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对方的生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更多的是对女性通常因为体质弱一些于是容易被罪犯盯上的感同身受后的恐惧。
这种心情直到我回到家中,提笔写了一段时间的小说后,才渐渐散去,或者说……是被压在了心中。
然而傍晚出门购买晚餐食材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踪窥探自己,可是转身时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弄得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今天听到的新闻而过于敏感以至于有些神经质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它还是对我造成了影响,让我完全没有了心情继续构思小说内容,本来还打算吃完晚饭后继续写作的安排也被取消。可是睡觉的话,又太早了。
思来想去之下,我索性将装满了信封的纸袋放到了茶几上,阅读起读者来信。
穿越之前我虽然也在写小说,可是基本是在网站上连载,所以直接可以通过读者的评论和她们进行交流,像这样写信的方式倒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我来说感官也挺稀奇的。
信的内容五花八门,有完全是对我的夸奖的,也有的是提出对我的连载小说的意见,又或者是将我当做了个树洞,和我叙述自己生活中的烦心事的。
大部分读者来信我都是看完便放在一旁,但也有几封让我起了回复的兴致,在纸张上用笔书写着回信内容,笔尖划过纸面发出簌簌的轻浅声,在有规律的白噪音下,之前那种莫名惊惶的感觉也逐渐淡去。
将写好的回信纸张放到一旁,我拿起新的一封信件拆开,将缺口朝下抖了抖。
然而落入到我手中的并不是雪白的信纸,而是鲜红色的纸花。
不像是印刷好的那种图案,纸花边缘有些毛躁,看着像是被用手一点点撕开出的形状,纸面上染出来的颜色也深浅不一,浅红、褐红、深红杂乱交错在一起。
我怔怔看着手心上的红色。
“叮咚。”
门铃响起惊醒了我,我猛地回过神来,手一抖,它从手心滑落到茶几上。
“叮咚——”
再次响起的门铃声让我匆匆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时却顿住准备开门的动作,忍不住回过头来又看了眼茶几。
那片纸花还安静待在茶几上,底下是铺开的白色纸张,衬托得它的红竟有些刺眼,那红色钻进眼中,让我太阳穴阵阵地发抽。
我心中涌起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又走回到茶几旁,弯腰拾起它,手停在了垃圾桶上方。
停顿几秒,我又收回,将它重新塞回了信封里。
算了。
如果这真的只是读者单纯的心意的话……明天还是问问山田编辑吧。
因为是单身一人居住,我开门前先通过猫眼看了下,发现是中岛敦后,才松口气开了门。
中岛敦来找我是为了他明天即将正式入职侦探社的事情。
因为他觉得侦探社里的人都很厉害,相比之下他自己普通得很,很担心会给其他人拖后腿,忐忑之下,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还是跑来找我了。
“敦的话,肯定能够很好的完成工作的。”
我给他加油打劲,拿他在甜品店很快便熟悉工作内容举例子,表示只要他保持这种认真的劲头,我想他也会像迅速融入到店里那样,融入到侦探社中。
中岛敦脸上的紧张虽然少了些,可依旧还存在。
单凭言语安慰的话,似乎效果的确弱了点,我又不是什么擅长嘴炮的人,就算是发鸡汤都炖得寡淡无味。我想了想,对中岛敦道:“不如准备一些送给侦探社成员的入社礼吧!”
中岛敦一愣:“入社礼?”
“没错。”
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言语不行的话,就用行动来缓解敦的紧张。而且有句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软”,送点小礼物的话,至少能够拉近一点敦和侦探社成员的距离,能够多提点一下敦的话,敦犯错的几率也会降低。
我兴致勃勃地道:“正好我前不久买了点材料,来——我们一起做吧。”
“哎?但是伊织姐你手指的伤——”
“啊,那个没关系的啦,已经消肿了。”
说着我不容拒绝地便拉着敦的手站起身,结果因为我动作幅度过大,膝盖碰到了茶几,一些信封被撞落了下来,在地面滑出了一段距离。
中岛敦鼻翼耸动了下,视线落到那些信封上。
我也跟着看过去,发现最上面的信封缺口处露出了纸花的大半形状。
中岛敦口吻迟疑:“那是——”
我快步走过去,弯腰拾起它们,将纸花塞进去,又将其他信封压在了最上面,“没什么,”我直起身,抬手撩了下头发,朝敦笑了笑,“只是我的读者给我寄来的信而已。”
轻描淡写解释了番,我把它们放回到茶几,拉着敦进了厨房。
我教着中岛敦如何动手,做了足够侦探社所有人平分的点心分量,同时自己也在旁边做了一份。送他离开的时候,将自己的这一份打包递给了他。
“敦。”
迎上敦单纯的视线,我觉得自己脸有点发烫,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其中夹杂的私心。
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心虚,我还是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