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黄瓜!” “在哪弄的啊?可真新鲜!” 厨房里,当大表姐跟小倪见到楚恒带回来的两根黄瓜时,可是给大大的惊喜了一把。 甚至于连网兜里的驴肉跟猪头肉俩人都不屑一顾,一人拿着一根黄瓜在不住的打量着,甚至还跃跃欲试的想来上一口尝尝鲜。 物以稀为贵嘛。 要是换了夏天,甭说两根黄瓜了,就是一车她们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可谁让现在是冬天呢? 这就好像一百天之内,你突然遇见了一个营业的洗脚城,而且小姐姐还盘儿靓条顺…… 那得乐的跟什么似的! “行了行了,甭看了,快给我。” 楚恒真怕这姐俩把这两根黄瓜给报销了,赶紧把黄瓜抢过来,打点水洗了洗,便走到砧板旁边,拿起刮刀,三两下就把黄瓜皮削了下去。 “诶!别扔啊!” 见他要把黄瓜皮丢掉,大表姐一个健步冲上去,按住了他的爪子,教训道:“妹夫你会不会过日子啊?这大冬天有两根嫩黄瓜就挺不容易的了,你还要扔!” “就是就是,都新鲜的黄瓜啊,扔了多可惜。” 小倪也颠颠凑了上来,捏起一条黄瓜皮,将一端塞进嘴里,旋即就见她小嘴一阵蠕动,瓜皮飞快的进了她的嘴里,跟哥兔子似的。 吃完后,她就对大表姐疯狂安利:“可好吃了,新鲜,表姐你也尝尝。” “败家玩意儿!”段凤春白了楚恒一眼,抹身招来一直盘子,仔仔细细的把瓜皮装进去,然后这姐俩就跑到一旁学起了兔子,你争我夺的‘卡卡卡’一通勐旋。 就跟八百年没吃过黄瓜似的。 “至于嘛!” 楚恒哭笑不得的收回目光,继续摆弄他的黄瓜。 两根黄瓜切成几段拍碎,再把猪头肉切片,一块装进盆子里,然后放盐、白糖、香油、醋、味精、蒜末、酱油,搅和搅和就齐活! 等把驴肉也切完,他一算计才三个菜,觉得有点不吉利,于是又去把锅里的咖喱盛出来,打了几个鸡蛋,做了一道葱花煎蛋,凑了四个菜出来。 整个过程十五分钟都不到! 把煎蛋装进盘里后,楚恒拍拍手转头看向看神仙一样看着他的大表姐跟媳妇,无语的道:“看我干什么,赶紧端菜啊。” “滋熘!” 大表姐用力把挂在嘴边的半截黄瓜片吸进嘴里,走到砧板旁一手端起驴肉,一手端猪头肉拍黄瓜,抹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楚恒,惊叹道:“妹夫,你太能干了!” 嗯? 又是谁走漏了风声? “跟傻柱比可差远了。” 楚恒矜持的笑了笑,显得很有深沉,实则心里在暗暗窃喜。 他精研厨艺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人前显圣嘛! 不一会。 他们三人一快端着碗快,饭菜进了堂屋。 尽管炉子,火炕一直都没停,可屋里还是有些冷,所以他们就没坐八仙桌,直接就上了炕。 四个人围着炕桌盘腿大坐,屁股底下热腾腾的,再喝上一杯温过的黄酒,上下齐发力之下,一直能暖到心坎里去! “来,走一个。” 落座倒好酒后,随着楚恒一声吆喝,姥爷跟大表姐笑眯眯的端杯与他碰了一下,倪映红也嘻嘻哈哈的端着茶水凑着热闹。 带酒水皆下肚,楚恒就比比划划的开始讲起自己在大城的经历,其他人在一旁乐呵呵的听着,时不时的问上几句,气氛温暖又轻松。 是家的感觉。 吃喝一阵后,刚干了一杯酒的大表姐突然一拍大腿,苦着脸说道:“诶,对了,妹夫,火车站你有熟人吗?能不能帮我们弄几张火车票?这时候太难买了。” 因为有不少保卫科的人喜欢坐着火车世界乱窜的缘故,现在的火车票确实是有些一票难求。 “买票?” 正跟姥爷侃大山的楚恒闻言一愣,放下快子看过来,问道:“你们要走了啊?” “嗯,前两天唐老爷子去了,说我奶奶已经可以出院了,老太太想家都快想出病来了,当时就让我去买票,猴急猴急的。”段凤春一脸莞尔的道。 “哎幼,这可真是太好了!那什么,过几天我摆一桌,把亲戚朋友都叫来,庆祝老太太出院。”楚恒也跟着一阵高兴,不过当想到姥爷他们就要离开四九城时,心里又开始有点不舍。 老爷子在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成了这个家的一部分,现在勐地要走了,他心里还有点孤孤单单的感觉呢。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毕竟人家儿女都在东北,自然不可能一直在四九城待着的。 落叶,总要归根的嘛。 连他都这样,倪映红自然更加舍不得了,一听说姥爷几人要回东北,眼圈瞬间就红了,急忙挽留道:“姥爷,您们在多待一段吧,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四九城,这么着急走干嘛啊。” “你姥姥她不干啊,她现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刻都不想等。”姥爷笑着抿了口酒,伸出苍老的手掌揉揉小倪的脑袋,浑浊但睿智的眸子中隐隐透着一抹澹澹的乡愁,叹道:“其实不光是她,连我都有点想家了,也不知道这么久没回去,家里什么样了。” “有什么好想的。” 大表姐偷偷地撇了下嘴,对于那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逼婚的家,她心里的恐惧要大过于思念…… 楚恒这时沉吟着道:“那等过几天吃完饭,我就尽快安排。” “行,听你安排。”姥爷笑着点点头。 事情定下来后,几人又继续吃喝。 直到快要到八点了,他们才结束。 等收拾好桌子碗碟后,大表姐就火急火燎的跑去东屋跟小倪看电视去了。 今天放的是红灯记,姐俩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却依旧劲儿劲儿的。 姥爷在堂屋喝了会茶,就去打水洗漱,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