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缺金系。那定海神针,又是在今日凌晨,才被取走——”
“后土只一眼,便能看破,我需五行灵珍,补全功法。那女娲法力,更在其上,也定然能够知晓。不过,这收取定海神针之人,应当不会是她——”
“再还有,便是那九黎一脉诸神——”
脑内闪过数个人名,岳羽一声冷哼,目内的寒意稍敛。这件金系奇宝,无论是何人取走,又是何种目的,都已与他无关。
“罢了!这定海神针,如意金箍,无论是针是棍,都与我的太清玄门有无相剑、玉清阐门分光错影剑不合。该当另寻一口,适合这二种神通的功诀才是——”
心念一定,岳羽便已抛开那种种杂念。在空中飞速遁行,往中原方向踏空而去。
返回那朝歌上空,便直接是破入九重幽冥,至那十八重地府之内。
入得此间,只见后土却是神情凝然,脸泛忧色。那眉头忽而紧皱,忽而舒展。
岳羽见状,不由是一声轻笑:“可是那冥河蚩尤,已经布置妥当了?”
后土这才惊醒,接着却是欲言又止,迟疑了许久,才一声叹息。将一张血色符箓,遥空打来道:“是冥河的信符,说是在极南之地,无尽焰海焚明天内等你。限时一月,过时不候——”
“无尽焰海、焚明天?”
岳羽嘴里复述着,把那信符召在手中。片刻之后,却又再次一笑:“居然以此物来诱我,那一位,真是好大的手笔,也真舍得!若真是此物,倒真可为其拼命一二!”
后土就知会是如此,目光微微黯淡,却仍是出言劝道:“那人拿出此物,必有十成把握!此物虽是珍贵,却终究不及性命重要。若依我看,还是不去为好。杀劫之前,未必便寻不到其他机缘,助你再进一步——”
岳羽微微摇头,面上虽是笑意如故,却隐透着坚定之色。这可能是百年之内,他唯一成就太上魂印之机,又岂能轻易放弃?错过了,日后未必便能有此机缘。
后土只见岳羽神情,便已知晓岳羽是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只能是一声苦笑道:“若羽弟你定要前往,后土也只好陪你同去!”
岳羽神情一怔,定定看着后土。只见那眼眸之中,也同样决然之至。显然这地府与圣物,都已不在其考量之中。
心中微暖,却是微一摇头:“以那鸿钧之能,那时又岂会容姐姐插手。即便能容你离开地府,陪我同去。那蚩尤冥河,只怕也不敢现身。即便再如何大胆,此二位,也绝不敢与圣人正面为敌。此番只需我与战雪同去便可!”
后土闻言,是毫不意外,面上的愁容,却是愈发浓厚。她知晓岳羽手中的鸿蒙之器,根基已真正到至圣之阶。更知战雪法力,已登太初准圣之境。具三种无上神通,几可与太初金仙,相提并论。
却无论如何推算,都无法推知那胜机何在。
岳羽无奈,他敢赴约,自然也有几分把握。这些时日聚集的几张底牌,都助益不小。
在后土面前,岳羽也不欲隐瞒,正要说起那落宝金钱之事。却又眉头一挑,看向了上空。
只见不远处,这地府的壁垒结界,被一股巨力轰击,裂开无数黑纹。正当那空间壁垒,正快速愈合之际,下一刻,又是一次剧烈震荡,一口血色大戟,蓦地穿空而入,将周围千丈左右的空间,轰得支离破碎。
而后战雪身影,便从这裂痕之内,踏步而入。先是冷冷望了那后土一眼,接着又左手一提。竟是握着几根儿臂粗的锁链,而那些锁链的尽头处,则是将一个中年男子,牢牢捆束。其中两根,是直接琵琶骨内。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