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点上烟,掐着腰在一旁指挥起来:“麻利儿擦,完事了烧壶水去。”
“得嘞。”楚恒连忙的应了声,擦得更起劲了。
老头的这间屋子里的家什可不少,单红木官帽椅就有十六张官,两两一对贴墙摆着,中间夹着个放茶具的小方桌,除此之外,屋子中央还有一张大书案,上面铺着大红的绒布,想来应该是放宝贝用的。
楚恒吭哧吭哧忙活半晌,才把桌椅给擦干净,然后又屁颠颠的跑去厨房,生火烧水,灌了满满俩暖壶。
等他拎着水壶回来时,正好有客人来,是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身量不高,有些微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
他手里还抱着一硕大的箱子,从手臂上鼓起的筋肉来看,这箱子应该是挺沉。
楚恒出于好心,连忙放下水壶,走过去帮忙:“来来来,我帮您拿。”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先谢谢您了,小伙子。”那人却不领情,笑着对他摇摇头,侧身避开他,一步一步的稳稳当当走进会客室,小心翼翼的将箱子轻轻放在一张官帽椅下面。
“毛手毛脚。”
那老头笑呵呵的给楚恒解释道:“这是耿东来先生,四九城有名的玉石大家,他箱子里的东西可金贵,要是磕了碰了得心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