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征南也看到了番僧,却没见吴中,便随口一问。 ”他说,你不配他出门相迎!“常宇赶紧说道。素净大怒:”谁稀罕他迎接,只是他作为亲侍理当寸步不离岂能擅离职守!“ ”吴中受伤了,很重的伤“番僧实在忍不住了,他和吴中是江湖故交,平时打打闹闹相爱相杀实则友情深厚,吴中受伤之后他日夜照料,心中一直憋着火,此时听到常宇还在调侃,忍不住出声。 素净听了一怔,随即看向常宇,吴中这种大高手竟能受了重伤,那绝对发生了什么。 常宇看她眼神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到里头再说。“ 进了堡之后,李过自有马科等人接待,常宇将素净带到吴中房中,此时吴中正在昏睡中,素净查看了他伤势又把了脉,这才松口气,随即瞪着常宇:”行刺鞑子王爷这种不要命的事,你竟也能去做!“ ”兵行险招,若得手,事半功倍!“常宇有些心虚,眼神躲闪。 ”你是做大事的人,如何事半功倍我也不懂,但行刺这种事用你之前说的话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是专业的么?“素净压低嗓音吼着:”难道我不比你专业?“ 很明显他在埋怨常宇竟然不带着她一起! ”事发突然,来不及等你,且行刺多尔衮这事太过凶险,带着你太着痕迹,而且幸亏你没去,否则只怕就交代在哪儿了“常宇怕吵醒吴中,将素净拉到门外。 可素净听了这话更气了:”合着我是拖油瓶了?“ 常宇苦笑:”倒不是这意思,以你性子若在当场,只怕不得手不罢休,拽都拽不住,难免身陷重围,即便当时你能及时脱困,而后追杀你必为护我周全舍身相救,你剑法虽超群,应对江湖厮杀不是问题,但面对军中悍卒乱刀围困却是力不足,勇悍如吴中这般都难免身受重伤,你觉得自己能挡了多久!“ 呸,素净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你我非亲非故,若知不敌自会遁去,哪个舍命去护你!“随即又道:”你既知如此危险,为何又这般托大,若吴中真因护你而死,你怎么有脸去见那孤儿寡母!“ 常宇被她训的没脾气,尴尬的摸了摸头朝别处望去,不远处有好奇的士兵满脸疑惑,这女子什么人,那权监貌似挺怕她的,因为素净戴着帽子,他们并不知道是个尼姑,心里头便有了很多猜测很多剧情,但见常宇望来,赶紧一哄而散。 而像况韧,番僧等亲卫,早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见到了也装作看不见! 整个军中,或者说整个大明吧,除了宫里那位外,也就素净有这本事和胆量了,除她之外再无第三人,便是当今太子爷公主殿下对这个大太监那都得客客气气的。 “你给我说实话,好好的宁远城不待着,跑这作甚,这儿是军堡你一个女人家家多有不便,且不论这儿随时便要开战,凶险异常”常宇一本正经的问道。 素净也一本正经的回答:“李过那厮不得不防,他既然来了,我岂能不来”。 常宇挑眉,他知道素净这段时间一直明里暗里盯着李过:“莫不是你发现他有什么鬼心思?” 素净摇摇头:“那倒没有,但终究是信不过他,我总觉得对于他来说,除掉你利大于弊!” 常宇眯着眼沉思一会儿道:“局已布了,他除掉我未必就是利大于弊,且他也自知,在这动手杀我,他岂能活着回去”。 “可对李闯那边来说,以他一命换你一命,超值了!” 常宇摇头:“李过非常人,既有胆略又有远见,他知道我的布局,也懂取舍,所以不太可能干这种蠢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道理你都不懂么!”素净急了,常宇知她脾性一点就着,赶紧劝抚道:“你说有道理,但他想动我岂能那么容易得手,不说我身边千军万马,侍卫寸步不离,便是单打独斗我岂又惧他” “合着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素净眼一瞪,常宇赶紧道:“当然了,若有你在,可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