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激战,将士皆疲惫不堪,家丁们生火造饭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前线。常宇一身血污几乎看不清模样,腰间青雀血迹斑斑,身边贾外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痛的咬牙切齿遥指山下清军破口大骂!
“尔等真乃我大明好男儿,大明有尔等一日在便一日不会亡,鞑子便一日不可踏我中原一步,今日之后尔等必将扬名天下,让世人皆知这才是我大明真正的铁血将士,尔等一战成名于今日!!!”
常宇跨刀行走在山谷一侧,望着正在狼吞虎咽休整的士兵,使劲的给他们打鸡血:“今天就让狗鞑子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明男儿,还他么的以为是之前啊,吾等以数千人硬撼他们数万,打了一个上午还他妈的连老子脚尖都没摸到,狗屁的大清铁骑,吹牛逼呢!”
士兵哄笑不已。
“本督今儿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尔等一番血性让本督看见大明的未来,大明不可欺!狗鞑子犯我国境占我国土,血债当用血还,今天就是开始!”
“尔等都是好样的,本督发誓定然不会亏待你们,实不相瞒,前日大捷皇上赏银二十万两,现在就在来途中,本督今儿把话放在这,干掉眼前的狗鞑子,活下去,分那二十万白银!”
士兵轰然,立刻欢呼:“杀鞑子,分银子,杀鞑子分银子”。
“至此以后,无论是杀鞑子,破敌营,所获私物皆归私有不用上缴!”常宇又打了一注兴奋剂,山间欢呼声四起,直让山脚的多尔衮蹙眉,干啥,要死了还这亢奋!
鸡血很有用,洗脑很成功,原本略低落的士气以看得见的速度蹭蹭蹭高涨,所有人都在传递一个信念,杀鞑子赚银子,杀鞑子活下去分银子……
屠元从后山急匆匆奔来,眼见这边战场如此惨烈也是一惊,本以为后山够激烈的了,没成想主战场更是人间地狱……
常宇和一众麾下躲在树林中的一个哨所里,狼吞虎咽边商议军情。
“督主,估摸用不了半个时辰,清军又会发动猛攻,到那时吴三桂再不出城打援,咱们只怕危了,”吴惟英出关后第一次见血,是又激动又恐惧。
“危个p,清军有种就杀上来,老子眨了眼就算输”贾外熊吐了口血水。
“只恐待清军再冲上来,我等人马就真的打残了”范家千长叹一声,看着常宇问道:“督主,为何不让吴三桂出城打援,他躲在城里放个炮有何用,可别忘了昨儿清军攻城时咱们可是浴血奋战不惜深陷重围给他打援啊,他是不是违抗军令,不听调遣了啊”。
“对啊,那龟孙是不是临阵退缩……”
“那狗日的看着就是个滑头……”
……
麾下诸人纷纷喝骂。
常宇苦笑摇头:“非他不动,而是本督令他不动,不是不用他,是尚未到时候!”
“咱们马上就要被打残了,还不都时候,啥时是时候啊?”屠元都有些急了,诸将也是纷纷一脸忧心忡忡。
“快了,马上就快了”常宇钻出哨所,举目朝东北望去清军大营旌旗招展和宁远城头相映成辉,山脚下清军又在集结。
多尔衮没给常宇多少时间喘息,士兵进食休息片刻后,便擂鼓再战,发动又一次猛攻,他有信心这一次可踏平西山,活捉那大太监!
战火又起,炮弹如雨倾注而下,满山清军如蝗虫袭来,常宇横刀立谷顶,奋力大呼:“杀鞑子,赚银子!”
杀鞑子,赚银子!明军数千人狂吼,声势浩大竟把火炮声压了下去。
宁远城头,望着西山漫山蝗虫,吴三桂眉头紧皱,唐通双拳紧握:“只恐小督主要不支了,为何还不发信号!”
“等,他在等,打蛇打七寸,小督主那种狠辣的角色只要动手就捏死穴,不痛不痒的他没兴趣,他要在多尔衮最得意的时候一把捏死他”。
多尔衮一声令下,清军前后夹击大举攻山,几乎把步兵全部投入,发了狠要踏平西山,而常宇率不及一万的明军拼死抵御,几番厮杀后岌岌可危,而吴三桂却只能在城上袖手旁观,虽然他也心如急焚,为何还不发信号,再迟一步只恐覆巢。
“将军,快看!”身边亲兵一声大呼,吴三桂见西山峰顶一面大旗在挥动,立刻精神一震,大吼一声:“出城!”
眼见山上明军已成困兽,即将触手可得之际,宁远城西南北三门大开,数万明军骑兵涌出,多尔衮冷笑甚是不屑,又来这套伎俩,不上当了,有种你就杀过来和我大清铁骑真刀真枪干一场。
尼堪和阿巴泰也是这么想的,面对明军骑兵再次出城一脸不屑,无动于衷,老子不会在上当的了。
见清军不动,明军缓缓纵马向前,过了壕沟依然不停继续向前。
尼堪大笑,指着明军对阿巴泰道:“七王叔,你瞧那些明狗又来这套”。
阿巴泰嘴角一撇:“静观其变,看他自己耍猴”。
数匹快马从大营东北疾奔而来,马上探子一脸惊恐焦急,一边飞奔一边大呼:“敌袭”引得旁人侧目纷纷避让,却又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敌袭?袭谁?
探马一路狂奔引起的躁动终于被多尔衮注意到,眉头一挑,正欲喝问,那快马已至马前:“王爷,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