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督大人,临淄乃小城百姓已不自足,那来更多粮食助军啊,这已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再下去,老百姓恐怕都要饿死了”邹逢吉有点急眼了,这小太监也太无情了,难不成为养那数万兵马将临淄城百姓都饿死?又凭啥逮着临淄一只羊薅羊啊!
“本督从未想要与民夺粮,与百姓以命换命”常宇语气与点冷:“但此时国难当头,哦不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紧要关头了,只希望城中百姓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和性命尽心尽力!”
“他们已经尽心尽力啊!此时城中已有很多百姓家里揭不开锅了!”邹逢吉咬牙道,身边何文堂也赶紧附和。
常宇冷笑:“邹知县,本督所说的百姓可不是一般百姓,他们当真尽力么,普通百姓家里揭不开锅本督信,但城中那些豪门大户哪个家里不存个上百近千石粮食,本督敢言只需挑城中最富的五个大户便可筹三千石!”
见邹逢吉皱眉不语,常宇又道:“当然本督也会让他们真的倾家荡产,粮食金贵他们不舍得出也就罢了,本督半卖半借竟然还不足三千石,可想而知粮仓里那千五石属于捐赠的寥寥无几!这当口还这么抠他们当真是命都不要了么”
邹逢吉还是不说话,常宇冷笑:“粮食不捐也就罢了,举一城之力才捐银四万两!”随即大喝一声:“本督就不信了城中哪个大户家财不得上万十万之巨,区区四万两银子打发要饭的么?”
“那些大明将士浴血奋战为的是保家卫国,为的是不让你们城破人亡,你们却将其当做要饭花子打发么。。”
见常宇大怒,邹逢吉,何文堂吓得起身告罪!
常宇为什么突然生气,就是对这些乡绅不满!没错,他是在逼捐,但不认为自己是在道德绑架!
因为他们所捐并非救助个人,而是为了救整个国家,救老百姓的性命!
大明都到什么时候了,清军的屠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竟然还惜财过于命,当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眼见小太监发火,邹逢吉这饭也吃不下去,同何文堂告辞离去,他们要去找那些大户再聊聊去。
转眼间,席间只剩朱慈安和李士元了,两人此时也是心惊肉跳浑身不自在,第一次见小太监发火吓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和文官吃饭扭扭捏捏的忒的没劲”常宇微微一笑,朱慈安和李士元才暗暗松了口气,附和一笑还是不敢随便说话。
“世子殿下,咱家有个不情之请”常宇看着朱慈安轻声说道,朱慈安连忙拱手:“厂督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将士从京城千里奔袭厮杀数场又锻炼缺饷,士气定人疲靡,可眼下大战在即必须以最快速度振奋军心”常宇端起茶杯轻轻饮了口茶。
“该如何振奋军心,厂督要慈安怎么做?”朱慈安对此一窍不通赶紧问道。
“饷银!”李士元脱口而出,常宇微微点头:“衡王曾许大军抵城时资军饷,只是此时……”说着闭口不语看着朱慈安。
“慈安知道了,临淄捐银先助军饷,全算在衡王府上便可”。不得不说朱慈安反应快。
小太监先前为了自清,曾言手不沾银,不管在青州城还是临淄所有捐银不过手交由衡王府管理,到时直接下发给将士,临淄城的捐银朱慈安本是打着小算盘用来抵扣买粮的花销,此时听了常宇之言,毫不犹豫的答应先付给将士饷银。
常宇对他伸出个大拇指,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轻轻道:“当兵的都是没有明天的,手握着银子死了也踏实!”
朱慈安深受触动:“厂督大人,衡王府愿意倾家荡产助军守城!”
常宇嗯了一声,看着他点了点头:“衡王爷是个明白人,若福王,鲁王等也是这般明事理的也不至于被灭门断了香火”。
朱慈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厂督大人,传言福王被闯贼给炖了可是真的?”
明史多是清人泼的脏水,不光泼明军也泼贼军这样才显得自己白莲花,所以李自成炖福王常宇觉得十有八九是子虚乌有,但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千真万确”。
“啊!那,福王府真的断了香火了么?还有不是听闻福王世子……”朱慈安又问。
“已死于乱军!”常宇面无表情。
朱由崧在太原被秘密杀害,外间热传死于贼军之手,只是尚未传到这里罢了,此时朱慈安听了,当真是脚底发凉,冷汗淋漓,却正是常宇要的效果。
“厂公,李将军来了”就在这时有亲兵急匆匆来报,常宇一喜出了衙门奔城上去了。
确切说李岩没来,而是他派的人来了,正北十余里外有数十火点飞奔而来,如此明目张胆的绝非清军探马。
果不其然,半刻之后约二十骑至于城下叫门,常宇好不犹豫的下令开门,甚至都不用核实身份,因为领头的就是况韧。
“大军已至二十余里外,快则半个时辰便至临淄”况韧一脸疲色却显得特别亢奋:“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