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休整半个时辰后,常宇下令出,这时有锦衣卫过来报告,何成新已在后方十余里,看来这小子为了五百两银子是豁出去了,要知道他可并不是清一色骑兵。
因为前车之鉴,加上到大同一路几乎都是山道,常宇不得不小心谨慎,前方不只放了五拨锦衣卫人马,还有心腹李铁柱带领的一支五十人太监军作为探路先锋,而且后方虽有何成新的大军,他依旧布下两拨锦衣卫人马殿后。
连夜赶路,明日晌午之前务必进入阳和府境内,这是常宇下的死命令,山道虽然不平,尚还算宽敞,毕竟是官道,加上队伍清一色骑兵,就连银车也由原本双缸动机变成三马齐驱。
自张家港始,常宇便放弃坐他的专车,而是骑马和太监军并行,鼓舞士气。身先士卒人设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要好好练习骑术,毕竟这年头骑兵干架才是无敌,面的几个贼人他可以下马单挑,但若两军对阵,下马就如同贼络腮胡那般纷纷种被踏成肉泥。
吴孟明看常宇如此,也不好独自进车享受,加上要套近乎,于是也冒着风寒骑马在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最终走了二十里不到,这货还是钻进了车子,把所有担子都交给了常宇,毕竟现在他手下的锦衣卫鸡毛蒜皮都先直接给常宇汇报,自己相当于光杆司令,不过这货一点也不在意,本来他的心思只在捞钱上边,只要有钱,啥都好说。
从吴孟明上车后,常宇便骑马一会快一会慢,一会冲到队伍前,一会又到队尾,有火把照亮,练习骑术到也方便无险,而且不时和周边的士兵说笑调侃闹成一片,也让这些士兵觉得这位常公公实在是平易近人,要知道这可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以常宇这种权监,哪个不耀武扬威,嚣张跋扈,见者无不毕恭毕敬,偏偏他就是个例外,因为除了宫中太监以及少许勋贵知道他其人外,朝野上下几无人知晓皇宫中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他对普通人一点都不高冷,甚至说平和的有点失身份。
骑术和车技差不多,都是熟能生巧的活,只不过没开车舒坦,而且生手练习的时候掌握不了技巧的话急会磨裆,没错,就是大腿内侧。
好在常宇穿的厚实,而且又有程明以及腾骧卫里的骑术高手指点,他才免遭不少罪。
一路上天气虽寒,但这么跑跑停停,和士兵互相扯皮调笑,倒也不觉得无聊,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三点天气更寒。
“前方到了何处?”常宇蹦跶的有些疲准备进车睡一会。
不多会便有锦衣卫探子来报,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估摸距离怀安县最多三十四里地。
估摸一算,张家口到怀安县一百余里地,这一口气竟不知不觉得跑了五六十里,常宇相当满意上车睡觉。
再醒来,天色早已大亮,估摸七八点钟,常宇从车上下来却被眼前景象惊的一怔。
车队在休整,山路一侧休整,而不远处却一座小城,城上有关楼,有兵丁,城外聚集无数人熙熙攘攘好似庙会一般热闹无比。
“这是何地?”常宇问道。
“新平堡”近侍回答。
常宇恍然大悟,新平堡是大明一军堡,更是边境的一个汉满蒙的交易市场,是出名的三个马市之一,周边亦有不少村落,怪不得如此热闹。
简单休整后,常宇翻身上马下令出继续前行。
“常公公,由此向东南方向前行二里地便是山口,这是一条长约十余里的深山道,过去后便算正式进入阳和府(今阳高县)境内”有锦衣卫探子前来禀告。
“从阳和府到大同还有多远?”
“尚有一百余,咱们此时就算马不停蹄到大同恐怕也是深夜了!”
艹,常宇暗骂一声,总是深更半夜到,想着在宣府半夜叫门那折腾劲就心烦。
天气还算不错,有阳光,也有风,暖洋洋的又干燥无比,但一入山口,常宇才彻底明白为何锦衣卫探子那句深山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一条狭窄山谷,虽不算多艰险,但也有遮天蔽日之感,特别两边山坡林木和乱石太多,让人不由提心吊胆。
又行三五里,常宇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正和吴孟明闲聊的他突就被队伍前方远处传来的一声爆声惊到。
随即耳边就传来前方程明的大喝:“有敌讯,全军戒备”。
原来那是爆声,是前方探子的警报。
m的,大白天就来,而且这里距新平堡如此近,贼人如此张狂简直不可思议。
“蒋全,带人守住两翼,唐破天守殿后”常宇大喝一声,伸手接过方三递来的盔甲就套上,拎着刀拍马便朝队伍前方行去。
与此同时蒋全已经下令部分手下下马登上两侧山坡,占据高地位置警戒,程明的腾骧卫已经摆好阵势。
常宇刚到队伍前头,就见远处李铁柱和几个太监军打马飞奔而来:“报,前方出现贼人”
“多少人马?”
“二三十人”李铁柱道,常宇等人一怔,二三十人,什么鬼!
“前方二里地,山道两侧有二三十人居高张望,手中可见兵器”,李铁柱继续说着,常宇眉头一挑:“看到你们没啥动作?”
“没有,只是原地张望,我等曾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