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元跌落战马让常宇大吃一惊,这可是员猛将,若是……可得不偿失。
心中焦急,便打马朝这边厮杀而来,此时屠元的亲兵已经在奋力抢救他。
难不成屠元也遭了暗箭?常宇一边厮杀心中疑惑不解,但瞬间就知道屠元遭受了什么。
投石机!
对岸的贼军竟然动用了投石机,妈的,竟然不顾此时敌我纠缠一起,直接砸了过来,这tmd的玩同归于尽么!
或许是见马世耀栽倒,对岸贼军救他心切才不管不问企图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快速为其解围。
想来应是如此,常宇推测大概应是如此,又见屠元部下已把他救下,便让贾外熊率人前去接应。
叮叮叮叮……突闻城上鸣金,常宇扭头望去,见城门一支人马涌了出来,城中官兵出来打援掩护撤退了!
“撤!”常宇大吼一声,亲自殿后指挥部下撤退。
贼军主将身死,也无心追击,且对方有援兵掩护撤退,眼睁睁的见常宇杀出杀进然后一溜烟走了!
出城打援的主帅竟是周遇吉!
这让常宇很是意外,他刚不是去了东城了么!
“混蛋!”
振武门城门咣当关闭!门洞里周遇吉对着常宇厉声嘶吼!
他从未发这么大的脾气,即便和常宇互殴的时候!更没有这么不给面,当众喝骂东厂提督,这牛逼够吹下半辈子了。
常宇摸着鼻子,面无表情,抬头看着门洞顶,目光不与周遇吉对视。
“你既授我指挥之权,又为何私自出城,违抗军令!”周遇吉怒不可遏吼道,门洞口,范家千,李铁柱,胡岭,方三等人的拳头都已经攥的青筋暴起,竟然敢这么和厂公说话,真特么的要忍不住了。
“贼军辱尸,忍不下去”常宇吸了一下鼻子,表情恨恨道,自知理亏依旧不敢与周遇吉对视。
“你难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时贼军三面已经过河,就在城下虎视眈眈,你贸然出城,且仅率千余人马,一个不慎就会陷入包围,更甚者贼军极有可能顺势攻入城门,那时……这责任谁背!”周遇吉大吼道。
常宇默然不语,穿越过来第一次被人训的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周遇吉说的他岂能不知,也曾想过这些后果,但刚才就是忍不住要出去厮杀一番方能泄那口怒气。
可现在好了,点燃了周遇吉的怒火,暴跳如雷的那种!
不过骂了几句,又见常宇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骂不还口,怒火渐消,可不是常宇其实和他儿子一般大。
再者说毕竟这小太监是东厂大头目,又是皇上跟前红人,差不多见好就收,其实他也是了解常宇为人,才敢如此,若然换做别人,如魏忠贤那种试试,即便他在生气也得忍着,敢有半点冲撞,死路一条!
于是冷哼一声,朝身后一招手,便有亲兵压着那个给常宇开门的百户过来:“尔敢违令开门,罪该当斩!”
“将军饶命啊,小的,小的……”那百户抬头看了常宇一眼不敢说话。
常宇依旧看望别处,不言不语。
周遇吉侧头看了常宇一眼,哼了一声:“拉出去五十军棍!”
“谢将军饶命,谢将军大恩,百户喜极而泣……”
“厂公大人,军令如山,你不以身作则,怎能服众”周遇吉说着率众离开。
“贼首马重禧毙命”常宇嘿嘿一声,周遇吉身形一震,转过头“当真?”
常宇点头:“屠元的首功!”
“屠元的首功可不能抵厂督的过!”周遇吉冷哼转身离去。
常宇挠挠头,老子也没说用屠元的功抵我的过呀!
对了,屠元怎么样了,常宇心念念快步离开,刚走出门洞,就看见趴在旁边呻吟不已的那个百户。
“兄弟,对不住了!”常宇蹲下身拍了那百户肩膀,可把百户给慌神了:“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这顿揍你是替本督挨的,本督不能亏你,方三取十两银子与他”常宇说着起身离开。
百户先是一怔,然后难掩大喜,一顿板子换十两银子,好想多挨一顿呀。
而他却不知道的是常宇经过朱孔训身边时侧身说了一句:“把他调离城门”。
“是大人”朱孔训也明白,此非常时刻,这名百户受了责罚心中难免有怨气,即便常宇给了他银子作为补偿,但为以防万一,还是把他调离最为妥当。
常宇爬上振武门城楼看望屠元时,他已经醒来,让常宇直呼万幸,若损了这么一员猛将,他决然无法原谅自己的冲动。
屠元是被投石机击中头部,万幸的是砸中他的那块石头并不大,确切说应该不是直接砸中,而是擦了一下,即便如此,头盔也深深凹进去一块,屠元的脸也肿的像个猪头一样,且头疼不已。估摸至少也被砸成脑震荡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刚刚刚杀了一贼首立了大功!”常宇安慰他道。
“大人,那贼首来头大么?”屠元捂着头,难掩喜色一脸期待的问道。
“不小,闯贼麾下的大将马重禧!至少能让你弄个百户当当了”。
“谢大人提携”屠元强忍头疼,翻身就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