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火让青州城百姓煎熬了十余天,此时清军虽退却留下无计破碎的家庭,在欢呼胜利的同时更有无数眼泪默默流淌。
而距离青州数十里外的临淄县城内有一人的眼泪飙的那叫一个狂风暴雨且丝毫不顾忌任何人的目光。
他就是,衡王世子朱慈安!
这一天啊,青州城百姓心是提到了嗓子眼,临淄城上下同样也心系战局,朱慈安从昨深夜就没合过眼,一直站在城头东望,其实毛也看不见,后来不顾知县邹逢吉的劝住带着家丁出了城去往东边入山登顶观战。
却也仅仅看到明军强渡北阳河,至于青州那边战局仍旧一无所知,但见明军渡河成功他便已知足,不敢久留这才返回临淄千万叮嘱邹逢吉不得将其私自出城的事告知常宇,却哪里知道他一举一动早被城中锦衣卫盯个精光。
回城之后,朱慈安茶饭不思又上了城,遣了数波人去打探消息,奈何回报都是,再打,过不去……
这让朱慈安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若城破的话,父亲,母亲……不敢想不敢想……
“世子殿下,鞑子撤走了,青州城无恙!”城下家丁快马来报,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朱慈安顿时控制不住了,那眼泪飙的呀,那身子颤抖啊,那鼻涕流的呀,旁边邹逢吉等人面面相觑,劝也不是,跟着哭也不是。
当然他们都是非常开心的!
也是非常服气的,那小太监果然名不虚传,数万鞑子说给收拾就收拾了!
捷报传来,临淄城内也是一片沸腾,邹逢吉在县衙内设立庆功宴,朱慈安一概往日跋扈,挨个致谢席间诸位,一会哭一会笑的,让众人也是哭笑不得却也暗叹这世子经此一事成长了很多。
席间,又有消息传来,鞑子虽退但并未远离就在城北二十余里外扎营,诸人脸色略暗,事情并非自己想象那般简单,又闻不远处黄得功部在游荡心下稍安。
至傍晚,家丁来报黄得功部去往青州城,众人心中又松口气,至少说明青州那边局势已在几个大佬的掌握之中。
黄昏之际天色阴沉更浓,县衙内的朱慈安来回踱步他困乏至极却没一点睡意,他很想立刻去往青州城,可是却不敢。
因为清军还没撤走,小太监也没有让他过去!
纠结之际城外传来警讯,发现清军探马在外晃荡,这让诸人大惊失色,这个敏感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敢大意,于是拉响警报令城中兵力全部上城。
李岩来时有千余伤兵走时又留下三百兵马加上朱慈安的百余家丁还有城中些许乡勇倒也是一股不弱的防守力量。
邹逢吉也算是个有远见官员,上任后修葺城防工事储备军需,临淄城虽小城防很牢靠家伙什也多,若清军真的来犯,兵力少的话还真不够看。
“狗鞑子不会攻青州失利想来临淄翻盘吧”朱慈安站在城头赤红着眼望着远处十余骑清军探马,他们徘徊大半天甚至绕城一圈但未入五里之内。
邹逢吉挑眉:“鞑子新败之下岂敢随意乱动,何况周边有我大明数万兵马,随时可援可打!或许是因为黄总兵撤兵离去他们才引得他们前来”。
众人认同微微松了口气,或许只是清军的常规侦查罢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青州城上火光通亮,北门城楼里贾外熊和老九缓缓放下千里镜,二十里外的清军大营的火光若隐若现。
“狗鞑子一天没点动静,有点不寻常啊!”老九抓耳,贾外熊嘿了一声:“昨晚一战吃了那么大的亏一时半会可缓不过来劲”。
“保不齐在打什么坏主意呢,反正我是不信狗鞑子吃了这么亏就认了掉头走人”。
贾外熊耸耸肩:“不服就再来打呀”。
“嘿,贾老大现在底气足啊”老九揶揄道。贾外熊咧嘴大笑:“先前咱哥俩带着那么一群生瓜蛋都能敢硬抗,眼下小督主率数万大军在城中坐镇,怕他个求啊”说着往地上盘腿一坐靠着墙叹口气:“说实话哥们现在巴不得多打几场仗多赚点军功回京后让督主给俺也说个郡主千金大小姐啥的”。
“合着您这是羡慕起宋洛书了?”老九也坐了下来嘿嘿笑着。
“难道你不羡慕啊”贾外熊哼了一声,一脸不的不服气:“这小子才来多久啊也没啥战功,不就长的嫩点么……”
“所以督主就给他随便找了个藩王的郡主,要是咱哥俩……嘿嘿,少不得京城里那些勋贵家的千金吧”老九一脸猥琐笑的那叫一个美。
贾外熊顿时脸上开了花:“听你这么一说,舒服多了!”
“那可不”老九嘎嘎一笑,突然的眉头一皱:“给你说个事你别笑,我觉得宋洛玉好像对我真的有点意思”。
噗,贾外熊忍不住喷了:“大爷的,呛死我啊,她对有啥意思,弄死你的意思啊!”
“我说真的”老九一脸郑重:“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就像天上的闪电一样刺眼”。
“放屁,我怎么没看见,她怎么不对我放闪电刺我……”贾外熊忍住骂道。
“你那是遭雷劈过,对闪电没感觉了……”
城头上两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还在想着千金家的大小姐,而衡王府内宋洛书已快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