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以及巡查江面船只防备细作朝这边渗入这才回马军营,江畔距离东关镇军营二十余里,堪堪临近时便得消息,路振飞和张亮已在军营相候,原来报信的人去往巢湖时再半道就遇到了两人,听闻有军务相商便急急来了军营。
见了面各自寒暄后,高杰便直奔主题:“督主大人命令,佯装渡江,实则暗度陈仓发兵收复安庆,切断贼军退路!”张亮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忍住了,目光看向路振飞。
“张巡抚有话尽可言”路振飞察言观色轻声说道。
“对,有啥就说啥”高杰也嚷嚷,张亮清了清嗓子略显担忧道:“安庆成高墙厚易守难攻,即便重兵围城亦不可数日间就破城的,而且强攻又恐贼人狠了心玉石俱焚祸害城里百姓啊”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怕这怕那还打个p”高杰一脸鄙夷,文官真尼玛矫情:“难道怕贼军祸害城里百姓咱们还就都不打了?可笑至极”。
张亮弄了个大脸红,路振飞赶紧替他打圆场:“张巡抚并非仅仅此意,怕还是有其他担忧吧,高总兵先沉住气听张巡抚把话说完”。高杰这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本官是觉得安庆有那贼首坐镇,绝不是轻易可打下来的,若贼军其他各部闻讯而来很容易反将我等困住,又或会更加卖力的攻占其他州县,来个围魏救赵,这样一来只恐安庆没攻下来,还将其他州县陷入了困境……”。
“妈的,实在听不下去了,怪不得安庆府城半天就丢了”高杰嘀咕一声骂道,声音虽低却还被张亮听见了,立刻气的吹胡子瞪眼:“本官那是……”
“好了好了,张巡抚勿要着恼……”刘良佐和路振飞赶紧起身相劝,刘泽清却和高杰眉来眼去一脸嘲讽笑意。
张亮就是个文官,的确不会打仗,也几乎没有打过仗,所以一开口就惹来嘲笑。
“既瞧不上本官,那就听听几位将军的高见”张亮一来也有点自知之明,二来也真不敢和高杰几人撕破脸,毕竟几人是军中大佬而且名声不好,得罪不起所以暂时忍住了气。
刘泽清起身拱拱手:“高总兵人直说话冲,张巡抚不要往心里去,咱们对事不对人,本将觉得督主大人这招其实有其精妙所在,张巡抚刚才说担心贼军围魏救赵,督主大人这一招不正也是围魏救赵么”。
张亮一怔,刘泽清继续说道:“贼军先锋不过数千加上那些流民却有数万,咱们渡江攻之其占地利人和,胜负五五之数。但若其后方主力赶来,或许咱们只能节节败退,要么退回西岸,要么退往南京,到那时候数十万贼军将南京形成围困之局,这可不是督主大人想看到的局面”。
“说白了就是督主大人不想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他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所谓打蛇打七寸,这贼军的七寸就在安庆府城”刘泽清说着微微一笑看向路振幅:“路巡抚,本将说的可是个理”。
路振飞与张亮不同,他作战经验丰富对行军布阵有一套,听了微微点头:“攻打安庆,断其后路贼军军心必乱。不管他们是回兵相救还是继续前行,一旦后路被断军心都是乱了,而且贼军有心经营安庆,必不会轻易拱手相让,极有可能回兵与吾等硬磕,那样的话南京的困局立解,咱们便可将所有兵力调往安庆与其一较高下了”。
“所以说,最终安庆才是主战场了!”张亮一声微叹。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破贼之举了”刘良佐郑重道。
张亮苦笑摇头:“行军打仗本官不如诸位,运筹帷幄亦不如那督主大人,既然诸位都觉得可行本官也没异议,你们如何打算本官鼎力相助便是了”。
路振飞也道:“三位将军但凡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吩咐可不敢”刘泽清拱了拱手:“但的确需要两位大人相助,大战在即粮草后勤便有劳两位了”。
这话张亮听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路振飞就有些不开心了,小太监将他从凤阳府调来那是打仗平乱的,怎么道了地头却被派去搞后勤了,很明显是这三人怕自己掠功故意如此安排。
他想抗议,但此时手里无兵又无权小太监也不在此处,知道再怎么吵也挣不过这仨人抱团而且坏了和气影响大局,只好忍气吞声暂时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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