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门前广场,停着十多大辆车,近百锦衣卫精壮随侍左右,整装待发。
春祥和蒋全也在一侧,看到常宇过来赶紧迎了上来。
常宇眉头一挑:“不说二十辆车么……”
“其余草料杂余车辆都在御马监那边候着呢,这些是银车”吴孟明解释道。
常宇哦了一声,刚要说出发,却突感有人在注视自己,猛的一抬头,却正见城楼之上,一个苍发孤单身影在遥遥注视他,可不正是崇祯。
躬身作揖,常宇对着城楼深深施了一礼,旁侧余人也发现崇祯身影,也赶忙跟着常宇施礼。
再抬头,孤单身影已去,常宇望着巍峨城头微微一叹息,转身就下令车队出发。
也就在这时,乾清门开,一个身影跑了过来,却是朱慈烺,看上去刚爬起来没多久。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常宇刚忙迎了上去了。
“怎么会”朱慈烺眼睛有些红肿:”昨晚睡的迟,又不成想你这么早走”。
常宇微笑不语,看着朱慈烺拍了拍他肩膀,这个举动看的余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在后世这是个最普通的表示亲切的举动,但眼下以两人身份来说那是大不敬。
但朱慈烺丝毫不以为意,也重重拍了拍常宇一下:”一路顺风”
“必然!”常宇笑道:“也祝你财源滚滚,回来请我喝酒”。
一说到钱,朱慈烺立刻眉飞色舞:“喝酒管够,你知道么,昨晚我又捞了四万两”。
看着他兴奋劲,常宇还是忍不住的泼了冷水:“生意每况愈下呀”。
“没办法,耗子都学精了,你这老猫还总不上场”朱慈烺不以为意依旧笑容满面,一晚上几万两他挺知足的了,但也知道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勋贵慢慢的都反应过来,上当的就少喽。
“那就下重饵”常宇笑道。
“所以我寻了由头,这两天在承天门外的千步廊搭台开场”朱慈烺嘿嘿笑道。
常宇抚掌:“那边衙门云集,大臣们上班也无聊,嗯,生意定然不错!”
朱慈烺笑了笑,随即又收起笑意,看着常宇一脸真诚:“记住我说的话,其他可以不计,你安全回来就好”
常宇看着微微点头,然后重重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朱慈烺目送他远去,此时一缕朝阳升起,挂在东华门上光芒万丈。
北安门外,二十辆大车排成一队,三百锦衣卫,三百府军前卫,三百腾骧四卫另加三百太监披盔戴甲赫然马上,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天气虽寒,不抵队伍气势,望着这一千五百精兵,常宇胸中有口豪气便要冲天而出,总有一天自己要率兵征战沙场大杀四方,而不仅仅是做个镖头。
“出发”常宇大喝一声,跳上马车,作为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他和吴孟明自然不用冒着凌冽寒风驱马而行,各自有着一辆专车,而他的车夫就是随侍太监方三。
常宇此行最终目的是太原,乃在北京西南,其实只需从京城南下,走保定,石家庄,阳泉就到太原。
但揪心的是,他且要先去宣大同送银子,不然那边调不动兵,不得已只得从京城往西北方向走昌平到宣化然后南下过大同到太原,整整绕了个大弯,但没办法,现在形势就是这么操蛋,没银子调不动兵!
史记,闯贼元月二十三破了平阳府,二月六日围困太原府,两天后破城,也就是说从平阳府到太原闯贼中间用了十三天休整,而且可能因为常宇这支小蝴蝶产生了一些效应,提前两天破了平阳府,但常宇在京城也耽误了两天,现在留给他的时间自由十三天,这十三天他要送银子到宣大,然后调兵到太原防守。
其实从平阳府被攻破后,崇祯已然下了旨意调宣大兵力前往太原防守,但调兵遣将不是一个说走就走的旅程,动员,粮草,饷银等等,快则三五天,慢着六七天,这还是粮草饷银都到位的前提。
所以常宇相信宣大的兵力现在正在墨迹,不管是因准备耽搁还是因为粮饷不到位故意拖拉,总是不可能走的那么爽快,极有可能就是在等自己的银子到位。
所以他必须要快!
这也是为何他清一色骑兵,要日夜兼程的原因,假若不知道未来的话还可以慢悠悠的熬时间,可是明明就知道只有十几天时间,搁谁能沉住气,虽然此时知道十三天后贼军就会围困太原的只有三人!
三百腾骧四卫打头阵,太监军和锦衣卫居中护卫银车,府军前卫殿后,如此队列并不是常宇的主意,而是各卫领队商议出的结果,之所以让腾骧左右卫当先开路,是因为这支人马有过实战经验,出过京,剿过贼,其他都是小白,虽然锦衣卫牛逼,但他擅长的领域是搜集情报,缉捕追逃,审讯拷问,当然单打独斗锦衣卫中不乏好手。
出了德胜门往东北便是一条通往昌平的大道,说是大道自然不能和后世的高速路比,但相对一般乡道已然算宽阔平坦。
沿途并未甚风景,因前日飘雪,道路两旁俱是残雪茫茫,一望无际的田野,偶见杂林村舍一副冬日破败之相。
常宇和吴孟明的马车并驾齐驱跟在银车之后,车子都经过改装,可坐可卧,遮风避雨舒坦至极,春祥以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