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禾一刻也不想在凶杀现场逗留,这个五长老死的有多惨,她就有多心虚,可是能怎么办,难道她要杀了魔界大长老以儆效尤?
没有野心的魔是无法拉拢人心的,原主的野心也是上位的关键,和那些个长老一拍即合,现在突然放弃计划,她已经是冒着被怀疑的风险了。
但现在已经死了人,就算被怀疑她也得想办法取消计划。
现在只希望没有留下痕迹,不然要是被全宗查出来她说谎,人其实是魔修杀的,到时候她身份一暴露,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我在棱星峰等着师兄。”她犹豫的抬起手拍拍悲痛的于徊。
抱着盒子从现场离开,果不其然贺衍之开始询问发生了何事,是否有受伤。
能杀了全宗长老的人,可想而知必定非同凡响,只需一点气息就能让一个练气弟子彻底灰飞烟灭,慕师妹能安让无恙确实惊险。
“我也不知为何,大概那个时候附近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五长老将东西托付给了我,未免落在妖魔手中。”
慕禾目光坚定,“纵然如此,届时经师尊首肯,我还是会把东西物归原主。”
只要是对魔族无害的东西,她自然是要还给全宗,别人是死在魔界手里,她再拿别人东西多少过分了点。
城中已经恢复秩序,路边不时有人议论着刚刚怀元楼发生的□□,似乎是有人刻意挑事,还在吃食里动手脚,其心可诛。
贺衍之钦佩的望着慕禾,一般人必定不会放过这种机缘,慕师妹的心胸比他想象中要宽广的多。
邵辞看了她眼,“你为何会独自出现在城外?”
慕禾:“……”
“那邵师兄先前又去了何处,我在酒楼可没有看到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
四目相对,邵辞神色平静,直直的盯着前方,“先前被那个野蛮女子打伤,我寻了个地方调息。”
“谁是野蛮女子!”
后方传来一道不忿的女声,只见何苑气冲冲的走上前,冷笑连连望着邵辞,“休要把他人当傻子,那个时候你明明可以躲,却故意被我打中,不是卖惨博同情是什么,我看你就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
虽然她性子直,可又不是傻子,岂会真的对一个练气二层弟子动真格,倒是这个臭小子刻意卖惨,行迹古怪。
“先前我看到你从酒楼后院消失,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院里也没有你的人影,你倒是说说躲在哪个角落调息?”她冷眼扫量。
贺衍之将视线投向邵辞,似乎也有些不解。
慕禾事不关己的走在前面,能去哪里,还不是进了连通藏宝阁的古井,又偷走了人家的千年灵芝。
邵辞皱皱眉,对上何苑质疑的目光,“我从后院出去,就在巷子里调息,贺师兄可以探查一下我的气息,如今尚未彻底恢复,那时听到外面有嘈杂声就跟着一起去了城外。”
“胡说八道,你若是在巷子里,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何苑直接拆穿。
邵辞目光如炬,“那你为何跟着我?”
眼看两人又起争执,贺衍之只能出面调节,“我相信邵师弟,事情非同小可,还是慎言。”
许是知道事情的开端是自己这方不对,他面露歉意,“何师妹想要任何补偿都可以,但那只鸟是我师叔爱宠,着实无法让你处置。”
“他是你的师弟,你当然相信他,我看这个臭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别让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不客气!”
何苑环起胳膊冷哼一声,“补偿就不必了,我是给清玄仙君面子。”
换作其他人,她势必拧下那只死鸟的脑袋!
目光投向慕禾,她立马走至身侧,“原来那不是你的灵宠,我就说宠物如主人,你怎么会养出一只嚣张跋扈的死鸟。”
说到这,她察觉自己说话有碍,尴尬的吐了下舌头,“我不是说清玄仙君不好的意思。”
慕禾笑了笑,“那只傻鸟做多了狗仗人势的事,若非师尊护着,可能早就被人吃了。”
她不经意看了眼男主,还有一些天天惦记的偷鸟贼。
想起正经事,何苑又问起全宗长老的事,发生这么大的事,要说不好奇肯定是不可能,有个现成的当事人在,肯定要问一问。
她不相信慕禾是全宗长老的私生女,都是一些人云亦云,可先前听师兄说起,似乎很早之前那个全宗长老抛妻证道的事闹的很大,若真是这样,那不就是个负心汉,现在死了想补偿未免是亡羊补牢,慕师妹也着实可怜。
“我与长老也是初次相见,还是等全宗查清真相,届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慕禾只有一张嘴,实在无法三百六十度全面解释,只能把所有线索都指向妖界,不然能怎么办,她也想抓拿真凶,可那就不等于抓她自己,大长老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卖命。
包括原主能登上魔尊之位也是大长老全力支持,明明可以操控幼主独揽大权,可还是一心辅佐原主,奈何拿的就是个吞并三界的剧本,这是要铁了心助她一统三界。
全宗长老也是个高阶修士,寻常人都难近身,现在说没了就没了,可想而知魔界大长老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倒