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怎么又要动手!”
小耿慌忙上前一步,拦在了这叔侄俩的中间,瞪着眼睛对楚恒呵斥道;“你小子怎么回事?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楚恒梗着脖子:“那您怎么不问问他,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好心好意的来给他擦屁股,他上来就跟我拍桌子!这是什么道理?”
“我拍桌子咋了!老子是你二叔,甭说拍桌子了,我就是抽死你,你又能怎么的?”
“那您抽啊,赶紧抽死我!”
几句话这叔侄俩又跟斗鸡似的对上了眼。
楚恒这回确实是真的太生气了,他本就对楚建设胡乱插手六粮所的事情很不满,这次他来给二叔善后,又被拍桌子瞪眼的,搞得就好像他是来害人,不是来帮人似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那还能压得住脾气?
“我说您二位有完没完了?亲叔叔、亲侄子的吵什么吵,也不怕让人笑话。”小耿无语的把楚恒往外推了一把,上前拿起桌上的供词,对楚建设说道:“楚局,您安安心心写检讨吧,这事我来处理。”
说着他便拉着急赤白脸的楚恒从办公室出来,一边安抚着他一边下楼,很快俩人来到楼下,小耿拉着脸色好了点的楚恒问道:“六粮所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从快从严,以儆效尤了。”楚恒脸色一冷,随即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事只追究纪阳跟徐鹏这俩人就行了,那个寡妇的事尽量淡化,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守着那么个无底洞的瘫子闺女,不靠其他人帮衬,也实在难熬,再说要是把她也给抓了,她那闺女谁管?闹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成,我明白了。”小耿也不是死板的人,听后点点头,目露欣赏的拍拍楚恒肩膀:“就喜欢你小子有情有义这一点。”
“我可不兔爷儿,您喜欢也白搭,得,走了,粮管所那边还一堆事儿呢。”楚恒龇牙一笑,挥挥手钻进车里。
“嘿,你这浑小子!”小耿莞尔的望着疾驰而去的伏尔加,摇摇头抹身回了楼上纪检办公室,把几个手下人召集起来,将六粮店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并做了一些指示后,便重新返回了楚建设的办公室。
屋内正洋洋洒洒的写着检讨的楚建设抬头一看是他来了,问道:“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小耿上前坐下,将楚恒临走前的叮嘱也跟他讲了下。
“这兔崽子还是那个样,一身的人情味儿,行吧,那就按照他的想法来。”楚建设听后嘴角微微翘了翘,随即就忍不住想起了楚恒跟他拍桌子的场景,脸色一黑,道:“你说我们老楚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玩意儿?老子可是他亲二叔,特娘的竟然敢跟我吹胡子瞪眼!”
您骂之前能不能把嘴角压一压?
小耿好笑的瞅瞅他上翘的嘴角,道:“我倒是觉得楚恒这小子挺好的,有担当,敢做事,肯做事,而且还脑子活,假以时日的话,必然能成大器!”
“再有今儿这事儿可不能怪楚恒。”说到这,小耿顿了顿,留意了下楚建设的脸色,才说道:“这事终究还是您的问题,恒子跑来给您补救,您就算不感谢他,也不能拍桌子不是?多伤人家心啊。”
脾气已经过去了的楚建设也知理亏,哼哼两声没说话。
“还有。”
小耿又提醒道:“六粮店这件事您也太大意了,得亏是恒子及时回来把事情解决了,这要是让别人查出来,您可就有危险了!”
“这个老冯,差点害死我啊!”楚建设也是一阵后怕。
“叮铃铃!”
这时,屋内电话响起,楚建设立即接起来,打来电话的正是纪阳的那位舅舅,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外甥求情,希望楚建设通融一下,并许下了种种好处。
楚建设听后,顿时就火了,对着电话那一头就是一通骂。
“你特娘的还有脸求情?你知不知道我这回差点就栽在你外甥手里?竟然还想拉我下水,赶紧给我滚!”
……
这边厢。
楚恒从粮食局离开后,就径直的去了粮管所。
因为纪阳跟徐鹏俩人已经被抓获,之前关于这件事的封口令自然也就没了,于是今天早上上班后,陈奇等人便将事情传了出去,目前为止,六粮店的事情在粮管所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此刻所里一种职工都在等着楚恒的到来,想看看事情后续要如何处理。
“突突突。”
楚恒的车子刚一进院,小楼内跟那些平房里的窗户后就露出一颗颗脑袋,盯着刚从车上下来的楚恒。
“楚所可算来了!”
“也不知道这一回要闹多大动静。”
“肯定不带小的。”
“你们说苏所能不能吃挂落?”
“我看够呛,你们也不看看他跟楚所什么关系。”
议论纷纷中,楚恒面沉似水的走入小楼,来到楼梯口时,他停下脚步,冲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