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站在平谷城头,一脸疑惑不解,前两天尼堪率万余兵马围城一边打一边四下掠劫,弄得城中上下人心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昨儿下午城外鞑子尽去,走的一个都不剩,这让他一头雾水,是四周抢完了换地放抢了,还是京城出事了?
心有疑惑唐通拍斥候出城,哪知很快狼狈而回却是被鞑子拦截,唐通不服气一口气又派了数股人马却皆被打了回来。
看来是京城那边出大事了,唐通经验老道,从鞑子不遗余力的阻止明军探马看出端倪,莫不是在攻打京城或是在那边吃了败仗?
一定是吃了败仗,不然不会这般防备外围援兵,唐通仰天大笑,狗日的多尔衮在关外家门口都被小督主揍成那个逼样,如今进了院子还不照死的削。
探,再探!唐通斗志激扬,一旦确定那边消息后,他将毫不犹豫的发兵过去和小督主再次联手痛打落水狗。
打,再打!
东厂衙门内院,常宇站在大堂门口,一脸怒不可遏,院子中吴中,屠元等人趴在长条凳子上撅着屁股,春祥和几个番子持棍轮番打去,疼的诸人咬牙皱眉却不敢生张。
节骨眼上喝酒听曲逛个青楼倒也罢了,竟聚众打架,打也就罢了下手还那般狠,被揍的七个人没一个不骨折的,下手狠了也罢了还把人家茶楼砸了,砸茶楼就罢了还把顺天府尹给揍了……常宇回到衙门后听了能不火大么,直接下令一人十军棍!
可以说这场群架常宇麾下的亲侍和统领除了乔三秀和宋洛玉外,全都参与了,连陈王廷和将发这等稳重的人也没忍住,甚至还有那个刚入伙的宋洛书想着别人都干了咱不上手的话太不合群了,于是也……
可以想象他们这一帮人动手,对方得多惨啊!
春祥下手不轻,十军棍下去诸人无不面红耳赤,吴中喘着粗气:“厂督俺不服气!难道说被骂了还不能还手么,再说又不是我们挑事的”。
常宇瞪了他一眼:“不服?我看你是挨的少了,咱家何曾说过不准还手,不准打架,但是不能被人捉了小辫子,现在好了全城皆知,明儿城内就不知道吹什么风了,但求东厂不被吐沫淹死”
诸人这才恍悟,打是可以打,暗中下手怎么干都行,弄死了都怕,但此时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又是东厂的人,加上时局这么敏感,如此大闹负面影响实在太坏了,也难怪常宇不生气。
“可皇上都没责怪,还遣人送了五十两银子说赏我等茶钱呢”吴中还是气呼呼的,常宇冷哼一声:“要点脸吧你,你当真以为皇上不没责罚之心啊,当着以为这五十两银子是赏银啊,那是你们的跌打药酒钱,再说了皇上即便不想责罚你等,但如何给朝堂那些大佬交代,如何堵那顺天府尹的嘴”。
诸人这才低头认罚不语,宋洛玉却在身后小声嘀咕:“怎么这般多的规矩,若是那几个泼皮敢对我如此辱骂定割了他们舌头……”
“怎么滴,是不是你挺后悔今儿没一起去啊,去了是不是早割人家舌头了?”常宇回头瞪了她一眼,不料宋洛玉一点都不躲闪,很爽快的说道:“是!”
“你,你这个死丫头”常宇作势要踢她,但终归是下不了脚,哼了一声不理他,让春祥回头代他去顺天府走一趟,赔个礼道个歉的。
他说话间,吴中却对宋洛玉挤眉弄眼:“妹子豪爽,待会哥请你喝酒去”
宋洛玉瞪了他一眼:“滚,嫌你脏……”两人拌嘴被常宇听到看了吴中一眼:“刚你连续两次表示不服是吧,春祥,在送他几棍,打到他……”话未说完,吴中风一般的逃开了,众人哄笑不已。
稍晚常宇奉召入宫与帝同宴,说的好听是皇帝赐家宴实则就是给崇祯帝打强心剂,伴君如虎,说话都要谨慎再谨慎的措辞,吃东西更是浅尝辄止一番下来折腾已亥时,常宇出了乾清门长呼一口气,腹中饥肠咕咕正欲回衙门让方三给他开个小灶时,却见一个太监疾步跑来:“厂公,锦衣卫指挥吴大人在东安门外候着您呢”。
常宇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哦了一声匆匆离去,至东华门时宋洛玉和乔三秀正在桥上候着,见他出来便迎上前:“厂督大人,这皇宫可真大啊,卑职绕了快一个时辰都没走完呢”宋洛玉叽叽喳喳一脸的兴奋:“啥时候卑职能见到皇上就好了?”
常宇翻个白眼:“你就不怕皇上看上你了把你留在宫中”,宋洛玉嘻嘻一笑:“那要看皇上长的好不好看,要是好看的话做个皇贵妃啥的也不错”。
“且,皇上长的到是不难看,只是以你性子能在这高墙大院里待的了几天,还有你以为皇上看上你就一下成了皇贵妃呀……”
三人说笑间至皇城东门东安门,常宇出示腰牌,守门的太监和亲卫们向他道了声好,赶紧把城门打开,随即外间涌过来数十大汉把常宇护在正中,自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
对街有辆马车,从上边下来一人小跑过来:“厂督大人,您可出来了”却正是吴孟明。
常宇嘴角一挑,笑眯眯道:“吴大人嘴角含春,是发春了还是发骚了?”吴孟明嘎嘎一笑:“都不是,卑职是发财了”。
常宇眼睛一亮:“搞定了?”
嗯,吴孟明重重点了点头:“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