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旺一退数米外,身后那人将他挡在身后,冷笑轻摇着头:“久闻常公公一身好武艺勇猛好斗,不过今儿咱们可不是来打架的,而且你未必就打的赢!”
这话却把吴中激怒了,向前一纵身就要动手,被常宇一把拉住,对白旺道:“本督若是你绝无闲心在这儿耍嘴皮子,要么赶紧撤回德安老窝,要么就去死守安庆,你在这和本督耗着,可知安庆那边危在旦夕!”
“现在是你唬我咯?”白旺哈哈一笑:“凭你那点人想破安庆城无疑做梦,你骑兵再强在这边都没用,先摸到城下再说吧!”
“是么?”常宇微微一笑:“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明明骑兵在这边难以发挥优势,可偏偏本督的兵马几乎都是骑兵?”
白旺一怔:“你既知不可为为何又偏偏如此?”
“因为本督在显摆”常宇哈哈大笑:“你可知道本督何来这么多骑兵,何来这么多战马?”说着一顿:“你当然猜的到,没错,都是闯贼和鞑子们资助的!闯贼数十万加上鞑子十余万被本督一顿胖揍各自抱头鼠窜逃回老窝去了,白旺,你觉得你是比闯贼强呢,还是比鞑子强?”
白旺听了脸上表情变换不定,半响叹了口气道:“你击败了闯王和鞑子便目空一切,左良玉围困我数年不得亦使我信心十足,既然我不降,你不退,总归还要手下见真章,咱们打过再说!”
“白旺,打下去你必败无疑!”常宇闻言一声大喝:“你若现在投降本督自能保你前程似锦,但若待到战败时再降则当另论了!”
“我在大顺亦前程似锦,为何偏偏要去投靠你换取前程似锦呢”白旺一脸嘲弄之色:“咱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在你眼里我是贼,但在老百姓眼里你们才是最冷血残酷的刽子手,这天下之乱百姓之苦皆因你们而起,吾不过为民请命,便是战死亦在所不辞……”
听白旺义愤填膺滔滔不绝,常宇顿觉无味,出声呵止他满脸讽刺道:“收起你这些虚伪的嘴脸吧,自古以来造反时都说为百姓打个郎朗乾坤,然则一旦有兵有权或坐了江山后豺狼本性都暴露出来变成了欺压百姓的刽子手,你们现在还没坐江山呢,平心而论做了多少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恶心事,自个心里没个数么?”
“你……”白旺不光善战而且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却没料到小太监的嘴皮子比他更溜,一语就道破他伪面令其尴尬至极,幸好周边也没啥人否则真下不来台!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话已绝,劝你回头不听日后必让你后悔不已!咱们战场上见吧!”白旺冷哼一声,说着拱拱手就要离去,吴中大喝一声:“慢着!”扭头看向常宇:“大人,不把他们擒了么?”
“擒我们?”白旺一怔之下哈哈大笑,他身边那汉子却面色凝重盯着吴总道:“你是个一等一的好手,但未必能败我!”
这话一出口,白旺也变了脸色,眼睛眯了起来看向常宇。
常宇此时比较纠结,白旺约他见面又知他勇武威名,岂能不防,除了随行这人绝对是个大高手外绝对还有其他防备后手,如若他和吴中两人联手不能在短时间拿下白旺,两军立刻就会陷入胶战之中!
“好走不送!”常宇抱拳拱手,白旺嘿了一声,翻身上马扬鞭远去,吴中哎呀一跺脚:“为何不擒了他?”
“没什么意义”常宇微微摇头,转身也上了马又问吴中:“你有几分把握打赢他身边那人!”
“俺不需要什么几分把握,干就完了……此时说这些又有何用”吴中一脸的不服不爽跃上马回首南望:“若有机会当要与他一较高下!”
“很厉害么?”常宇问道,他从吴中凝重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
吴中嗯了一声:“杀意收放自如,气势磅礴又稳如泰山,这种是罕见的大高手”常宇一怔:“本督怎么没感觉到?”
“那是大人的注意力都在贼首身上,这也是那高手的厉害之处,他的杀意和杀气能因人对待,属下与他刚碰面便对上了,整个过程我俩都在针锋相对无暇他人……”
“我日,越说越玄乎了”常宇撇撇嘴:“都他么的快赶上修仙的了”。
这一番折腾回城后子时已过,常宇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这次雷声大雨点小搞了那么大阵仗两人会晤前后不过寥寥几句各自撂下狠话就散了场,却让他心头阴云缠绕经久不散,按理说常宇自从督军后在阵前与敌将照面已有数次,连李自成,多尔衮那种大佬级的他都见过,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想白旺给了他这么大压力。
究其原因还是白旺说的那些话,自己是不是飘了!
在北边他打起仗来得心应手,那是皇帝同朝廷尽最大努力来配合他,要银子给银子,要粮食给粮食,要人给人!只要你能打胜仗保护京畿安全就是砸锅卖铁都支持你!
这是人和。
除此之外还有地利之便,他对京畿一带地势熟悉且地处平原两军拉开架势开打,拼的是士气和勇猛,战术都在其后。
可以说,北方几场打仗都是常宇在带着节奏打。
然而这里呢,天高皇帝远,地方官僚主义太过严重,县官不如现管,不像再京城那边有什么困难搞不定的事,皇帝立马亲自给他解决甚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