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达荣竟然主动问了出来,楚恒就知道自己这礼是送对路了,心里正肉疼的他也好了许多。
五十年女儿红啊,他自己都没多少,要不是为了求人办事,他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不过他却没急着说事儿,毕竟现在人多嘴杂的,于是乎,面对莫达荣的询问,他笑么呵的拍拍肚子:“是有点小事儿,不过咱还是等下再聊吧,荣叔,我现在肚子正饿着呢。”
莫达荣闻言眉头一挑,立马猜到了他这事儿可能还不小,便没再追问,笑着拿起筷子:“哈哈,那就吃饭,来来来,动筷子,先尝尝这个溜肉段,看跟家里面的一样不?”
“唉唉,我自己来就成。”
“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
“嗯嗯,这个菜不错,跟家里那边做的没什么两样。”
“你喜欢就好,多吃点。”
莫达荣满面慈祥的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
连广龙看的肚子里直冒酸水,他这亲徒弟都没享受过师父给夹菜的待遇,人家才送了两瓶酒,关系就好的跟亲父子似的。
这也太势利了!
……
下午四点多,日头西落,红霞满天。
吃过了接风宴的楚恒正躺在旅馆的床上,看着连广龙送来的法国洪门的人调查出来的阿贝尔家族的全体成员的资料。
正如连广龙所说的,他这份钱花的非常值。
资料上的信息非常详尽,但凡是跟阿贝尔家族沾点血缘关系的人,这里面都有他的信息,而且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查的一清二楚。
“啧啧,这帮所谓的上流人士,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脏啊,撕下他们光鲜的外表,里面不是极恶就是极臭!”
楚恒冷笑连连的翻着资料。
阿贝尔家族主要成员里,就没一个是干净的。
首先就本沙明的那位身为南特市的前市长,CR党派的主要成员父亲,不仅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还特么炼铜,基本每周都要去一次当地的一个教堂里住一晚。
还有他母亲,偷税、行贿、买凶杀人、养小白脸……简直是一屁股大粪。
至于剩下的其他人,也没干净到哪去,就算是说上一句全员恶人都不为过。
也包括本沙明,别看丫平时人模狗样,彬彬有礼的,私下里也没少干鸡鸣狗盗的事儿。
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楚恒对他们动手了!
“哗啦啦!”
房间里,楚恒一页页的翻着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脑子里也在不停地对自己的计划涂涂改改。
直到夜色降临,他才收起资料,起身拿来挂在门口衣架上的衣裳穿上,推开门准备去隔壁的广丰楼找莫达荣聊聊。
“吱吖。”
他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紧接着对面的门就打开了,中午那顿饭没少喝的岑豪睡眼惺忪的探出头:“出门啊?楚爷。”
“睡你的吧,我就去隔壁,没事的。”楚恒伸手盖在他脸上,把他推了回去,便抹身下了楼。
他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听着来自华夏五湖四海的各种乡音,如果不看周边林立的高楼与川流不息的汽车,都觉得自己好像没出国似的。
不多时。
楚恒来到广丰楼。
此时正是饭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大堂里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华夏人,其中还夹杂着几个黑白皮儿,不仅吵吵嚷嚷的,也满屋都是饭菜香与酒香。
莫达荣此时不在一楼,楚恒随便找了个服务员问了下,就一溜烟跑上了三楼,找到正坐在客厅里的茶几前自斟自饮的小老头。
他喝的正是楚恒给拿来的女儿红,一只小酒壶,搁在温水里热着,也没什么菜,就一碟咸菜丝加油炸花生用来下酒。
喝上一小口,仔细砸吧砸嘴品味一番后,再来根儿咸菜条,或者花生米压压酒气。
整个人悠然自得的。
“哟,喝着呢,荣叔。”楚恒笑么呵走上前。
莫达荣抬眼瞥了下,抬手指指面前的实木沙发,红光满面的道:“来啦,坐。”
“唉。”
楚恒撅屁股坐下,不见外的拿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笑道:“您喝多没有啊?还打算跟您谈事儿呢。”
“笑话,一点黄酒还放不倒你荣叔我。”
莫达荣又端着酒盅喝了一口,酒到嘴里他没直接咽,而是在口腔里转了一圈他才依依不舍的咽下去,末了又回味一番,才吐了口气:“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想拜托您帮我把一批古董搞到手。”楚恒直截了当的道。
“哦?”还以为会找他杀人放火的莫达荣不由好奇问:“什么古董?”
“您听我仔细跟您说。”
楚恒抓了把花生米,满脸愤慨的将本沙明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莫达荣听完。
得,这不还是杀人放火吗?
同时也是颇为义愤填膺,他拍着桌子,杀气腾腾的道:“我华夏之宝,岂能落入蛮夷之手!况且这原本就是他们抢走的,理当物归原主。”
“你小子就说吧,想怎么做?偷还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