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通这个小伙伴在城外搅动一池春水,常宇是丝毫不知,他一觉就睡到大晌午,洗漱后洗了脸在院子里的花树下躺着眯着眼喝着茶,听着一个番子在旁边汇报城外敌情。
鞑子一如昨日,除了在城外纵马辱骂挑衅外也没啥花样,只是貌似城北大营里有兵马调动,只是相距太远看不甚切。
常宇面无表情,心理且在琢磨:清军要调兵干嘛去,莫非还对顺义县不死心想先把其打下来,顺便练练手?若真是这样的话,倒有些棘手,至少自己没现在这般自在了。
挥退那番子常宇闭目养神,依稀间闻的有哭声,侧耳倾听貌似就在不远处,便朝一旁的将发问道:“蒋师傅你听到了么?”
蒋发点点头:“应该胡同里的别处人家”说着便朝院外走去:“卑职去看看”。
不多会蒋发回来,脸色凝重:“一夜之间,死了六个……啧啧啧,算是灭门了”。常宇握了握拳,长呼一口气,这该死的鼠疫怎么就这么没完没了,任他万般对策依旧难以消灭,先前眼见在控制范围内,谁知天色渐暖却愈发有爆发之势。
略一沉思常宇便让人回宫传令:“皇城内太监宫女无旨不得随意出宫,城中城外但凡又发烧症状者,立即隔离”。
城外是人祸,城内是天灾,遭殃的却都是大明的百姓,常宇苦闷不已心下有些烦躁正欲起身回房,又闻得外院聒噪不已呼喝不断似有人在打斗。
心下好奇走去一看,却见院外吴中正和宋洛书兄妹俩交手,拳来脚往呼喝不断竟不似普通比试便问旁边陈所乐怎么回事。
原是昨儿常宇在大世界借花献佛把国丈周奎那几百两银子打赏给亲侍,宋家兄妹各自分了十余两银子自是欢喜不已。
刚才宋洛玉把自己的银子取出送给哥哥,言之让存着娶媳妇,宋洛书坚决不要,心疼妹妹一个大姑娘自小便随他闯荡江湖到现在还没个着落,让她把银子存着以后备用,这乱世将来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有银子傍身总是好的。
兄妹二人推来推去,这时吴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走到跟前对宋洛书道:“我有军功在身,薪俸赏银皆不低,把你妹妹嫁给我一定不会吃苦的……”
话没说完,宋洛玉一个巴掌就抽过去了。
吴中这种大高手岂能被宋洛玉轻易击中,侧身一闪又要解释,宋洛玉已扑了过去,怒斥其无耻,拳脚疾攻,然则论拳脚功夫他差吴中太远,这货一边抵抗一边竟调笑起来,宋洛书脸上挂不住随即加入战圈,联手教训吴中。
然则八极拳素来刚猛凶狠,有八极不上擂之狠名,何况吴中这种大宗师使出当真是霸气无匹,而拳脚功夫又非宋家兄妹所长,虽联手竟难奈何他。
若是旁人见好就收,可吴中这人有点轴,不光全力而为还不忘显摆:“宋老大瞧兄弟这拳脚功夫如何,你妹子跟了我谁都别想欺负他,老子可是号称东厂第一,,,哎呦握草……”
正显摆时,突然一人跳入战圈飞起一脚讲他踹出数步,吴中正待喝骂瞧是常宇刚要傻笑住手,却见常宇蹭蹭蹭窜到跟前瞬间连踢数脚,口中大骂:“东城第一,谁给你封的,当老子是啥……”
吴中无暇说话,挥拳抵挡,随后反攻和常宇站在一起,宋家兄妹退出战圈旁观,院子里闻讯而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常宇这月余多在行军打仗,少于人切磋,此时不忌伤口尚未痊愈力战麾下第一高手,拳脚如风,肘膝并用招式凶狠毒辣各种拳法技术一一施展,看的诸人目瞪口呆,心道这小督主的实力当真恐怖,无论力道还是速度以及狠辣皆让人心惊不已,其全力而为怕也只有吴中能接住了。
吴中体格魁梧,八极拳也是刚猛凶狠,两人连番狠斗半盏茶功夫,各自中了对方不少拳脚,脸上均挂彩,眼见二人气喘如牛,陈王廷跳入战圈分开二人:“平手如何?”
“若不是占着体格优势,三十招老子让你趴下起不来”常宇怒瞪吴中。
“若不是用那驴打滚的下三滥招数,老子……卑职十招就放倒您了”吴中个一股牛气冲冲,他实在鄙视常宇一旦落下风就使地面战术,总是弄的他狼狈至极。
常宇听了气不打一出来,抬手脱掉外衣:“我操,今儿非揍服你!”吴中跃跃欲试却见陈王廷和蒋发使劲给他打眼色,这货终于反应过来:“厂督有伤在身,今儿就算您赢了,卑职认输……”
“我擦,谁他么的要你让……”常宇来劲了,李慕仙,陈王廷等人赶紧前来相劝,内心苦笑不已,这小督主毕竟还是个少年啊,哪有堂堂东厂提督和麾下亲侍死磕的,便如那村中孩童玩恼了似的。
诸人一拥而上纷纷劝言,宋洛书兄妹对视一眼,知道常宇看似如此这般瞎闹,实则是他俩解气何尝又不是为吴中解围,也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小督主都不记形象这般表演,二人也顺坡下驴,走向前来劝常宇算了吧,算是表了态不再追究。
常宇这才哼哼的指着吴中道:“今儿看在宋师傅面子上不予你计较,下次再这般无礼非扒了你的皮”吴中喏喏不说话,常宇又吼道:“还有,别一天到晚的炫富,你只记得你有战功傍身薪俸不菲可还记得上次打架扣你半月饷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