们身份暴露了”常宇拽着青衣往南走,顺便给路边当围观百姓的乌木善使了个眼色。。
啊,青衣一脸懵:“这才刚到地头,怎么会……”
“那酒鬼都知道咱们一路杀过来,可见那边已将消息传开了,现在开始四下围堵了……”常宇便走便说,青衣有些慌:“那酒鬼怎么会知道,他什么人啊?”
“他是潜伏此地的锦衣卫,咱们的人,至于怎么知道的应该有他的渠道,咱们现在过去问了便知”常宇拽住青衣一路往村南小跑,见远处有火光闪动,猜是那酒鬼所说的土地庙,扭头朝身后望去,依稀见几个黑影跟来知是况韧等人。
土地庙都不大,供着一个土地神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