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天已近晌午,常宇精神尚佳但况韧三人一夜未眠神情略显疲惫,于是便打消在德州城闲逛的念头,一行人联通海弘和尚缓缓出城。
海弘无马步行,虽持数十斤禅杖依然行走如风,气息不变神色不改,常宇暗中查看心中暗赞。
只是此去济南尚有二三百里地,总不能让和尚一路都跟着马跑,便找人问了路去城中骡马市给其买了坐骑,价格却贵的离谱,一匹普通马竟要价十二两,按照大明此时市场价一匹上上等马也不过十二三两银子。
不过这年头……咳,拿钱能买着东西就不错了。
五骑出了城门,正待放马回营时,闻身后有呼喝声,扭头望去却是李慕仙,吴中陈王廷等人,也是吃饱喝足没的心情闲逛只想着回营睡上一觉还要赶路。
咦,几人瞧见海弘和尚忍不住发出惊呼声,吴中蹙眉上下打量,李慕仙则向前问候:“大师是……”
海弘和尚瞧见竟然还有个道士也感到意外,不过其目光却很快就被陈王廷和吴中所吸引,以他眼力自然瞧的出二人都是绝顶的内家高手,那关二爷模样的人气若山岳当世少见身边那铁塔大汉内外双修第一眼看着就是傻大个,哪知突然间身上气势大变,一股滔天战意迸发而出……这是大高手啊,只是释放战意这是挑衅么?
咦,旁边那个看上去庄家汉子的老实人……卧槽,这小太监身边怎么这么多高手!大和尚终于变色了,便以为自己可以奇货可居,哪知……一个两个倒也算了,怎么还成堆成队啊,东厂果然有手段。
可是面对一个套近乎的道士,还有一个战意滔天的壮汉,大和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招处理,扭头朝常宇望去,却见他早已扬长而去。
城外营地,将士多在熟睡,常宇洗漱一番钻进马车里准备小憩一会,至于外间大和尚引来热闹,他才懒得理会,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想。
迷迷糊糊又醒来,听到李慕仙在车窗外嘀咕:“大人何处捡了个野和尚,可别给骗了”。
“你不还是个野道士,哪个骗子骗得过你”吴中的声音虽低却清晰入耳。
“放屁,贫道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士”李慕仙低吼:“邯郸吕祖祠!吾乃观主的亲师弟!”
“你吕祖祠,人家是少林寺,你是观主师弟,人家是方丈师弟,差你哪了,你嚷嚷个什么哟”吴中嘿嘿酸笑。
李慕仙一怔:“你怎知他来历?他,他不是哑巴?他和你说话了?他为何不与贫道说话?”原来海弘和尚竟然没同他开口说一句话。
“嘿,人家是得道高僧,不屑与你同流合污吧”吴中拍拍手转身哼着小曲远去,李慕仙心火大怒,瞪着远处树荫下正在打坐的大和尚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前去问个究竟,却见常宇钻出车外伸了个懒腰:“天天说自己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怎么这么容易上火,被吴中那厮挑拨之下就爆燃了啊”。
“却非贫道计较之人,吾以礼相待其装聋作哑却与那厮畅聊岂不是辱我”李慕仙愤愤然。
常宇叹口气,看着吴中吊儿郎当远去背影:“你这么一机灵人也能被那憨货诳的团团转,真让本督无语啊”。
呃……李慕仙一怔:“大人意思是说,吴中那厮诳贫道,那,那他怎知道那和尚来历……”说着一拍脑门:“必是况韧他们说的,贫道怎么……嘿,这该死的吴中……”
常宇苦笑摇头:“你若像那大和尚一半沉稳,也不至于让吴中整天牛鼻子喊你了,一天天鬼头鬼脑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李慕仙顿时被噎住了,扭头看向树荫下的海弘和尚自言自语道:“沉稳么,怎么瞧着他才在装神弄鬼”。
“不然吧,那和尚一脸庄严相必是高僧,再说了厂公大人岂能留宵小在身侧”乔三秀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目光打量远处海弘低声道:“只是却也未见吴中多尊重他,一口一个大和尚的无礼的很,就差没叫秃驴了”。
常宇闻言一怔,随即大笑:“乔师傅难道不知和尚这个称呼本就是对有一定修为堪为人师僧人的尊称么?”
乔三秀一怔,挠挠头:“这个俺还真不知道”说着看向李慕仙。
李慕仙点点头:“这是个大和尚,虽不知其佛法是否无边,但其绝对是个武技高人,内外兼修的那种,就连吴中都未必讨到好……嘿,厂公大人您是怎么捡到这么个宝的”。
“佛渡有缘人”常宇微微一笑:“或许因为本督杀戮太重,上天派这个和尚来渡我的吧”。
李慕仙噗嗤笑了:“贫道可是知道厂公大人不信这些的,再说了,您这一身杀戮怕这和尚法力不足渡您啊”。
“你不是说吴中那种大高手都讨不到好么,本督更是逃不出他五指山了”常宇轻笑,李慕仙愕然:“莫不是贫道看走眼了,这人精气内敛时而微不可查时而翻江倒海,世间罕见啊”。
“你没看走眼,他的确是个大高手,但其若同吴中交手,三十招内必败”常宇哼了一声:“乔师傅和陈师傅哪个不是绝顶高手,可是对上吴中又如何?差的是功力么?”
李慕仙和乔三秀对视一眼苦笑摇头,差的是实战经验,吴中不管是打架比武还是杀人,那都是丰富的很。
至于海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