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营大摇大摆在贼军眼皮底下扬长而去,贼军不阻不拦就差挥手送别了,这让将士们特别的亢奋特别的嘚瑟:“狗贼们怕是吓傻了,瞧他们p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生怕咱们扑过去……哎,你说咱们要是杀过去他们能抗多少会,半盏茶?”
将士们议论不绝,老九还是通不了那个窍跟着常宇身后不停追问:“厂公,贼人既然怕了咱们干吗不杀过去直接把他窝给端了?”
“你手下三百能把握能端掉他三千人的老窝么,即便能也要损失不少兄弟吧,但端了他老窝又有什么意义呢……”常宇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冷冽起来,老九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前边不远处是个村庄……哦不,是个废墟。
很显然这是个新废墟还冒着烟,村口十多久尸体横七竖八老幼妇孺皆有,一座小院子的矮墙上还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妇人,院子里躺着两具幼儿尸体……
“草他妈的,定是那些贼人做的恶!”老九咬着牙一脸怒不可遏:“老子要……”正说话间突见数骑从村里废墟朝朝西狂奔而去,瞧模样贼军无异了!
“追,给老子弄死他们,将他们砍成肉泥……”老九拔刀怒吼,手下立刻十余人打马冲了过去。
“老九,包围村子”这时常宇吼住也要打马去追的老九。
老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吴中已经挥刀冲进村子大呼:“你傻啊,贼人声东击西呢……”说话间突然从村子里冲出好多贼人四下逃窜,老九终于反应过来了:“艹他们的真狡猾,兄弟们冲进去全屠了!”
黑狼营数百悍卒立刻开始包抄村庄围杀这些贼人。
战斗时间很短,确切说是屠杀的时间很短,三百悍卒杀数十贼军真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后一个俘虏被拷完口供后,吴中一拳就将其脑袋砸碎溅了一身脑浆:“狗贼不配死于老子刀下!”
原来这股流贼正是王杂毛的手下,在攻城失力后又累又饿于是四下掠劫,这帮贼人便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百姓身上,烧杀奸淫之后竟丧尽天良屠村,正欲离开时候突见有数百官兵赶来心知不敌便藏于村中,以数骑为诱饵想将官兵引走,哪知遇到常宇这种老江湖,一眼就识破,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屠了个精光。
“再遇贼人不留活口!”常宇看着满地尸体目光可凝成兵。
黑狼营三百悍卒继续南下,途中不管是遭遇贼军探子还是正在祸害的村庄的流贼又或凯旋而归的小股贼军一律一视同仁,追杀到底不留一个活口!半个都不留!
就这样一边行军一边追杀不知不觉已是傍晚,而芜湖城已在数里之外举目可望,甚至依稀可瞧见城头的人影走来走去,众将士忍不住欢呼:“督公大人,咱们去将那王杂毛给做了吧”老九大吼着,余众附和纷纷嚷嚷请战,这一路他们少数也杀了又两百多个贼人,正在兴头上呢。
常宇和李慕仙对视一眼苦笑摇头,转身对老九道:“老九啊,你可知道为何你只能冲锋陷阵,不能带兵打仗?”
老九一怔:“摸摸头,这两者有啥区别么?”
“区别大了”常宇抬腿踢了一下他腰间的钢刀:“冲锋陷阵靠这个就行了,带兵打仗却要靠脑子,偏偏你没那玩意”众人哈哈大笑,老九红了脸:“这天下人没几个有厂公大人聪明的,俺是笨了些,可还不明白这和去干王杂毛有毛的关系啊,俺黑狼营的兄弟天生不信邪,他就是人多也不怵他”。
“你呀,你呀”常宇叹口气:“若是汝等正是体力巅峰,咱们当真可以去杀他几进几出,即便贼人有数千之众又有何可惧,即便不能将王杂毛授首,但他亦不能奈我何,只是眼下咱们一口气奔了数十里泥泞之地,又四处截杀贼军,人马气力皆消耗过半,再去撩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他人多势众”。
“可他们攻城之后又累又乏还饿着肚子比咱们更不如,这时候还不趁机打他个落水狗?或许能将那王杂毛擒来呢”老九不服气,自己明明很有脑子的嘛。
常宇笑笑不说话,李慕仙在旁笑道:“九将军,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穷寇莫追还有句话叫狗急跳墙?”
“听过咋了,道长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俺脑袋瓜可没督公那么好用”老九不耐烦的嚷嚷起来。李慕仙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贼军虽疲却也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时候,这个时候若咱们有上万兵马来攻他或许不得以撤走,若兵力相当他会咬牙一战,但若就眼前这三百兵力,不撩他或许没事,若撩的他火起他会发了疯不计一切代价将咱们撕了!你以为刚才那股贼军为何让道让咱们到这里?”
“哎呦我去,谁他么的撕谁还不好说呢”老九白眼一翻身边兄弟全嚷嚷起来:“不服就干,看谁撕谁……”
“如督公大人所言,咱们兄弟要是巅峰时,别说撩他了,干他娘的又咋了,可眼下……嘿嘿何必呢,没意义又徒增伤损”李慕仙嘿嘿笑着,老九不理他扭头看向常宇:“督公大人,捅他一刀咱就走,就算打不过他也留不下俺们兄弟……”
常宇叹口气,抬手往西南一指:“谁先捅谁还不知道呢”众人齐刷刷望去,便见芜湖城西南数里外一支兵马浩浩荡荡急奔而来,约有千余。
“一方道长,你觉得那王杂毛在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