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室门口发呆,似乎还在傻笑,不由大摇其头,乜斜着眼睛问阿娥,“你们没有家族遗传病吧?刚见你的时候,你有些痴,现在你的大哥,似乎有些傻。——以后不会遗传给我们的孩子吧?”
阿娥听了眉开眼笑,抱着狼七的胳膊撒娇:“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再说一遍?”
阿贵这才看见狼七和阿娥站在自己面前,赶忙故作镇静地站起来,问道:“你们俩来做什么?”
阿娥抢着道:“阿狼要陪它的朋友找人,我来陪它。等他们找到了,阿狼就陪我回去。”
阿贵瞪着狼七,“你签了灵宠契约吗?不签你不能缠着我妹妹!”
狼七送了阿贵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大还不由娘呢。她是你妹妹而已,又不是你女儿,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切,别以为是我大舅子,就能对我颐指气使。我跟你说,我不吃那一套!”
说完就带着阿娥去自己和赤豹住的舱室。
阿贵盯着哐当一声又关上的大门,恨得上前踹了一脚。
宝船的船身都是法宝炼制而成的。
阿贵虽然修为不浅,但是还是比不上宝船的厉害。它那一脚本来可以在海底掀起滔天风浪,此时却在宝船的舱门上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阿贵停住脚,若有所思地盯着舱门,神识不由自主放散开来,往宝船的各层一一试探过去。
有些舱室里面明显有比它强大的存在,它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当然没有自讨没趣。
最底层是船工水手,最厉害的修为不过是筑基。
一层到三层倒是住了一些能人。它能感觉到,至少有两个元婴修士伪装成结丹修士,藏在某些舱室里面。
第四层比较有意思,居然都是一些没有修为的凡人住在那里。
阿贵的神识在第四层徘徊得时间久了一些,刚要上到第五层的时候,一股更加强大的神识从天而降,直接截断阿贵的神识,并且顺着它神识的方向倒流过来,如针扎一样刺入它的识海。
阿贵嗷地一声捧住脑袋滚在地上。
“原来是海蛇……好好待着,别惹事,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一个声音若有若无地传入阿贵脑海。
阿贵一下子晕了过去。
阿娥在狼七的舱室听见外面的响动,推门出来一看,自己的哥哥居然晕倒在甲板上。
阿娥忙将阿贵扶到舱室里面,给它输入灵气,帮它疗伤。
“不知道谁这么厉害,居然能伤到我哥哥。”阿娥忧心忡忡。
狼七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说不定是有女修看上你哥哥了,想让它做灵宠,又或者,看上它,要采它的元阳,跟它双修。”
阿娥白了狼七一眼,“过来帮我啊。它是我大哥,也就是你大哥。还不过来?”
狼七没有法子,悻悻地哼了一声,过来帮阿娥替阿贵疗伤。
阿贵悠悠地醒过来,睁眼看见狼七和阿娥,甩了甩头,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发生什么事。
“哥哥,刚才是谁伤的你?”阿娥关心地问道。
阿贵摇摇头,“没人伤我吧?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狼七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出舱室,将屋子让给阿贵和阿娥兄妹俩。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从海平面上跳跃出来,洒下万道霞光,照在沉睡的沉星海上,灰蒙蒙的海面突然变得妖娆多姿,艳丽动人。
许多修士都从舱室里面走出来,站在甲板上,对着初升的红日吐纳起来。
狼七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里的景色,目光就习惯性地在人群中游移起来。
它是筑基妖兽,能变成人形。修为比它低的人界修士,都不会觉察到它的不同。只有修为比它高的修士,才有可能知道它的不一样。
不过既然它能买得起上船的船票,也不是一般的妖兽,至少也是有靠山,有后台的。
有些看出来狼七妖兽本质的人界修士,眼光也不过在它身上溜了一圈,就转开了。
在修行界,实力为尊,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管闲事太多的修士,不是修为逆天了,就是寿元到头了,对一般修士来说,都不可取。
狼七笑了笑,走过三楼的甲板,往楼梯口走过去,下到二楼。在二楼转了一圈,又到一楼,最后来到底层船工水手住的地儿。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
狼七皱了皱眉头。马上又自嘲自己是“由奢入俭难。”——这里的味道,不管怎么说,都比当年它刚来的时候待的那个真正的狼窝要干净多了。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想自己死没关系,别拖着别人一起死。”一个低沉的女声从拐角处传过来。
狼七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前面走过来的人。
“我不过是想上去看一看,怎么会拖累你?你放心,我就算是死在上面,也不会拖累你的!”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狼七立即警惕起来。
这个声音它太熟悉了,就是它曾经喜欢过的雪狼女的主人鲁滢滢的声音。
在沉星海海边的时候,它记得卯三郎似乎对鲁滢滢做了什么手脚,可是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