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中自信仅渡河就能让官兵折损一半,别说登不了岸,就是上了岸余下那点人遇上的他虎狼将士能撑的住半盏茶功夫么?
小太监若想以这么兵力就想扳倒自己那只能说要么小看了自己要么高看了王杂毛,一想到王杂毛他又来气了,这狗日的,今儿非趁机做了他。
午时,战鼓起,对岸杀声大作。
“兄弟们,官兵要渡水了,都给老子稳住,到了河中央在发箭,给老子照死的干他们!”王体中披甲戴盔站在江畔土台上大声吼着,江畔数千弓箭手嗷嗷直叫。
“来吧,来吧,狗太监……”看着江面数百船只划来,王体中既兴奋又紧张。
“杀!活擒王体中赏金千两!”对岸王杂毛挥刀一声吼,早已待令多时的手下立刻登船划水直奔对岸冲去,于此同时东西两翼吕大器和徐弘基也发动进攻。
战鼓擂动,三千余将士渡水嗷嗷杀向对岸,船刚至江中央,对岸万箭齐发犹如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将士慌忙举起木板等物格挡,然则即便这样依然有不少人中箭落水。
“还击,射死他们……不要停继续划,往前冲……”王杂毛在岸边嘶吼着,旁边不远处常宇面无表情,李慕仙似笑非笑:“大人可知贫道眼下最担心什么?”
常宇扭头看了正在张牙舞爪嘶吼的王杂毛:“担心把他的人打光了?”李慕仙摇摇头:“贫道担心的是一不小心把王体中给打死了,那位主可不是善茬啊,王体中的手下忠心耿耿若将他杀了,他的人可就不能为大人所用了”。
常宇点点头:“凡事不可能完美,他的命就看天意吧”。
若有第三人在此一定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不过王体中能听懂,确切说……他马上就懂了。
王体中很亢奋,眼见官兵的船到了河中央被乱箭射的打转不前,忍不住哈哈大笑:“左良玉见了老子都得跪着,就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还想在老子跟前刺毛撅腚……”
话没说完突闻后方杀声大作,扭头望去却见正南和正西数里外有数千兵马杀来,顿时惊骇不已,这特么的谁的人?哪冒出来的?
后方生变,江畔贼军顿时大乱,一时如无头苍蝇不知所措,甚至都忘记正前方江面上还有数千官兵正在抢渡。
“刘喜,刘喜……”王体中大声呼喝自己的心腹,下边亲兵大喊:“大将军,刘将军去东边御敌了……”
艹,还御特么妈敌,王体中此时心里隐隐竟有恐惧之意,前后夹击,自己只恐凶多吉少了,慌忙跳下高台,翻身上马组织人手要建立防线御敌。
可是对方的来非常快,眨眼功夫已到里许外,有近百骑兵已至五十米外……杀声愈发响亮,贼军愈发心惊。王体中回头看了一眼江面:“于二狗子,顶住江面,范渔带人跟老子杀退后边那些……他妈的这些什么人!”
北方来客!
大明朝最强悍的边军以及所向披靡的东厂麾下两营。
没错,吴三桂和屠元他们来了!
可笑的是王体中此时还不知道他将要的面对的是什么样的血腥场面。
月前,吴三桂被常宇摆了一道,逼着他南下协助剿匪平乱,虽然崇祯帝为了安抚他为其画了个饼,可依然难解吴三桂心中怒火,一直都在憋着火,他耐不住性子跟李岩慢慢悠悠的行军,率部先行于前日抵达长江对岸同路振飞回合。
不得不说他来的时间恰好,正是常宇同王体中掰手腕的时候,于是常宇灵机一动,遣人渡江传令,让其渡江绕到王体中身后,以烟为号发动奇袭。
路振飞当初为了配合演戏,征用了沿岸数百成千条船此时正好用上派场,就在昨晚王体中约见常宇想算计他的时候,吴三桂的数千悍卒已偷偷渡江绕到其后潜伏,只不过因为船小时间紧迫很多战马没运过来,否则王体中真的要被灭顶了。
吴三桂渡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切断王体中的退路,驻扎正南方十余里外,屠元和贾外熊两营则在西边江畔潜伏,天近晌午时陈汝信去江畔生烟为号,屠元发现后立刻通知吴三桂,于是联手进攻围堵而来。
吴三桂心里有团火始终浇不灭,即便这一路千里都没消耗完,反而越来越大,可是这火他又不敢对小太监撒只能杀贼泻火了,于是一马当先率五十余骑毫不犹豫的就先冲进贼军阵中打开杀戒。
王体中的贼军仓皇迎战,哪里挡的住这些边军悍卒何况还是骑兵,一眨眼功夫就被吴三桂给冲开个口子,直接奔将旗杀来,惊的王体中讶然失色,何人如此勇猛,然而下巴还没刚合上,屠元和贾外熊各率十余骑兵也从正西杀来,这俩更是杀人狂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顶住……顶……”王体中突然说不出来话了,以为他知道顶不住了,这才不足百余骑就冲溃了他的后防线,何况后边还有数千步卒嗷嗷冲来。
“大将军,江边守不住了!”这时亲兵大声嚷起来,王体中啊了一声回头张望,果见已有官兵登岸。
阵后突然出现一支官兵杀来贼军立是大乱,火力便弱了很多,抢滩登陆的官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机发力一举登了岸挥刀就杀,贼军此时哪里有心恋战,草草抵挡两下就逃了,江岸防线的口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