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挑眉:“一大早你咋咋呼呼啥,刘泽清挖你祖坟了啊老嚷着要杀他,老九他们不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么”。
“老九他们被拒城外险些落入贼手,这是私仇,刘泽清屠城掠劫这是公然违法违纪,杀他十次都不为过”吴中愤然道,常宇一怔,脸上瞬间阴了下来:“你说什么?”
“这老狗当真该死!”常宇听完吴中一番话,气的捶墙:“老子三令五申让其不得扰民,他倒好直接就杀人灭口屠城了!狗日的不杀他那些何以对得起那些冤死百姓!”
“督主给卑职一支人马,现在就取其狗命!”吴中恨恨道。
常宇沉默,呼吸沉重,脸色阴沉不定,半响长呼一口气:“且让其多活几日!”
“督主”吴中急的大呼:“人证物证皆在,还留他作甚!”
常宇转头看向他:“本督必杀之,但此时却非良机!”
吴中还是不解,又欲纠缠,常宇挥手让李慕仙给他说,随即下城离去,吴中拽着李慕仙道:“牛鼻子,你且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不能杀他?”。
李慕仙眉头一挑:“你叫贫道啥?”
“不叫你牛鼻子叫你贫道啊!”吴中一句话差点没把李慕仙憋死,若非打不过他早就动手了,无奈翻了翻白眼:“这时候杀刘泽清会引起大乱的……”
此时正值贼军逃窜之际,常宇四下合围,若动刘泽清则西边开了口子,闯贼投降了还好,若不投降直接奔那缺口逃了进入山东祸害那可不妙了,再者刘泽清是老牌军阀,拥兵自重墙头观风,除非能一击即中拿下他,否则一旦失手必然扯旗造反,他在济南经营数年根深蒂固想弄他可不易,何况大明此时经不起再惹事端,否则先前崇祯召兵勤王时,他不去,崇祯帝不光不敢办他还遣人送银子慰问,怕的就是这大军阀造反……
一番说辞下来,吴中终于明白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狗日的如此祸害当真治不了他了?”
“李自成够势大吧,小督主都快把他玩死了,刘泽清算个p,小督主只是此时没时间弄他,待此间战事一了必然收拾他”李慕仙嘿嘿道。
吴中一脸疑惑看着他:“你这个牛鼻子初来乍到没多久,咋啥事都知道?”
李慕仙哼了一声:“本道从祖师爷处悟得天机,凡事一目了然,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比”说着飘然而去,瞧起身形仙风道骨当真有一种飘然出世的感觉,吴中嘀咕:“x的,牛鼻子招摇撞骗连自己都给骗过了?”
远处李慕仙一个趔趄险些栽下城去。
真定城东北数十里外磁河河畔,成群结队集结了数万贼军溃兵,个个神色疲惫垂头丧气,他们正是昨日被击溃的李过部,兵败后逃窜一口气竟跑了四五十里,随后原本东逃的谷可成部也前来汇合,再后来罗虎也到了。
此时罗虎立马河畔,脸色凝重一扫河畔将士,忍不住闭上眼长叹,昨日一战损失惨重便是他的震山营也被打散,三千人马只回来一半,以至于此时军心颓废之际,可偏偏一早接到军令,立刻调集人马围攻真定府营救李过!
真定府此时必为官兵所占又有那小太监坐镇,手里又无辎重军心有如此颓废如何破城?罗虎心中恨极了常宇,因为他人生第一次竟然有了无能为力感。
谷可成见状本欲要来安抚,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住,知罗虎气他在关键时刻没有及时回援撒腿跑了。
特么的,那个情况下自身都难保了,晚一点就会陷入汪洋,哪里还顾得别人,不跑才他们的傻呢,搞不好现在入李过一样被俘了。
可是军令如山,不得违抗,罗虎被任命主帅,如此气馁可不妙,谷可成硬着头皮向前道:“主上让我等为先锋围城,后边必有援手携带辎重攻城,此时士气低迷,虎子你再这般,那咱们这仗还要打么,你震山营曾铁骨铮铮,吃了一个败仗就扛不住?”
“放屁!我震山营个个都是铁打汉子,风吹不到雷劈不动,这点小霉头焉能放在眼里”罗虎毕竟年轻,轻易受激,转而召集麾下动员全军朝真定府开拔。
谷可成望其背影露出一丝玩味笑意,远处有亲兵来报,东北发现友军尚有数不清的流民就在三十里外。
看来闯王来了,谷可成松了口气,有主力人马在后又有炮灰无数,尚可和官兵再战一场,于是召集麾下强行打鸡血,言之再战一场屠真定城报仇雪恨。
半响午,罗虎谷可成发兵朝真定城行军,数里后被官兵探马发现急报真定城。
又来?
正准备吃午饭的常宇闻报后,很是疑惑,这特么的动手频率有点高啊,昨天刚被揍成那逼样,今天有赶着来挨揍,脑子怎么想的啊。
“督主,怕是闯贼要来了”李慕仙低声提醒,常宇一怔:“这么就到地界了,李岩追的是不是有点急了”于是传令诸将议事。
于是黄得功被从青楼里拽了出来,滹沱河畔进入战备状态,探子更是一刻一报,密切注意贼军动向。
“来了就干呗”黄得功一副大咧咧:“对了,你不是要放李过出去招降么,先招降不成再打,还是想打了再招降?”
常宇沉默半响:“待闯贼到了地头再说,他此来必是为救李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