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太监是真急了”奉令前来助战的耿仲明瞧了一会冷笑不已:“其反复如此就是要咬住咱们,拖住咱们!”
“就是拖住咱们也为时已晚,前边的路他们挡不住了!”孔有德恨恨道,耿仲明微微点点头:“怕此时他亦知道,之所以还这样可能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拖住咱们待其后方主力过来”。
孔有德哈哈大笑:“其主力多步兵,几十里路跑到这儿腿都软了,这等软脚虾来了再多又如何,难挡我军一个冲锋!”
“这,我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了……”耿仲明挠挠头:“反正这小太监奸计百出,小心为上!”孔有德嗯了一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管按照摄政王说的去做,擒杀不得便阻其十里之外便可,待前方突围后,好生收拾他!”
“那就陪他耗着呗”耿仲明淡淡一笑,孔有德望着远处暂时休整明军眼里不无遗憾:“只可惜了这么大的鱼逮不着”。
“大鱼都有刺,凶悍的还吃人呢”耿仲明哈哈一笑:“别忘……”正说话间突然扭头朝正东望去,眉头一蹙:“那边雷声……”
“似乎不是雷声”孔有德也注意到东边异状,因天气阴沉远处皆一片黑蒙蒙,但依稀可闻有滚滚之声,似雷又似金戈铁马。
“不会是东边也打了吧!”两人不由一愣,随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还别说,东边真的也打了起来!
话说周遇吉得知前方那股清军仅余两千余骑,于是率部急追十里,终于在潮白河东畔追上了,二话不说直接开战。
要说清军也牛逼,虽两千人马还押着辎重,却一点也不怵多倍于己的明军,拎刀打马就干,甚至马背上还有掠劫来的鸡鸭家禽等物,一时间鸡鸣鸭叫凭添几分搞笑色彩。
眼见清军这么装逼周遇吉可不答应了,若说兵力相当打不过你咱也认了,你丫不过我四分之一人马还这么装腔作势,当我三关总兵纸扎的啊!于是立刻率部与其潮白河畔厮杀,两军激战可吓坏了那些被掳的百姓,纷纷抱头蹲在车马辎重间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少许胆大的挣脱绳索跃如潮白河朝对岸游去,却不知道正西实力外的运河西畔常宇正于孔有德也在厮杀!
当然周遇吉也此时也不知道他和常宇竟离得那么近,但即便知道也不能及时互相打援,因为隔着两条大河!
这股清军兵马虽少但却将其战力发挥到了极致,强悍无匹十分的扎手,然则还是轻敌了,这就是缺乏主将坐镇弊端,若似尚可喜等老狐狸在此兵力远逊对手虽然也敢打但必谨慎应对集中一点重拳出击,可这些清军外出掠劫并无大将跟随,仅一些中低等武官且多是年轻气盛,一见明军来攻却不以为然,明军嘛都是怂货看似气势汹汹到了跟前就发软,你举刀他要么狼狈逃窜要么哭爹喊娘求饶……
现实是残酷的,轻敌的教训是惨痛的,清军的想法没错这时候的明军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只是他们点背遇到的是大明少有敢打硬仗的部队,三关总兵周遇吉麾下!
周遇吉重拳出击,调动麾下兵马围追堵截一番厮杀不到盏茶功夫,清军大惊眼前明军竟如此不要命根本挡不住,立刻打马狂逃,这也是清军入关后第一次正面开战不敌狼狈而逃!
想打可以,想溜却没那么容易,周遇吉下令麾下急追,并让被掳百姓自发分了辎重早早回家,同时留下部分伤病托付其照顾言之稍晚自会有官兵来接收。
死里逃生的百姓们当真以为产生了幻听,这年头鞑子贼军和官兵真的分不清谁更坏一些,眼前慢慢辎重有粮草金银却不要让百姓自己分了去?怕不会做了梦吧。
“将军请留名”有大胆的朝离去的周遇吉喊道。
“东厂麾下周遇吉总兵大人”有亲兵回头一笑大声道。
百姓一怔,有见识的听过周遇吉,不是那个山西总兵么咋成了东厂的,东厂的人不是老坏的么……
周遇吉无暇百姓如何议论,率部急追一路打打杀杀追了近十里地终是力竭不如清军马快,正欲收兵时却闻清军在前方数里外渡河西去,便又追了过去,至河畔时清军已渡河。
欲渡河追击却被清军隔河凭借地势拦住,试探几次均无功而返,便下令兵马就地休整待恢复元气再杀将过去,哪知却见清军大部队撤走,仅留数百在此,周遇吉便知前方一定到了最危急时刻,于是下令大举强行渡河。
香河城南将军激战不休,明军的确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尚可喜所率清军一无既往的强悍无匹,将大清铁骑的战斗力发挥的淋淋尽致,而大明亲卫军也同样没有让李岩失望,敢打敢拼不畏生死!
然则,面对清军这个征战如家常便饭久经沙场的军团,亲卫军数年军备军纪松弛,仅靠最近临阵磨刀杀杀贼军尚可,面对清军真不是你不服气就不行的!
明军虽三面合围,却依然被清军打的节节败退,包围圈越来越大很快就在兵溃边缘,李岩在阵后双目喷火,终是忍不住就要冲进战场,却被秦松旺一把拉住:”将军乃将士心中定海神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